傅遠博站在門外最終沒有進去,片刻後他離開了醫院,下樓的時候順手把保溫盒丟到了垃圾筒。
他大步的出了醫院,臉上戾氣駭人,徐助理上前想跟他說話,卻被無視了。
徐助理一頭霧水,滿臉不解。
傅遠博平日不是這樣的,今天是怎麼了?
“哎,傅大公子是怎麼回事?”徐助理敲敲前台,問小護士。
小護士剛好看到傅遠博下電梯時的動作,便如實說了:“我也不知道,隻看見大公子把什麼東西扔到垃圾筒裏了。”
徐助理走到垃圾筒傾身,看到了裏麵的保溫筒,他想了一下覺得此事應該跟傅思洐稟報。
傅思洐接到徐助理的電話,意外的往門口看了一眼,那裏已經沒了傅遠博的影子。
猜測到,他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什麼事?”傅老看他神色不對,便問道。
傅思洐怕老爺子聽了心髒受不了便沒說實情:“沒什麼,爺爺你餓不餓,我讓人送餐過來。”
老爺子一臉疑惑:“遠博那小子不是說給我煲湯,怎麼現在還沒有來,真是不講信用。”
傅思洐聽老爺子說話沒有言語,卻按響了護士鈴,讓送吃的過來。
醫院的夥食清淡,老爺子吃的沒滋沒味兒。
如果不是看蘇錦和傅思洐的戀情有了進展,隻怕他不會給麵子。
勉強吃了幾口,便不吃了,還是蘇錦哄著才多吃了幾口。
一番折騰下來天也黑了,蘇錦和傅思洐準備離開。
醫院有專門的護理人員,他們並不擔心老爺子的生活起居。
“爺爺,我先回去了明天還有課。”蘇錦跟老爺子道別,老爺子雖然不舍,但也不忍心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
大手一揮,十分大方:“走吧,走吧,不用擔心我。”
傅思洐把蘇錦送回學校,一路上沉默寡言,蘇錦也習慣了他的性子,知道他在思考事情,便乖乖的坐在一邊。
睡意襲來,她的身子慢慢的滑向車門,眼看頭要撞上玻璃。
一隻大手適時的扶住了她的腦袋,將她慢慢搬了回來。
“慢點開。”傅思洐讓蘇錦靠在自己的臂彎裏,動作輕柔的像對待一隻小貓。
徐助理看到他的動作,頓時驚的張大了嘴巴。
“好好開車。”傅思洐慧眼如炬,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出聲警告。
徐助理急忙閉上嘴巴,坐的規規矩矩的。
車子到雲大,他輕輕踩了刹車。
後麵的蘇錦睡的香甜,傅思洐沒有叫醒她的意思,徐助理自然也不敢多言。
三個人在車裏,卻安靜的呼吸可聞。
十幾分鍾後,蘇錦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驚的急忙坐好。
她居然在傅思洐的臂彎裏睡著了,而且還睡了這麼長時間?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蘇錦坐直了身子,歉意的對著兩人一笑。
徐助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嘴上說著沒事,心裏卻在腹誹如果蘇錦再不醒,他都不敢呼吸了。
“去吧,到了給我回信息。”傅思洐體貼的道。
“哦。”蘇錦推開車門,下了車朝著傅思洐招了招手,後者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
蘇錦回到寢室時江暖暖已經睡了,她沒有驚動她悄悄的洗漱完,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一夜好夢,蘇錦睡的神清氣爽。
早上起床江暖暖看她小臉兒粉白,不由的揶揄道:“真是被愛情滋潤的女人,氣色就是好。”
蘇錦臉上一紅,哭笑不得的道:“暖暖,你怎麼也打趣我。”
“我又沒有說錯。”江暖暖讓蘇錦對著鏡子:“你自己看,你現在不光是氣色好,就連眼神裏都有了光。”
蘇錦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禁也愣了。
鏡中的自己明眸鋯齒皮膚粉/嫩,和之前的自己判若兩人。
身上蓬勃的氣息,連她自己都被感染了。
她不由的伸手摸向臉龐,覺得驚奇極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傅思洐啊。
“好了別臭美了,趕緊洗漱完去上課。”江暖暖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催促蘇錦道。
蘇錦回了神,也快速洗漱完畢,兩人一起出門。
“盛雲芙。”兩人剛出門不久,便看到了在前方的盛雲芙,江暖暖急忙跟她揮手。
盛雲芙離她們不遠,可卻像沒聽到似的,江暖暖往前跑了幾步,拍了一下她的肩:“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盛雲芙受了驚嚇,回頭看是蘇錦和江暖暖,嘴角強扯出一個笑容:“是你們啊,嚇我一跳。”
蘇錦看她神色不對,便關心的問道:“怎麼了雲芙,你好像有心事?”
盛雲芙有氣無力的看了蘇錦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又把話咽了下去:“算了,一兩句話也說不清,等下課再跟你講。”
蘇錦看她的樣子,像是遇到了難事,不過現在快要上課了不方便說,隻能等下課以後了。
一節課盛雲芙像是神遊天外,不是走神就是看著窗外發呆。
老師點了她幾次名,如果不是看她學習好,早就轟出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蘇錦急忙把盛雲芙拽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問道:“怎麼了你,怎麼神情恍恍惚惚的,遇到什麼事了?”
盛雲芙六神無主的看向蘇錦,猶豫了一下,才把話說了出來:“蘇錦,我要嫁人了。”
“嫁人?”蘇錦被驚到了。
雖然學生可以在上學期間結婚,但盛雲芙的婚事來的太突然,她有些措手不及。
之前也沒聽說她跟誰訂婚啊,怎麼這麼突然?
“對方是誰?”蘇錦急切的問道。
盛雲芙暗暗的看了蘇錦一眼,才回道:“是傅氏大公子,傅遠博。”
“什麼?”蘇錦覺得這太荒唐了,兩人連見都沒有見過,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把婚定了,不是太兒戲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你同意嗎?”
盛雲芙更著急了,眼圈兒都紅了:“我不同意有用嗎,他們背著我就把婚事定了,我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她在盛家的情況,蘇錦是知道的。
一個做不了自己主的大小姐,又攤上那樣的爹媽,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