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問題不是出自他們酒樓之後,酒樓的老板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王妃,我們醉仙樓也是一家大酒樓,向來是真材實料,從來都不會用假東西糊弄人。”
“更何況這次你們在這邊訂了這麼多酒席,還是以侯府,丞相府還有王府的名義出麵來定的,我們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動什麼手腳。”
江雲舒能看出來老板很真誠,想必這次的事情也把他給嚇到了。
“別擔心,這次我過來是調查事情的,並不是要給你定罪,既然事情與你無關,我自然也不會冤枉你。”
老板連連點頭,“這是自然,王妃肯定是極其公平的,若是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全權配合。”
“暫時沒有了,我還需要去別的地方調查一下,調查出結果之後也會及時通知你們。”
出了醉仙樓,江雲舒和周寧纓兩人上了馬車。
“我看這件事情,說不定隻是出於偶然,應該不是有人在背後暗害,否則那人得有多大的膽子同時得罪三家?”
周寧纓主動開口說著。
其實江雲舒也和她的想法差不多,一旦查出這件事情背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那這個人之後還想在京城混下去嗎?
何況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誰能跟安家,江家,還有攝政王府都有仇呢?
可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不知為何,江雲舒又覺得這事情,或許並沒有這麼簡單。
她心裏總有一個感覺,在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會隻是出於偶然。
但不管這事情究竟如何,眼下解決問題,查明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才是目前應該做的事情。
畢竟吃出了事兒的那些人,還在醫館待著。
盡管江雲舒出麵調查這件事情,是平息了一些人的猜忌和疑慮,但是事情最重要是沒有查明白,恐怕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再去醫館一趟,看看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江雲舒吩咐了車夫。
醫館裏在經過了一番治療之後,那些病人都已經沒有什麼上吐下瀉的症狀了。
江雲舒把大夫叫到了一旁,問道:“你之前說他們是吃東西吃壞,有沒有可能是兩種食物相克?”
大夫似乎被江雲舒的話給點醒了,“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之前我們倒是沒有想到這方麵,還是王妃聰慧。”
江雲舒也沒有聽他的追捧之語,而是思索了起來。
還好自己如今也學了醫,否則一時之間恐怕還真想不到這個可能性。
在問了大夫幾句之後,江雲舒就出來了,叫了周寧纓去了一旁。
“剛才在醉仙樓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咱們這次的流水席並沒有提供酒水,並且酒席上喝的茶也和醉仙樓的沒有關係。”
“想必你也注意到了,這幾個病人都是男子,有極大的可能性,在這裏吃過了飯之後,他們自己去喝了酒,又或者是自帶了酒。”
這次他們這個流水席是廣招全城的人來吃的,並沒有設定身份,這其中完全有一些並不是那麼貧困的人,把這裏當做了是吃免費的酒席。
看到這席麵上隻有茶沒有酒,極有可能他們自己買了酒。
也就是說酒席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或許是他們喝進肚子裏的那些酒。
周寧纓也明白了江雲舒的意思,點頭道:“我現在就去調查一下。”
“好,你秘密的去,我在這裏盯著,穩住這些人,以免他們查出什麼異樣。”
江雲舒還是傾向於這件事情,或許不是偶然,如果是有人在背後刻意而為之,那現在指不定也在盯著他們。
人們隻看到她們進了這裏,又沒看到她們出去。
周寧纓功夫,要想擺開別人的跟蹤,這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江雲舒又返回了醫館,那幾位病人現在已經好多了,江雲舒跟他們聊了聊。
跟她所猜測的差不多,在問過了這些人之後也基本可以確定,他們確實都從同一個地方買了酒。
等了約摸著有半個時辰左右,周寧纓這才回來了,悄悄的叫了江雲舒去一邊。
“你猜的差不多,如果我要是沒查錯的話,那個酒攤子肯定有問題,可是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收攤了。”
“我順藤摸瓜的查了一下,之前給這些人喝的酒說是都賣完了,他們那邊並沒有存貨。”
“所以,要想查這個酒是不是有問題,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雲舒點頭道:“不著急,我通知蕭卿塵的人讓他們去查,他們肯定可以查明白。”
這些事情已經不是她們可以做到的了,就算是可以查出來,肯定也會耗費一番功夫。
可現在這裏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等著,這件事情要是不平息,自然也會影響到江逸風。
馬上皇上就要給他封上官職了,這時候出了這樣的事兒,怎麼會不受影響?
江雲舒想趕在這個時間之前把事情解決了,那就得求助蕭卿塵了。
更何況這件事兒也跟攝政王府有關,影響到了王府的聲譽。
蕭卿塵這邊接到了消息之後,還特意讓藍楓過來告訴了江雲舒一聲,先不要著急,一個時辰之內他會查清楚。
“王爺辦事還真是靠譜,既然他說能查明白,那就肯定沒問題,咱等著就是。”
周寧纓對蕭卿塵也是十分信任的。
她們兩個人也沒有在醫館幹等著,一起來到了城西的流水席上。
既然已經確定了事情與他們無關,那酒席自然是不能停辦,否則恰恰讓人覺得他們是心虛了。
江雲舒和周寧纓也親自來到了這裏,準備嚐嚐這飯菜。
好歹這也是京城最大的醉仙樓的飯菜,尋常若是來吃一頓的話,怎麼也得大幾兩銀子,普通百姓根本是消費不起的。
江雲舒嚐了嚐,味道確實不錯。
原本還有一些人心裏有所顧忌,可此時看見她們自己都嚐了,便也放下了戒心。
更何況,如今仍舊有吃不上大魚大肉的人。
就算是之前出了這件事,這流水席上也沒有空過。
反正不是什麼致命的傷,那些人覺得就算是過個嘴癮也行,隻不過是難受難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