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兩人同時發出驚呼聲。
“舒兒,這話可不能胡亂說!”安錦和嚴肅的看著她。
“那人是誰?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此話傳出去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
安錦和當然知道禍從口出的危害性,眼下她也確實沒見到證據,所以不得不叮囑一句。
老夫人和安錦和麵麵相覷,都覺得江雲舒是這兩天受到驚嚇,所以胡言亂語。
但江雲舒依舊沒有任何把話收回去的意思。
就在這時,蕭卿塵從身後走過來,對著二人點點頭。
“大小姐說的不錯,她這次出事的確是有人故意搞鬼,想要置她於死地。”
老夫人心中狠狠一顫,一把抓住江雲舒的手,“舒兒,你快告訴我,究竟是誰這麼狠毒!”
她話音剛落,江雲清在江溫華和柳煙蘭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就在剛才,她們也聽說江雲舒平安回來的消息了,都不信這個邪,所以特地過來看看是真是假。
江雲舒看到江雲清的那一刻,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素手一抬,精準的指向那邊。
“就是她,江雲清!”
這一刹那,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可安錦和經過短暫的驚訝後,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不過她眼底的神色也沒輕鬆到哪去。
雖然她一向知道江雲清不太喜歡江雲舒,但想來她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應該不至於這麼狠毒,對江雲舒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可在看到江雲舒那堅定的樣子,安錦和隻猶豫了短短一秒,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
“大小姐,你可別血口噴人!”
柳煙蘭第一個怒衝衝的指著江雲舒道:“清兒究竟哪裏得罪了你,讓你這樣汙蔑她,你可知道這罪名有多重嗎?”
“姐姐,你為何要害我?”
江雲清的演技也不是蓋的,柳煙蘭話音剛落,她眼裏就立刻蓄滿淚水。
“姐姐,你可是我的好姐姐,這麼多年來我們倆關係是最好的。”
“就算這段時間你不喜歡我了,也不愛與我一起玩,也不能把這樣的罪名強行加在我身上啊。”
她說著就去抓江雲舒的手,卻被她重重推開。
“江雲清,你別在這假惺惺的,如果你現在爽快的承認,我反倒會多高看你一眼,可你若再拖延下去,就別怪我不顧昔日的姐妹情分!”
對於江雲清這樣的反應,江雲舒一點都不意外。
俗話說得好,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雲清就是個典型,在能掙紮的時候,她當然得盡力的多撲騰幾下了。
老夫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顫巍巍的走到江雲清跟前,滿臉的難以置信。
“清兒,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話一說,就意味著老夫人相信了江雲舒的話。
“奶奶,我真的沒有!”
江雲清頭皮一麻,趕緊跪下,小心的去抓老夫人的褲腳。
“奶奶,我和江雲舒都是你的親孫女,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她卻不願意相信我呢?奶奶,你太偏心了!”
“你給我閉嘴!”
老夫人真的要氣死了,一巴掌狠狠甩在江雲清臉上。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府上事情不斷,風波頻起,但還沒有哪件事能像現在讓她這麼痛心。
江雲清的確是小妾所生的孩子,但這樣的出身也不是她能夠選擇的,所以老夫人不會把對柳煙蘭的厭惡強加在江雲清身上。
可現在,她是真的失望了。
“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啊!”
江雲清徹底慌了,辯解的同時還不忘去指責江雲舒。
“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
江雲舒冷冷一笑,走到老夫人跟前,掃視眾人。
“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多少也會驚訝,沒關係,我這次回來是帶著證人來的。”
她冷眼去看江雲清,聲音清脆有力,“妹妹,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不僅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反而還盡力狡辯。”
“既如此,那我隻能讓你心服口服的認罪了!”
江雲舒和蕭卿塵交換眼神,後者會意,讓人把那兩兄弟帶過來。
一看見他們,江雲清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那天在萬花樓離開的時候,這兩兄弟非得過來調戲她。
瞧他們長得這模樣看著都讓人倒胃口,江雲清當時罵了他們一頓,也正因如此,才對他們印象非常深刻。
此時江雲清才明白江雲舒剛才那些話是何意思。
“大小姐!就是她!”
兩兄弟一眼就看見江雲清了,異口同聲。
為了讓大家相信自己,這倆兄弟又把在萬花樓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老夫人本來就氣的腦子發懵,這下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眼看著要氣暈過去了,卻又在下一秒氣醒過來。
“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我沒有!”
江雲清慌的不行,但除了這句話她也說不出更多的辯解之詞了。
“奶奶,他們是撒謊!是被江雲舒買通的!”江雲清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手擺如篩糠,“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我沒有!我沒有!”
“有沒有做過,可不是憑你一句話就能斷定的。”
江雲舒朝倆兄弟看了一眼,他們會意。
其中一個在地上扭動了半天,一個鐲子從懷裏掉了出來。
“你們認不認識這鐲子?”他仿佛占據了主導地位,大聲朝江家的人嚷嚷。
老夫人朝地上看了一眼,再一次愣住。
這鐲子她當然認識,在江雲清的及笄之禮上,這是老夫人親手給她帶上的。
現在卻出現這倆混混手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江雲清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留下這麼重要的物證。
縱然她有萬般萬般話要狡辯,此刻卻全都停在嘴邊,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柳煙蘭更是懵逼,她也準備幫自己女兒辯解的,可這鐲子出現的如此突兀打的她們猝不及防。
可柳煙蘭還是不想認命,她提著裙擺匆匆跪在老夫人麵前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