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七十二章 試驗
“意誌殘缺！”
寧心反複念叨這四字，眼神中充滿難以置信。
意誌的存在，很是深奧，複雜。
用通俗的語言來說，相當於靈魂的靈魂。
它誕生於靈魂，卻又高於靈魂。
哪怕是輪回武者，對於意誌都不是太過於了解，處於一種不斷摸索，不斷探究的過程。
秘術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秘術是以意誌之力作為驅動的。
對於意誌的領悟越深，施展出來的秘術也就越強橫。
而這，也是戰力的組成之一。
由此可見，對於輪回武者而言，探究意誌有多麼的重要。
寧心之所以感到驚訝，原因有二。
第一，她驚訝於葉塵居然能接觸到寧九的意誌，並且將其具象化，清晰看在眼裏。
這不可謂不震撼。
說難聽一點，寧心連自己的意誌都未能看在眼裏。
反觀葉塵，已經可視他人之意誌。
第二，寧九的意誌居然殘缺了一角。
正如剛才所說，意誌誕生於靈魂。
如果說寧九的意誌出現了殘缺，那麼寧九的靈魂，應該也會出現殘缺。
可事實卻是，寧九從未說過自己的靈魂殘缺。
“你確定？”
寧心凝聲問向葉塵。
這並不是說，寧心不相信葉塵。
此事太過於重要，她隻是反複確認，免得出現紕漏。
“我可以肯定！”
葉塵給予了一個無比肯定的回答。
說完，他語鋒一轉，又道：“關於這個想象，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若是將其跟深淵文明武者的後遺症聯係起來，卻是顯得頗為有關聯，畢竟混沌意誌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寧心目光一顫，詫異道：“你的意思是，這就是後遺症的根源所在？”
話音一落，寧心微微搖了搖頭，反駁道：“深淵文明武者，無論修為如何，都會受到後遺症的影響，而意誌的存在，唯有混沌源族級武者，或者是輪回武者，方能接觸到，這樣你又如何皆是，尋常武者也會受到後遺症的影響？”
“他們連意誌都未凝聚出來，談何意誌殘缺，又談何後遺症？”
對於寧心的話，葉塵先是陷入了沉思。
隨後，他開口道：“意誌誕生於靈魂，靈魂一直存在於人體最深處，與其說尋常武者並未凝聚意誌，為何不說他們還未感悟到意誌，這就好比武道，它就在那，你卻無法看到，唯有一步步向前，不斷領悟天地玄妙，你才能一步步攀登，最終觀其全貌。”
聽到此言，寧心無言以對。
但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這都是我的猜測，需要經過一番試驗，但起碼我們有了一個方向！”
葉塵又補充了一句。
寧心點點頭。
確實。
他們來到深淵文明，一個是為了掩蓋混沌意誌碎片和界印碎片的影響，二是解決深淵文明的後遺症。
其實還有第三點。
那就是把深淵文明拉到己方陣營。
當然了。
隻要解決了第二點，妥善處理好第一點，第三點自然水到渠成。
如今有了方向，已是極為難得。
畢竟，他們剛抵達深淵文明。
“咳咳……”
這時候，北寧王終於忍不住了。
他故意咳嗽幾聲，然後對著寧心問道：“方才你們兩人所言為何意？”
值得一提。
關於意誌殘缺和後遺症的交流，葉塵和寧心是靈魂傳音。
因此，北寧王和寧修並未聽到一言。
葉塵看了寧心一眼，寧心立刻會過意，對著北寧王道：“父親，經過葉塵的出手，他已經解決了小九身上的異變，隻要小九稍作休息，很快就會恢複過來，這件事你不必再擔心。”
說完這個，寧心話音不止道：“在此期間，葉塵似乎發現了深淵文明武者後遺症的根源所在……”
語出，語落。
北寧王和寧修同時倒吸一口寒氣，用一種難以置信，以及激動萬分的眼神看向葉塵。
對於深淵文明而言，後遺症這三個字，意義重大。
正是因為它，深淵文明才會被其他文明所孤立，才會淪落到如今青黃不接的境地。
為了解決後遺症，自深淵文明存在以來，就在不斷的探索，嚐試。
可結果始終一無所獲。
此刻，寧心說葉塵找到了後遺症的根源所在。
這自然讓兩人激動不已。
“隻是似乎，而非確定。”
葉塵沒有托大，對著北寧王說道：“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希望兩位前輩可以配合我做幾個試驗。”
“直言即可！”
“義不容辭！”
北寧王和寧修幾乎同時開口。
隻要能找尋到根源，莫說是配合，哪怕是赴湯蹈火，他們也在所不辭。
葉塵立刻道：“麻煩兩位前輩幫我找幾組人，第一組，並未受到異象影響的深淵文明武者，修為在創世神族級以下；第二組，並未受到異象影響的深淵文明武者，修為在混沌源族級以上，最好就是輪回武者。”
“第三組，受到異象影響的深淵文明武者，修為在創世神族級以下；第四組，受到異象影響的深淵文明武者，修為在混沌源族級以上，最好就是輪回武者。”
“第五組，從未修煉過的深淵文明之人。”
“每一組的人數，至少要二十人，無需刻意挑選，越是隨機越好。”
“而且，為了保密起見，最好不要告知他們任何事宜。”
“在沒有得到確切結果之前，此事一出，恐怕會引來不少爭議，到那時候，我一個外人著實難以解釋，還望兩位前輩體諒。”
很快，葉塵就在腦海中構建出一個粗略試驗方案，立刻對著北寧王和寧修說道。
兩人將這些話記在心中，也沒多說什麼，立刻離開此地，開始隨機挑選符合要求的深淵文明之人。
“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寧心好奇問向葉塵。
她也是深淵文明之人，對於此事當然上心。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太強烈的情緒，生怕這樣會影響到葉塵。
“十拿九穩吧。”
葉塵滿是自信的回道。
自從混沌意誌將一縷意誌之光留在葉塵體內，他對於意誌的感悟，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劇增。
否則，葉塵也不可能一眼就可視化寧九的意誌。
隻是礙於這件事太過重要，並且還會影響到後續的計劃開展，因此葉塵也不敢直接下定結論。
再說了！
再沒有試驗的前提下，他直接給出一個回答，也著實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