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了蕭卿塵,“你說,若是蕭景睿偷溜出來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會怎樣?”
蕭卿塵搖頭,“難,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他那邊有皇後作保,得需要有實質性的證據才行。”
“現在幾個皇子之間鬥爭不斷,如果是太子和其他幾個皇子,都說看到了蕭景睿,想必就算是皇後作保,皇上也會有疑心吧?”
蕭卿塵微微點頭,“這倒也是個法子,不過若是這樣做,皇上定然會覺得太子和其他幾位皇子結黨。”
“此事六皇子肯定是不能參與,得想個借口把除他之外,包括太子之內的那些人都聚在一起,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凡有太子和其他皇子在,六皇子若是不出席那也不行。
可他若是跟著一並前去,到時也指認蕭景睿,皇上自然也會覺得心裏有所不滿。
就算是蕭景睿現在犯了錯,但他畢竟還是皇上的兒子,皇上是不喜歡自己兒子自相殘殺,落井下石的,尤其以後要當太子的人。
正當他們這邊想主意的時候,機會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午後,蕭景禮來了攝政王府。
“皇叔,西鳳國來的兩位皇子已經入宮覲見了,他們給各個皇子都發來了邀約,說要請我們一道出去。”
蕭景禮自然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兩位皇子是何意思,才來這兒問問蕭卿塵,看這個邀約他該不該去。
“你找個合適的理由,把這次機會拒了,到時候…”
蕭卿塵把之前江雲舒說的那個計劃,告訴了蕭景禮。
對於此事他倒是沒有任何意見,早在一開始,他對太子之位有盤算,又得知蕭卿塵準備給自己一臂之力之時,他們兩個人就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接下來事情可謂是水到渠成,江雲舒雖然隻是聽蕭卿塵轉述,也覺得心頭十分暢快。
“這次如果不是皇後和太後共同出麵,恐怕皇上一氣之下,會把他貶為庶人。”
江雲舒嘖了嘖嘴,多少有些可惜,“算他幸運,能夠躲過這一劫。”
“不過也無妨,這次事情之後,皇上肯定不會再憑信於他了,太子之位他也徹底失之交臂。”
江雲舒好奇,“西鳳國來的那兩位皇子,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想迎娶我朝公主,畢竟是世子謹在成親之後,如今可是恢複身份成了皇子,並且如今還有爭奪皇位之力。”
“也許他們覺得是因為迎娶了我秋瑜,得到了東陽國的助力,便也打算效仿。”
江雲舒不解,“可是你之前說這五皇子與七皇子生母便是皇後,外公是首輔,舅舅是將軍。”
“他們身份極其尊貴,這種情況之下要想獲得太子之位,還需要這種方式嗎?”
“自古帝王多疑,也不會允許有這樣權利的人當上太子,西鳳國的皇上對於這件事情,心裏肯定是有不滿的。”
“若是這兩位皇子迎娶了西鳳國的人,到時候便會獲得更多的支持,因此他才想讓這兩個人迎娶外邦公主。”
“這樣一來,也算是與東陽國有了些許聯係,建立了友好的外邦交往,他們就肯定不會做出謀朝篡位的事情。”
“否則到時候於名聲有礙,東陽國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具體是何緣由,我就不清楚了。”
畢竟帝王心思是最難猜測的,皇上都希望自己的兒子有本事,但又不希望太有本事。
不過蕭卿塵猜測的,似乎也沒什麼錯,沒多久,他們這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所有的未婚女子,都被皇上請進了宮裏,似乎是準備給西鳳國的五皇子和七皇子相看一下。
楊景蘭也在這個行列之中,畢竟她也未成婚,而且還是國公的孫女,身份也不普通。
她本人自然是不想去的,就算是現在放下了蕭卿塵,楊景蘭短時間之內不想嫁人。
再加上他之前見過這兩個人,一副輕浮浪蕩的樣子,並沒有給她什麼好的印象。
正當她百般不悅之際,也看見了人群之中的安月雲。
今天安月雲和之前打扮的倒是格外不同,看起來很是溫婉。
“安小姐,你今日怎麼做這樣的打扮?”
楊景蘭略帶著幾分納悶兒,她覺得安月雲心直口快,性子率真,也不像是會為了嫁給什麼皇子,就故意隱藏真實性格的。
聽到她這話,安月雲壓低了聲音,“之前我問過表姐了,她說這兩位皇子最不喜歡表裏不一的人。”
“之前咱們不是跟他們打過照麵嗎?他們既然知道我是什麼性格的,現在我在他們麵前這麼一偽裝,他們對我就沒什麼興趣了。”
楊景蘭沒想到安月雲和她一樣,也並不想嫁給這兩個人。
這麼一說,倒也給了楊景蘭一些思路,她準備效仿一下。
攝政王府。
安月雲笑的前仰後合,簡直合不攏嘴。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楊小姐這一出,直接把皇上都嚇到了,皇上說她興許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的事情,受了刺激才這樣。”
楊景蘭被她說的羞紅了臉,“屬實是因為聽了安小姐的法子,我才準備這樣做。”
“可是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說自己會功夫,要給他們展示一下。”
“哪成想,自己本來就不是練武的料,打出來的拳也是軟綿綿的,但好歹是把那幾個人唬住了。”
“我想這次事情過後,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和安小姐感興趣了,我屬實沒有想法要嫁到西鳳國。”
周寧纓抿唇,“你們兩個沒這樣的想法,可我瞧有人倒是很感興趣。”
聽她這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江雲舒也知道是誰。
“可是她不是已經成婚了嗎?怎麼混進去的。”
“那位祝公子的姐姐,不是至今還未曾婚娶嗎?不過她身子不好,周雪薇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才求得祝家人,讓她陪著祝小姐一起入宮。”
江雲舒搖頭,“她倒是方法多,不過也沒什麼用,那兩位皇子,肯定不會娶一個已經成過婚的人。”
“人家隻不過是調戲她幾句而已,她還真以為人家對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