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蕭卿塵還是可以做主的,他將這兩個人帶回府裏安置了起來。
這二人還需要暫時留在這裏,一方麵可以幫到蕭卿塵,另一方麵他也確實想多了解自己的母親。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盡管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卻從不曾忘記,母親是整個後宮最好看的女子。
江雲舒知道蕭卿塵心裏不好受,任憑誰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被別人給害了,心裏也不會舒服。
“你沒事吧?”
江雲舒給他倒了一杯茶,柔聲問著。
蕭卿塵將她拉過來摟在了懷中,這才覺得心裏的不安感消失了幾分。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當初我母親她一定很無助吧!”
失去了的記憶遠在異國他鄉,又被別人給暗害了,她是如何拚著力氣才把蕭卿塵生下來,護著他平安的?
江雲舒撫摸著他的後背,“沒關係的,我會陪著你,無論你是報仇還是要調查真相,我都會和你一起。”
蕭卿塵眼神漸漸堅定了幾分,“報仇肯定是要報的,不過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
要知道他們的仇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太皇太後。
不過她如今已然年老體衰,一直待在城外的行宮,估計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太皇太後倒是好解決,可是太後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皇宮重重守衛,直接衝進宮裏去是不現實的。
更何況有時候死對於一個人來說是解脫,要想辦法,傷及到他們的根本才行。
隔天,藍楓這邊調查的結果已經結束了。
雖然那些人拿出了蕭卿塵母親的畫像,還有她的信物,可是這件事情蕭卿塵還得自己去調查一下,確認了真相才可以安心。
“根據我們調查所得,事情跟他們說的應該是差不多的,因為早年之間就有過這樣的傳言。”
“我找到了多年之前,從皇宮出來的一個老人,他說您的母親當初入宮之時,確實毫無之前的記憶。”
“雖然是沒有記憶,可是她的長相一看就知道是異國人,極其的美豔,正因如此,先皇才喜歡上了她。”
“並且,她的言行舉止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盡管失去了記憶,但是對於詩書之類的極其的精通。”
蕭卿塵點頭,“關於她當初去世的事情,查出什麼來了嗎?”
藍楓回道:“這個暫時沒有,如果能查出來,咱們這麼多年,也不至於一直在追尋您母親的下落。”
他們這些年做了很多的功夫,也沒有查出來蕭卿塵的身生母親,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去世的。
畢竟害她的人已經手握大權,又怎麼會讓這消息泄露出來?
“南滄國那邊,你再去幫我查一下,務必要確認這些事實都可以對得上。”
蕭卿塵並不懷疑,南滄國會利用這樣的事情來欺騙他一個攝政王,壓根沒有這樣的必要。
雖然蕭卿塵手中有屬於自己的勢力,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外露過,對於皇位更沒有野心。
南滄國如果真的想利用這件事情,來挑起他們國家內亂,也不會找他。
更何況南滄國距離這裏相隔甚遠,跑到這兒來挑撥他們國家內部的關係,也沒有什麼意義。
藍楓應答下來之後,就囑咐人去辦事了。
想起過幾日就是先皇壽辰,蕭卿塵準備入宮,去探望探望太後,順便就這件事情探探她的口風。
他們夫妻兩個人一道進了宮,一起來到了太後這邊。
看見他們來的太後倒是挺開心的,這麼多年,她明麵上對蕭卿塵都不錯。
尤其是此時她兒子當了皇上,她就更加要顯得像是一個太後。
哪怕是對待蕭卿塵這樣的,一個不是自己膝下所出的孩子,也要充滿了母親的光輝。
“今天你們,兩個怎麼一道來看哀家了?”
江雲舒笑眯眯道:“王爺說過幾日就是先帝壽辰了,往日每一年都是要大肆操辦的。”
“如今我剛入攝政王府,對於這些也不太了解,不知該置辦些什麼,特此進宮來向太後請教。”
太後麵帶笑意,“你這孩子是個懂事的,也無需準備什麼,隻要你們盡一份心就可以了。”
“對了太後,前些日子我偶然從南滄國得到一件寶物,他們說此物名為暖玉。”
“據說可以美容養顏,強身健體,我想不如將此物進獻給您,您可要健康長壽啊!”
蕭卿塵突然開口說著,並且著重提到了南滄國三個字,眼神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太後。
聽到他這話,太後略微有一瞬的愣神,但是恢複的速度很快。
“你有心了,哀家膝下這麼多兒子,雖然你並不是哀家生的,但一直對哀家都很有孝心。”
蕭卿塵拿出了盒子,很快太後身旁的嬤嬤接了過去。
太後打開了之後拿了出來,“這東西精致小巧,哀家很喜歡,正好我這兒有個簪子。”
“哀家年紀大了,也不適合戴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我瞧著攝政王妃年紀正好,你拿回去帶吧!”
太後旁邊的嬤嬤心領神會,即刻便去取東西了。
太後把玩著手中那塊暖玉,狀似無意道:“方才你說,這東西並不是我朝所產?”
蕭卿塵點頭,“是來自南滄國的,那邊盛產玉石。”
“確實,不過你怎麼會忽然和南滄國有所聯係?”
蕭卿塵抿唇,“太後,您想多了,兒臣怎麼會和南昌國有聯係,隻不過是那賣家說,這東西是從南滄國來的。”
“兒臣想著南滄國素來出美玉,況且那賣東西之人也應該不敢欺騙兒臣,因此才這般說。”
江雲舒笑了笑,“王爺,這是討太後您歡心呢!不過南滄國產美玉,此事臣媳也聽過。”
“臣媳還聽說,南滄國不僅產美玉還產美人,那裏的女子長得與咱們這邊的不一樣,一個個的高眉大眼及其的美豔。”
聽到她這話,太後心頭猛然一跳。
“哀家又不曾見過,與哀家說這些做什麼!”
她說完了,才察覺到自己語氣似乎略有幾分嚴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