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好一番勸說之下,那兩個人才坐了下來。
他們這邊酒足飯飽,隔壁房間的人也打算離開了。
興許是這三個人在一起,氣氛屬實有些尷尬,讓他們大家都不舒服。
本來江雲清還打算跟著蕭景睿一起走,可是卻被周雪薇給留了下來。
“我與江妹妹,同樣都是京城的閨秀名門,可是咱們兩個似乎還沒有單獨相處過。”
江雲清自然知道周雪薇這樣說,就是有話要找自己。
蕭景睿離開了之後,她們兩個人麵對麵坐了下來。
“這屋子裏已經沒人了,周小姐也用不著裝的賢良溫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性格。”
周雪薇笑了笑,“江小姐似乎是在說自己吧?剛才在二皇子麵前還那麼溫柔,此時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她搖了搖頭,“難道江二小姐真以為,自己能夠憑借一個庶女的身份嫁給二皇子,成為皇子妃?”
她這字字句句的,就差說江雲清是癡人做夢人了。
江雲清猛的一拍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自己很高貴嗎?你也不過是個孤女。”
“再說誰不知道你一直想嫁給攝政王,苦苦追求了這麼多年,可是人家卻看也不想看你,轉頭娶了江雲舒。”
江雲清看著周雪薇扭曲的麵容,覺得自己似乎是扳回了一城。
“說起來周小姐也是個可憐人,恐怕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準備和二皇子合作吧?”
“我倒是比你幸運一些,最起碼我還有母親有父親,有家人給我做靠山,不像你隻能靠男人。”
“啪!”
忽然,周雪薇直接給了江雲清一巴掌。
本來她就看不慣江雲清,沒成想她還反過來指責自己。
如果這些話是江雲舒說的,也就算了,畢竟她是丞相的外孫女,地位確實比自己高。
可江雲清一個姨娘生的,實在是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敢打我?我姨娘都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你憑什麼打我!”
江雲清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平時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直接朝著周雪薇抽過去,拽住了她的頭發,便撕扯了起來。
“小姐,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危險,萬一被人瞧見了可怎麼辦?”
荷香小聲的說著,一邊緊張的打量著四周,來往有沒有過去的人。
江雲舒擺手,“這麼大一出好戲,不親眼看看怎麼能行,反正咱們在包廂,也沒有什麼人來。”
她在包廂門窗紙上戳了個洞,此時將裏麵的情景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女人打起架來,也確實是有些意思,而她們兩個人的丫鬟也打了起來。
丫鬟自然是要護著自己主子的,可她們也不能就光站在那裏挨打。
因此這幾下動手之後,她們兩個也直接打了起來。
看到這情形,江雲舒是極力捂著自己的嘴,才沒有笑出聲。
過了沒一會兒,這兩個人似乎是打累了,紛紛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周雪薇,你趕緊離二皇子給我遠一些,如果你再敢接近他,我不會饒過你的!”
“笑話,我跟什麼人親近,還得聽你的命令嗎?你憑什麼不離二皇子遠一些!”
周雪薇大口的喝了一口茶,潤了潤自己的嗓子。
“你心裏應該有數,自己嫁給二皇子的可能性並不大,我如果現在去向皇上或者是太後求個方便,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若是這樣,說不定明天我就已經正式成為二皇子妃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鬥?還在這裏命令我。”
江雲清有幾分心慌,她知道周雪薇說的不是假話。
如果周雪薇真的成為二皇子妃,那她可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江雲清冷靜了幾分,“其實咱們兩個人沒有必要成為敵人,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江雲舒。”
“你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人,轉頭卻娶了她,而且在王府之中,她肯定也沒少給你氣受。”
“其實我也是一樣的,之所以跟二皇子合作,也隻是為了不讓江雲舒好過而已。”
“像她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嫁給攝政王做什麼王妃,過上好日子,我就是要讓她掉入泥地。”
“如果你也跟我一樣看不慣她,咱們兩個人為什麼不聯起手來,反倒要在這裏自相殘殺?”
江雲清這番話似乎也點醒了周雪薇,她表情冷靜了幾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都已經做了這麼多針對江雲舒的事情了,難道還能有假嗎?隻要她不開心,我就會開心。”
周雪薇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你要是這樣說,那咱們就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門口,江雲舒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這江雲清真是吃裏扒外的,竟然想要聯合外人對付小姐你!”
江雲舒笑了兩聲,“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看出了她的狼子野心。”
“再說她做的這些事情,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針對我來的,咱們心裏有數就行了,仔細防備著。”
也不知隔壁那兩個人又說了什麼,在屋子裏商議了許久,而江雲舒一早就已經離開了。
不管他們說什麼,總歸沒什麼好話,應該是商量著要怎麼對付自己和蕭卿塵。
回到了府裏之後,江雲舒把這些事情告訴了蕭卿塵。
“我原本以為周雪薇還有救,可現在看來她是徹底沒救了,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自然是要尊重她,如果她當真選擇嫁給蕭景睿,我會給她送上一份嫁妝。”
突然窗外傳來了一些動靜,蕭卿塵皺起了眉頭,站起身徑直過去打開了窗戶。
“怎麼了?”
江雲舒看外麵也沒什麼人,卻見蕭卿塵遲遲沒有回身。
他在窗邊檢查了一番,這才關上了窗,“剛才有人在外麵偷聽。”
“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潛入咱們的院子不說,還敢在外麵偷聽?”
蕭卿塵搖頭,“這就不清楚了,不過看這情形來看,應該是府裏的人,否則不會對府裏的構造這麼了解。”
他表情很是嚴肅,沒成想自己府裏竟然會出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