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如今才不過兩個月而已,可她已經微微顯懷了。
“剛才二皇子說我與王爺沒孩子,那真是不好意思,如今我肚子裏已然有了他的骨肉,隻不過暫時並沒有昭告他人而已。”
看著江雲舒滿臉幸福的表情,蕭景睿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感覺,好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我已經有了實力,並且之後還很有可能繼承皇位,難道你不想當皇後嗎?”
江雲舒覺得好笑,“二皇子的意思是不介意我嫁給了王爺,也不介意我肚子裏有他的孩子,甚至還願意把皇後的位置給我?”
“如果你真的願意跟我,這些事情我自然可以答應。”
蕭景睿毫不猶豫的應答了下來,反倒讓江雲舒覺得太虛偽。
“隻怕這種話,二皇子並不僅僅隻跟我一個人說過吧?”
她微微搖了搖頭,“二皇子,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對任何人有一點點真心吧!”
“你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你自己,包括說出這些話,去誘惑每一個女人,也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江雲舒一副將他看得十分透徹的樣子,“像你這種不肯付出真心的人,也根本不配收過其他人的真心。”
“別人說你不可能當上皇上,就算是你有希望,最終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你根本就沒有能力經營一個國家。”
“究其根本,你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我江雲舒是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你這種人的。”
“哪怕你今天是皇上,我也不可能會因為權力而屈服於你,我奉勸你不要再來找我。”
江雲舒說完之後大步離開了這裏,看著她的背影,蕭景睿眼神帶著一抹怨恨。
自己不計前嫌,她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蕭景睿坐在了椅子上,表情帶著幾分失落。
剛起來聽到江雲舒的話,他應該生氣的,可是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股淡淡的惆悵。
他記得從前江雲舒滿眼都是自己,看到他的時候,仿佛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這一切就都變了,江雲舒眼裏也不再有他,而是變成了蕭卿塵。
如今他獲得了西鳳國的支持,好不容易才跟那個五皇子還有七皇子,達成了合作。
本來是想讓江雲舒再跟自己在一起的,可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自己。
此時蕭景睿已經說不清楚,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了。
他有不甘心,但是也有嫉妒。
不甘心是覺得江雲舒從前那麼喜歡自己,後來嫁給蕭卿塵,隻是不得已而為之。
自己現在重新與她表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她憑什麼拒絕自己?
每次見到江雲舒和蕭卿塵兩個人,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
蕭景睿總覺得那是江雲舒心裏有自己,在自己麵前故意表現出了這個樣子而已。
否則他皇叔那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江雲舒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江雲舒,就算你做不成我的女人,我也絕對不可能讓你跟蕭卿塵,幸福的生活下去!”
蕭景睿捏緊了拳頭。
假如自己到時候真的要當上皇位,蕭卿塵對自己而言自然也是一個阻礙。
更何況一直以來,蕭卿塵仗著自己攝政王的名義,在朝中胡作非為。
離開茶樓上了馬車,荷香與荷葉二人正在車上等著。
“小姐,方才二皇子找你去說什麼了,怎麼看你好像不大開心的樣子?”
江雲舒冷哼了一聲,“能說什麼,不外乎是發瘋。”
她這麼一說,那兩個人頓時有些擔心。
“發瘋?二皇子沒有傷到小姐吧?這件事情需要跟王爺說一聲嗎?”
江雲舒擺手阻攔,“不用說,想必之後我和他也不會有見麵的機會,我會避著他的。”
她都這樣說了,那兩個丫頭也就沒再說什麼。
隔天,荷香著急進了江雲舒屋子,道:“小姐,婉兒好像被人帶走了!”
“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她那個賭鬼父親來了?”
江雲舒站起了身開口問著,荷香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剛才孫婆婆著急忙慌了來與我說的,她說婉兒今天一上午都不見人影。”
江雲舒隨著兩個丫鬟,來到了下人住的院子裏,見孫婆婆正一副著急的樣子,四下轉悠著。
“婆婆,婉兒什麼時候不見的?”
看到江雲舒來了,孫婆婆趕緊邁步走了過來。
“真對不起王妃,還麻煩你親自過來跑一趟,可能這孩子隻是貪玩兒,所以才磨蹭了一會兒沒回來!”
孫婆婆麵色帶著擔憂,跟江雲舒說了一下事情的過程。
今天早上她讓婉兒出去買東西,可是按理來說早就該回來了,都到這個點了,也不盡人影。
“你先別著急,我讓下人出去找找,你讓她去買什麼?”
江雲舒詢問清楚了之後,也帶著荷香荷葉一起出門了。
本來這件事情是用不著她的,可是她也確實想出來轉轉。
江雲舒覺得婉兒挺機靈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個賭鬼父親又來找她了。
她們幾人在街上走著,忽然江雲舒看到不遠處閃過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有些像是婉兒。
她連忙帶著荷葉追了過去,讓荷香回去傳消息。
她們兩個人跑進了一個小巷,方才還在前麵走著的人影,此時卻不見了。
“情況有些不對勁。”
江雲舒四下打量了兩眼,生出了幾分警惕,隻不過已經晚了。
接著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麵前就跳出來幾個人,直接把她們給迷暈了。
再次蘇醒過來,江雲舒正被關在一個房間裏,而這房子對她而言卻無比的熟悉。
是蕭景睿!
江雲舒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想出這種法子,把自己騙出來又關到這裏。
她深吸了一口氣,四下打量了兩眼此時這房子裏隻有她,荷葉不知道去哪裏了。
江雲舒掙紮了一下,想要掙脫自己手上的繩子,可是卻被綁得很緊。
也不知道蕭景睿把她帶到這裏來做什麼,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