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柳姨娘心裏咯噔一聲。
“我這弟弟在家裏送來無法無天,被寵慣壞了,老爺,您是知道他脾氣的!”
江溫華冷哼,“一個區區的柳家人,現在在我侯府都這樣囂張,還想站到我頭上不成?”
他惡狠狠的看著柳煙蘭,“我看你心裏指不定也打著這樣的主意,從來都沒有看得起過我。”
“否則柳家人也不會這樣不把我放在眼中,尤其是你,敢背著我給我戴綠帽子!”
柳煙蘭頓時著急了,“老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我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啊!”
柳三爺此時也不敢隨便說話了,要知道這可是大事兒啊!
如果自己姐姐當真紅杏出牆,那江家怎麼處置她都不為過。
看她還在嘴硬,老夫人直接吩咐旁邊的奴仆。
“掀開柳姨娘的衣服,看看她這孩子是真是假!”
立即有兩個下人應了一聲,朝著柳煙蘭走了過去。
“不可啊!老爺,如果您真這樣做了,我們姨娘以後還怎麼見人?”
柳煙蘭的丫鬟倒也是忠心耿耿的,上前去護住了她。
江溫華眼神雖劃過了一抹遲疑,但還是沒有說話,他總不至於蠢笨成這個樣子。
更何況自己都已經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江溫華此時,正是怒氣中燒的時候。
一直以來他還以為柳煙蘭對自己柔情似水,忠心耿耿,沒想到背地裏綠帽子不知道戴了多少頂。
安錦和給他的壓迫感,和柳姨娘給他的溫柔是完全不同的。
江溫華這些年就靠著柳姨娘這點兒溫柔,來寬慰自己。
可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最後的底線,柳姨娘不僅紅杏出牆,而且還是許多次,並且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江溫華此時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又怎麼會幫她求情?
區區一個丫鬟自然是擋不住府裏的那些奴仆,他們直接將丫鬟推開,便扯下了柳姨娘的衣服。
隻見柳姨娘肚子被裹了厚厚的布,她究竟有沒有身孕,一看便知。
老夫人重重的拍著桌子,連茶杯都被震得咣咣響。
“柳煙蘭,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此時柳煙蘭被扯的頭發淩亂,身形顛倒,整個人都傻了,哪裏還能想得出別的話語來逃避責任?
“祖母明鑒,姨娘這孩子是因為江雲舒才沒了的!”
江雲清突然跑了進來,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幫柳煙蘭開始陳情。
“前一段時間姐姐在出嫁之前,忽然給姨娘送了一些補品,當時姨娘便覺得有些疑點。”
“可是姐姐馬上就是攝政王妃了,如今又即將出嫁,姨娘以為她隻是出於關懷。”
“在那補品吃下了之後,姨娘的身子就不舒服,沒過多久孩子就沒了,姨娘隻是不忍父親和祖母,為這個孩子傷心。”
“更何況此事也沒有什麼證據,這補品都被吃進了肚子裏,姨娘她隻是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苦水都被她給吞了,姨娘也是有口難言,祖母,父親,如今怎能因為此事就冤枉她呢?”
“更何況,姨娘都已經與我說過許多次了,想要與你們坦白,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而已。”
江雲清確實有幾分本事,三言兩語的就把情況給逆轉了,而且還想把這件事情推脫到江雲舒身上。
“妹妹好口才,那你倒是說說,我又為何要害柳姨娘肚子裏的孩子?”
江雲清抹眼淚,“自然是怕到時候姨娘這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對母親造成威脅。”
“真是好笑,就算是生個男子也隻不過是庶出而已,對於我母親這肚子裏嫡出的孩子,會造成什麼威脅?”
江雲舒一早猜到她要這樣說,隻不過江雲清有些著急了,也過於蠢笨。
她當真以為一個庶出的孩子,能夠威脅到嫡出的地位嗎?
“就算這孩子是父親親生的,母親也不會去害,更別提還是柳煙蘭與旁人生的。”
江雲清咬牙,“姐姐如今看害人的事情敗露了,就開始潑髒水了嗎?”
柳煙蘭也道:“老爺,我整日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隻期盼著您回來。”
“大小姐這樣說,我實在是承受不起,何況這可是一件大事兒,大小姐有什麼憑據就這樣說?”
柳煙蘭斷定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自己跟沈一鳴那些事情,從來都遮掩的很好。
就算是有人知道沈一鳴來府裏了,可是對外這是自己的表哥,難不成還能懷疑什麼?
再說,柳煙蘭已經很久都沒有聯係到沈一鳴了,這家夥不知跑到了哪裏去。
連她都聯係不到的人,他就不相信,其他人還能聯係到。
柳煙蘭壓根不覺得,江雲舒知道了自己和沈一鳴之間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夠抓到證據,所以此時並不害怕。
“不過這裏有你們來往的書信。”
江雲舒揮了揮手,荷葉把信扔到了地上。
“父親已經看過了,這確實是你的筆跡沒錯,此事你又如何解釋?”
江雲舒自然不能直接把沈一鳴拉出來,柳煙蘭越這裏巧言善辯的解釋,越證明她是一個說謊成性的人。
到時候江溫華還有老夫人等人,也會對她更加失望。
江雲清瞥了一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聽說有人極擅長模仿別人的筆記,幾乎一模一樣,就連本人都認不出來。”
“對,這根本就不是我寫的,是有人故意偽造的!大小姐如此苦心孤詣,到底想做什麼?”
柳煙蘭此時也看明白了,這件事情就是因江雲舒而起,她不僅不承認,還要往江雲舒身上潑髒水。
接著江雲舒又叫過來了幾個奴仆,都看見柳姨娘與一男人,在府中拉拉扯扯不明不白。
毫無疑問的,他們也都說這人是江雲舒買通了,故意在這裏誣陷她。
“看來柳姨娘是打定主意不承認了,可要是那奸夫承認了呢?”
江雲舒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柳煙蘭強裝淡定,覺得她是在故意詐自己。
“大小姐說笑了,我與我表哥之間清清白白,又何談奸夫一說?”
她這話說完,江雲舒一副驚訝的樣子,挑了挑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