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絕陣

第六百九十七章 絕陣

雖然這邪祟的實力確實不錯,逼也裝得好。

但陳二狗還是心如明鏡,他之所以還待在這裏,絕不是像他所說的心情好。

而是他根本不敢出去,或者不能出去。

畢竟,地穴內不僅靈氣枯竭,而且孤單寂寞,對他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雖然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但二狗哥哥要是願意送上一個甜蜜親吻的話。

晴川倒是願意以身赴死,替二狗哥哥去會會那機關。”

見陳二狗忽然看向自己,渾身一軟往他懷裏倒去的烏晴川,立刻笑嘻嘻道。

“哪涼快哪呆著去。”

伸手撐住她肩膀,不讓她入懷的陳二狗很是無語道。

其實陳二狗覺得自己,早該想到是這個結局。

雖然烏晴川身為烏家大小姐,對烏家的事情應該非常了解。

但這地穴確實是由烏家建造,卻是禁地,她也是第一次進來,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思緒回到正題上的陳二狗,一個存在心裏很久的疑問又冒了出來。

烏家為什麼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在荒山野嶺建造這麼一個秘穴禁地?

有什麼寶貝,存在家裏,不應該是更安全嗎?

隔著這麼遠,有危機照顧不到不說,還要安排高手守護,完全不符合邏輯。

“你說,破除這機關和法陣的方法,會不會在你身上呢?”

稍作沉思的陳二狗,忽然猛一抬頭,帶著一抹狡黠笑意看向那些符篆道。

“你小子真聰明,說實話,很有可能哦!

不過,這想法對你而言,貌似沒有任何意義。

反正,你要是想打老祖的主意,老祖就一定會拒絕,老祖一旦拒絕,你就沒戲。

你可別自以為是小瞧你老祖,近三百年的修為,那可是超級厲害的。

小鬼,走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真的是會死人的。”

雖然知道陳二狗這話,大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

但他卻非但完全沒放在心上,反而像是戲弄小孩一般,充滿戲謔的開起了玩笑。

“那可不行,我這人倔得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仔細打量那些符篆的陳二狗,不慌不忙道。

“哎!真是個既聰明,又難纏的家夥。

既然你們非要找死,那老祖便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成全你們了。

估計你也看出來了吧?沒錯,八個圓盤,就是八個法陣。

而且每一個陣法在地下都是首尾相連,動一個,便等於動了八個。

一旦被激發,方圓至少五裏範圍內,頃刻間便將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即便不知道陳二狗是怎麼有所發覺的?但從他抬頭看向那些符篆的時候。

那藏在暗處的邪靈便知道,他肯定已經有所發現。

這家夥的聰明和心細程度,遠超想象,所以幹脆開誠布公道。

“所以你果然就是這些法陣的守護者?”

若有所思的陳二狗,幹脆先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問道。

“嗬嗬,如此強大的法陣,我哪有那個資格稱之為守護者?

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被捆綁的犧牲品才對。

實話告訴你,你老祖我根本離不開這法陣,也隻有這法陣能提供我修煉和存活所需的靈氣。

一旦離開這法陣,或者法陣發生意外,都得灰飛煙滅。

所以你要是敢硬闖法陣的話,老祖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

從之前的交流不難看出,這邪祟極其自傲。

此時言語中透著的,卻全是悲涼和無奈。

可見這古怪的法陣,這些年著實讓他吃了不少苦。

“那你可就得做好,灰飛煙滅的心理準備了。

反正棺槨我今天必須請走,誰也阻止不了。”

父母棺槨是陳二狗入京的主要原因之一,好容易找到線索。

哪怕就是刀山火海,都必將義無反顧。

身為人子,深受父母養育之恩,卻在父母去世之後,連最基本的入土為安都做不到。

這些天陳二狗內心一直備受煎熬,每時每刻都活在自責之中,此時斷然更不可能放棄。

但陳二狗也不想因為此時,傷及無辜。

所以他剛才一直都在思考兩全其美方法,畢竟至少迄今為止,陳二狗並不覺得那邪祟十惡不赦。

“小子,放棄吧!老祖這也是真的為你好。

當年老祖我就是被烏家在建造這地穴法陣時,運來的大量靈石吸引而來。

同樣如此的,還有不下千名妖魔鬼怪。

但結局你也看到了,我們即便是最後被迫聯手,還落了一個如此暗無天日的悲慘下場。

何況當時還是大陣未完成時的威力,現在至少,怎麼也得強上十倍以上吧!”

為了讓陳二狗打消這衝動的找死想法,那邪靈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勸道。

“這法陣下麵到底藏著烏家什麼秘密?”陳二狗略帶疑惑問道。

也正因為看他還不算太壞,否則陳二狗早下手了。

之前陳二狗就有過肯定答案,這地穴絕不是烏家用來藏自己父母棺槨的。

棺槨放在這裏,隻是烏家後來的臨時決定,所以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什麼秘密。

“被困不知道多少年了,烏家的人就送進來過一副棺槨。

所以你不是來找老祖的,自然就是找那棺槨。

至於其它,老祖就不知道了。

或許什麼都沒有吧!這裏的任何一切,沒人比老祖更了解。”

微微一笑的陳二狗,心中並不認同他的說法,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隨後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陳二狗又先後查看了那剩下的七處圓盤,也就是七個陣眼。

“每個圓盤不都一樣嗎?連符篆都沒區別,這要怎麼破?”

一圈查看下來後,烏晴川一臉疑惑的嘀咕道。

“可不一樣,差別大著呢!”陳二狗狡黠一笑道。

“有什麼不一樣?”

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的烏晴川和那邪祟,均是異口同聲的驚詫問道。

“靠近圓盤時,感受到的溫度不一樣。”陳二狗自信滿滿道。

“小子,你耍你老祖玩呢?這算什麼狗屁的不一樣?

地穴深度不一樣,溫度自然不一樣,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虧老祖之前還覺得你這孩子聰明,看來還真是想多了。”

若不是隻能在法陣區域內自由活動,那邪祟此時真想一巴掌朝陳二狗呼去。

“閉嘴吧你!二狗哥哥,別聽他胡說,晴川相信你。

對了,要不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

到時候我去求求爺爺,他平時最疼我了,肯定能把棺槨拿出來送還你。

就當是我們,成婚的嫁妝好了。”

麵色一沉重重嗬斥那邪祟一句後,烏晴川立刻便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拉起陳二狗手腕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