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伸出素淨的小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笑罵道:“娘親何時騙過我家煜兒?”
“娘!”煜兒眸華晶亮,“煜兒想做一件事。”
“何事?”
“你答應不?先答應我再說。”
“嗯?”有陷阱嗎?可是,不管他說何事,曲檀兒那心中都有一片柔軟,不自覺就含笑地點了點頭。
隨後,煜兒有些別扭,又有點躊躇似的頓了好一會。
忽然。他往她身邊靠,將她徐徐地抱住。
有點緊張,又激動!
那圈著曲檀兒的雙臂,漸漸用力。
“娘,我一直很想抱你一下。可是……我又長大了……又有點不好意思。擔心會唐突了你。可是,我又擔心……我會做得不好。”煜兒臉色微微有點紅,低低的嗓音飽含著別樣。
曲檀兒說不上心底的滋味,卻眸子泛起了水意,心裏有點堵堵的。她明白的。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陪在他身邊,由著他一個人成長,其中的辛酸苦楚等,他就算再堅強也會有。何況,他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很懂事了。
“煜兒,是娘不好。是娘對不起你……”
“不……”煜兒搖頭,“不關娘的事。雖然我小時候不太懂,卻還記得……娘是被壞人捉走的,處境很危險。我……隻是,很想娘了。你們又太久沒有消息……所以,我就來五行大陸了。”
曲檀兒同時回抱著他,由著他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說什麼好。隻覺得心裏有點難受……鼻子有點酸酸的,想哭。淚在眼眶裏轉,又忍住不讓它流下來。
良久,煜兒又道:“娘,你不怪我嗎?”
“怪你幹嗎?”
“怪我明知道五行大陸危險,卻還是來了啊。”
“……”她沒有想過這一點。經他提醒,倒有這想法了。
果然,煜兒又賣乖了,繼續撒嬌似的說道:“娘真好啊,居然不怪煜兒的魯莽之舉。我偷偷地跑出來,師尊他們發現都好像很生氣,還追了我出現。我聽說在五行大陸中,展叔叔還差點碰上危險,丟了小命……”他這是坦白啊!得趕緊說了,否則,等爹出來就沒有好果子吃了。他是要趕緊拉上娘當自己強大的後盾。
曲檀兒一聽到她說偷走出來就皺眉,旋即,那顆心,軟得像水般柔和。
母子倆靠在一起,聊了很多貼心的話。
雖然這小子一開始有點別扭,逐漸也拋開了。
“娘,父親要何時才弄我們出去?”煜兒呆在這裏良久,比曲檀兒熟悉得多。
曲檀兒眸華微滯,“娘也不知道。你想離開?”
“想,煜兒想早點脫離這險境去找父親。”
“嗯……”
靜了良久。
煜兒又進屋內了,曲檀兒想了想,就出了九霄塔。她掃了一眼石室,徐徐地走到石壁前,凝神靜思,無意中伸出手輕輕戳了戳,的確是石頭。可是,閉上雙目用神魂查探時又會是另一種情況?
接著,曲檀兒一掌拍在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