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昏迷,大刀
武伯駭然變色,下意識往後連退數步。
方竹對武伯說道:“你往這四周轉轉,應該還有其餘的好東西。”
說完,她全心全意地感受小農散發出的玄奧氣息。
那股氣息將巨大的石頭包裹,那跳躍的火焰被壓回石頭中。
“隨我一起。”小農在她的識海中厲喝。
方竹將自己的精神力輸出附在小農的精神力上,根據小農的指引,猛然往上拔起。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被抽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就像剛才那一幕隻是她的異覺。
地麵再次劇烈晃動,巨石上散發出一股股比之前更強更恐怖的壓力與熱浪。
方竹緊緊地咬牙忍受著那樣的衝擊,身影踉蹌著,像無根的浮萍,很快被她穩住。
她的頭發全部散亂,胸口的氣血翻湧,一口熱血往上湧,唇角溢出絲絲血絲。
她艱難地運轉功法,死死地撐住。
如果連這些壓力她都沒法忍受,又談何煉化火種?
腳下的蜘蛛網裂縫仍然持續增大,幾乎沒有她的落腳之處了。
她不得不分出精神應付腳下的危機,更感疲憊。
武伯就差了很多,高大的身形數次被震得摔倒,要不是他自己的機警與多年在外行走的經驗,好幾次都差點掉進那些裂縫中了。
他一次次爬起,身上的長袍早已經被燒得破破爛爛了,就連頭發胡子都被燒了不少。
隻是,他緊緊地記著方竹剛才說的,或許還有其餘的好東西,雖然除了之前那塊焦石外,再沒有發現其餘的什麼。
但他對方竹完全的信任,所以雙眼如火炬一樣四處探照。
火海周圍的所有強者全部被驚動,紛紛站起來驚異地看向裏麵。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忽然震動起來了?”
“不好,好像火焰的溫度升高了。”
“快,往後退去。”
“小心,那條裂縫增大了。”
一眾強者陷入短暫的混亂中,前麵的火焰就像被人添了油一樣,又像被人從中間搞動了一樣。
總之,一股股的熱浪與壓力,從裏麵以肉眼可見的波浪形向四周發散。
原本還勉強活著的那些植物,全部被火舌席卷,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一些退得慢的強者,隻傳出一聲慘叫,再沒有了動靜。
方竹體內的功法運轉到極致,精神力的輸出也達到了極致,與小農一起,將那塊巨大的火雲石一點點從地上抽取出來。
她額上的汗水如豆似的滾落,嫣紅的唇瓣漸漸幹裂。
脫水太嚴重了。
隻是,此刻的她沒有時間喝一口水,甚至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地麵的顫動越發強烈,甚至巨石似乎還在抵抗著不願意被方竹收起。
巨石往上起出了大部分,仍然有少部分還在地下。
方竹感覺自己精神力快要枯竭了,體內的靈力也快要空了。
她的手中出現一把丹藥,直接全部塞進嘴裏,像嚼糖豆一樣嚼下去。
幸好在拍賣會開始前,她又煉製了不少丹藥備用的,否則她此時隻怕連恢複靈力的丹藥也沒有。
一把丹藥服下後,她感覺精神與體內的靈力都恢複了不少。
但腳下,卻已經沒有她能落腳的地方了,她不得不淩空而起,這樣更加劇了對靈氣的消耗。
但她沒辦法,總不能在此時就放棄。
“轟!”
一聲巨大的嗡鳴聲響起,方竹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形也不穩,往下方墜落。
巨石被收起了,下方,形成了一個黑幽幽的巨大深淵。
掉下去將會如何,不用猜也能知道。
武伯在遠處看得大驚失色,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瘋了似的往這邊掠來。
在這驚險的一刻,方竹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裏。
元墨臉色漲紅,雖然巨石被收走了,但這裏還殘留著巨大的壓力與火焰之力。
他剛剛出現,身上的衣物與頭發就被燒毀了大半。
他緊緊地抱著方竹,夫妻兩人一起墜落。
不過,卻沒有掉落深淵中,而是落在飛鷹的背上。
他們現在處於往下落的狀態,不能直接躲進空間裏。
空間就在方竹身上,她人往下落,空間其實也跟著往下落的。
飛鷹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與火焰,唳鳴一聲撲騰著飛向旁邊能落腳的地方。
元墨抱著方竹剛剛落地,飛鷹就被小農收進空間了。
再多呆一分鍾,它很可能就被烤熟了。
元墨自己也很狼狽,但他擔心方竹,不敢進空間裏,拚命地運轉功法。
手中出現一個水囊,自己往嘴裏灌進去一大口,再渡入方竹的嘴裏。
直到確認小女人吞咽下去後,他才不舍地離開,再次以口喂水。
直到方竹的嘴唇不再那麼幹裂,他才拿出一枚丹藥,喂進方竹的嘴裏。
武伯的身影停在不遠處,直到元墨喂完後,他才走過來。
剛才那一幕,真的嚇死他了。
正走著,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道玄色與紅色結合物,他剛走過的身形連忙退回頭,快步走過去。
在一條巨大的裂縫中,插著一把大刀。
刀柄是玄色,露在外麵的半截刀身是紅色。
也不知道是被本身就是紅的,還是在這裏被火燒紅的。
武伯本能地走過去,他自己就是使用大刀的人,對刀有一股莫名的喜愛。
更何況,這把大刀,給他一種強大的壓力,更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站在旁邊,伸手握住刀柄,灼熱的高溫將他手上的皮肉灼得嗞嗞作響。
他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放手,雙手抓住刀柄,用力往上拔。
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力,竟然沒有拔動。
他將功法運轉到極致,深吸一口氣後,再猛然用力。
噝噝!
緩慢而刺耳的聲音響起,大刀被武伯一點點往上拔起。
這中間,他的力氣持續輸出,不敢有半分停歇。
大刀猛然被拔出來,他的力氣一下子沒有控製好,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大刀被他拖著,在傷痕累累的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地麵仿佛豆腐一樣,被輕易切開。
看著手中的大刀,武伯心中隻有一句草泥馬。
重!
這是他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