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江雲舒心裏也帶著幾分擔憂,可是她覺得周寧纓應該不會逞強。
更何況周雪薇可是她親妹妹,難道還真能對她做什麼不成?
正當她們他們準備出去瞧瞧情況之時,船艙這邊傳來了動靜,周寧纓邁步走了進來。
“沒出什麼事兒吧?”江雲舒趕忙開口問詢。
“能出什麼事兒,隻不過是跟她聊幾句而已,你就且放寬心吧!”
看的麵容似乎帶著幾分憂慮,此時礙於有其他人在,江雲舒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她人呢?”
周寧纓搖頭,“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吹吹風,冷靜一下吧!”
“她還濕著身子,此時天氣涼,別染了風寒。”
江雲舒也看出來了,周寧纓動了惻隱之心,畢竟這是她的親妹妹。
她想著興許礙於自己的麵子,周寧纓不好意思讓周雪薇進來,便主動開口提議。
“無妨,剛才我已經給了她披風,更何況她要是覺得冷,自然會進來。”
周雪薇年紀也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雖然說嫁的人並不是喜歡的,可是好歹也是嫁了人的。
周寧纓覺得她要是再耍小性子任性的話,那就隻能說是自作自受了。
她們打開了船艙的窗戶,此時清風徐過水波不興,兩側景色盡收眼底。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人人都說南滄國盛產美人,可我瞧東陽國的美人倒也不少,瞧這船上不就有好幾個嗎?”
聽到這話,船上的幾人都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畫舫正行駛在她們旁邊,上麵站著兩位公子,其中一位眼神帶著幾分輕薄看著她們。
安月雲皺起眉頭罵了一句,“哪裏來的登徒子,如此不識眼色,也不看看船上的人是誰,如此大放厥詞!”
沒成想聽到她這話,那兩位公子並沒有生氣,反倒笑了起來。
“這美人發怒,看著也別有一番滋味,再說我們這不是在稱讚你們嗎?怎麼還生氣了。”
身著藍衣的男子說罷,道:“瞧著幾位美人獨自遊湖也怪無聊的,不如咱們一起?”
“誰要與你們一起,我勸你趁早還是走遠一些,我們這船上可是有攝政王妃!”
“再說本小姐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小姐,豈容你們在這裏輕薄,你們此時若是在這兒,定將你們打進水裏去!”
安月雲平日裏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輕浮的公子哥。
“不要與他們說了,直接將窗戶關上便是。”
江雲舒看出來了,這幾個似乎是外邦人士,再看這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
沒必要跟他們這種人起爭執,萬一真出什麼事兒,他們傷人扭頭走了,尋也沒處尋。
可沒想到這兩位公子哥,倒像是盯上了她們。
沒等她們關窗,忽然一人飛身上前落到了她們船外。
“我們隻不過是初來乍到,想要與幾位小姐結識一下而已,瞧著你們之中應該還有人未曾婚配。”
幾人被他嚇了一跳,紛紛後退了幾步。
周寧纓略微皺了一下眉頭,邁步上前抓住窗棱便要關窗。
沒想到那藍衣公子膽子也大的很,伸手便過來推出了窗戶。
周寧纓抬起手,抓住一旁的支窗木棍打在了他手上。
“竟然還是個會功夫的小娘子,有意思。”
雖然窗戶已經關上了,外麵仍舊傳來了他們的說話聲。
“什麼人啊!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將船靠岸,早些回去,瞧著這些人不像是什麼善茬。”
楊景蘭性格最是柔弱,此時也不打算與這些人起什麼正麵衝突。
畢竟這船上有這麼多人,萬一真出什麼事兒那也不好,江雲舒趕緊囑咐了船夫,讓他掉頭開回岸上。
她們幾人剛出來,到了甲板上,卻見那位藍衣公子正在那兒,跟周雪薇說話。
看見她們出來了,周雪薇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這婦道人家之間的勾心鬥角也這麼嚴重,何苦你們幾人在船艙裏待著,這大冷的天,讓這位姑娘在外麵受凍?”
他倒是好心,這話說的就像是江雲舒她們,在欺負周雪薇一樣。
周寧纓知道,肯定是周雪薇說了什麼,否則這位公子不會這麼果斷的,朝著她們指向矛頭。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剛才自己都已經給了她選擇的機會,打算幫她了。
此時周寧纓也歇了心思,反正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更何況他父親也是為東陽國立下了赫赫戰功,想必不會因為周雪薇的幾樁事兒,就把他父親的名聲給連累了。
既如此,她也無需再在乎這些事兒了。
“公子不知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貿然下斷言,不過你對這姑娘如此同情,倒不如把她帶回你們船艙去。”
“我看她還想再遊湖,可我們已經準備靠岸了,你們好生遊玩吧!我提醒一句,這姑娘已有婚配。”
這話說完,正好船也靠岸了,她們幾人徑直邁步離開了這裏。
那位藍衣公子,仍舊看著周寧纓的背影。
“你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誰?”
周雪薇聽到這話,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為何身邊的每個男人,都對周寧纓這麼感興趣?
“她前幾日剛嫁人,我勸公子若是對她有興趣的話,最好還是歇了這份心思。”
男子道:“是我的不對,當著佳人的麵,竟然還問起了其他人,姑娘若是不嫌棄,先去我們船艙喝碗熱茶,暖暖身子?”
周雪薇咬了咬嘴唇,表情帶著幾分猶豫,看著倒是我見猶憐。
還沒等她說什麼,突然看見祝謙朝著這邊大步走了過來,眼神帶著幾分冷意。
“娘子大冷天的跑出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與其他公子在這裏勾肩搭背?”
聽到他這嘲諷的話語,周雪薇不由道:“少往我身上潑髒水,難道你不應該問問我,為何此時身上是濕的嗎?”
“你剛才不是說你要去跳湖?我正打算來給你收屍,沒成想讓我撞上了你在這兒不守婦道,紅杏出牆。”
那位藍衣男子嘖了嘖嘴,“既然他是你娘子,又何必口出惡言,難道你們東陽國的人,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