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的聲音又慢慢溫和了起來,“你放心,你現在看起來就跟一個人正常一樣,明天還能照樣過堂被審。這是不是跟你的蠱人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你可以聽到外界的一切聲音,也知道別人對你做了什麼,可你就無法反抗!之後,你會生不如死地活在獄中,直到慢慢死去,我會讓獄卒好好‘照顧’你的!”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差,兩三天後大小便不能自理,再多幾天身上就如同幾萬隻蟲子在咬你一樣疼痛……”雲棠說著捂了捂嘴,“瞧我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不是該嚇著你了嗎?可是我覺得很開心呢,我還要告訴,你會嚐盡這世間所有的疼痛,才會淒慘的死去!”
雲棠卻一切都交待完之後,才讓獄卒把那個已經嚇暈過去的侍衛給拖了出去。雲棠這才拍了拍手,解氣!
流蘇十分滿意地看看雲棠,小妮子越來越精明,越來越像他了,不錯,有進步!
可是追風的嘴角卻不經意的抖了抖,那侍衛心懷不軌受此酷刑實在罪有應得。不過那侍衛隻看了雲棠的背麵,便讓雲棠記恨成這副模樣。他那天可是不小心看到正麵啊,雖然不是十分清楚,可是雲棠已經知道他什麼都看見了?雲棠以後不會對他下毒手吧?
那他把雲棠娶了,對她負責?可是青英要怎麼辦呢?他的心可是已經給了她了!
追風左右為難,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看到雲棠的眼神看了過來,他的心裏就是一抖啊!他那天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主子吩咐他暗中相助,他是擔心雲棠出事所以才跟去的,沒想到竟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追風,你怎麼了?”雲棠走過來喝了口茶,她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渴死了。
“沒……沒什麼!”追風竟連話都有點說不清了。怪不得王爺總是說女人很可怕,千萬不能惹,果然是真的!
“怎麼了?奇奇怪怪的!”在雲棠的心裏,追風就是他們的大哥哥。她還從來沒見追風這麼窘迫過,難道是她剛才太凶惡嚇到他了?
“還不是給你那酷刑給嚇的!”玄雨在一旁插嘴道,“我要不是經常跟著女主子,行道變深了,也得被你嚇死!”
玄雨跟在流蘇身邊,看得多,聽得多,那些個酷刑啊奇聞啊什麼的,他多多少少聽流蘇提到過一些,所以自以為頗有見識。
流蘇偏頭看了玄雨一眼,“我怎麼覺得你小子這是拐著彎在罵我呢?”罵她可怕恐怖!
玄雨立即指天為誓,喊了一聲“不敢”,“屬下這是在誇您,絕對是在誇您呢!”
流蘇哧的一笑,“你啊!”
主仆幾個正有說有笑呢,娜琳就被帶了出來,那賤婢還自作多情得很,“是不是王爺要見我?王爺是不是想我了?他一定是知道我的好了,想把我給放了,繼續侍候他……”
流蘇冷聲打斷她,“賤人,你還沒睡醒呢!”
娜琳一見隻有流蘇,立即緊張地大叫道:“怎麼是你?王爺呢?我的王爺呢,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流蘇的眸色似冰,“給她潑水,好好醒醒神!”
玄雨答了聲“是”,領命而去。
娜琳十分恐慌地看著流蘇,一邊掙紮一邊叫著,“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服侍過王爺的人,我是他的枕邊人!你這是在忌妒我!”
此言一出,不僅流蘇雲棠就連追風都想笑了,如此一個白癡,還妄圖跟他們的女主子鬥,不是純粹找死嗎?
可是娜琳並沒有意思到自己的表演是多麼可笑,還一心一意地在那裏叫嚷道:“你放了我吧,大不了我再也不跟你爭王妃之位就是了。我把王爺讓給你,我還是以前的奴婢,這總行了吧?”
玄雨先給是了桶熱水澆了下去,燙得娜琳哇哇直叫,“你幹什麼?想燙死我啊?”話音未落,一桶冰碴子已經倒到了她的身上,冷得她直打哆嗦!
流蘇才冷幽幽地開口道:“清醒了沒?那就給我仔仔細細地聽好,王爺是我的王爺,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更談不上什麼失去。你竟敢覬覦我的寶貝,想來偷我的人,這是罪加一等,你的嘴巴還那麼不幹不淨,你難道不知道你不配說王爺嗎?從你的嘴裏說出來就是死罪!”
娜琳又冷又害怕,連牙齒都在打顫,“你們私審犯人,這是犯法的!你們知法犯法!”
流蘇嗬嗬一笑,“你懂得可真多啊?那又怎麼樣?你準備跟誰說呢,你覺得你一個重犯的話,誰會信呢?”
娜琳似乎有些清醒了,明白了她現在的處境,惡狠狠地說道:“明天不是要公審嗎?我就去跟百姓們說說,讓你看看你這瑞王妃漂亮麵皮下麵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
流蘇譏笑道:“藏著一個要殺你的心!不,我要看著你生不如死!”
娜琳十分害怕,嘴上仍是叫囂著:“你不要胡來,若是我明天帶傷上堂,你們麵上也不好看。私下審訊,知法犯法,你如果不想底下的人有樣學樣,就要對我好一點!”
流蘇笑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雲棠!”
“是!”雲棠直接抽了幾根針,紮進了娜琳身上相應的穴位裏,娜琳立即變得口不能言,十指無力了。
娜琳驚恐不已,似乎在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流蘇望著她,“你隻是不能說話,十指殘廢了而已,不過你的其他器官還是好的——”流蘇想想又加上“暫時”二字。
娜琳嚇得哭了起來,發了瘋擬的掙紮,還要去咬雲棠,結結實實挨了幾個巴掌之後,老實了。
流蘇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流蘇捏起她的下巴,“王爺是我的,我討厭別人打我男人的主意!不管是誰,我都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還有,我告訴你,你自以為的那些齷齪事情,一件也不曾發生過,那都是因為你中了迷心草的香,自己產生的幻念,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厚,做著春夢叫床也能叫得那麼大聲!”
娜琳使勁地搖頭,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明明每一次都跟瑞王在床榻上纏綿,瑞王明明對她的身子愛不釋手……
流蘇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十分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疼得娜琳什麼都不能再想。流蘇這才告訴她,“你手臂上的守宮砂是雲棠幫你洗掉的,你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居然還跟我說你懷了王爺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娜琳傻了,她不相信地搖著頭。
流蘇陰狠一笑,“不要著急,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娜琳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在想流蘇會怎麼證明給她看。
可是流蘇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現在隻想告訴你,我們一早就盯上了你,知道你是忘川族的奸細,之所以留著你就是想把你們一網打盡。隻是我沒有想到你的身份還挺特殊,居然是總毒司的女兒,怪不得養得比一般女孩子好。”
流蘇的目光觸到了娜琳的胸脯,昨天穿著妖豔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大,怎麼今天一身囚衣就好像小了許多。這個都能變的嗎?
流蘇放開了娜琳,笑了起來,陰狠而冰冷,“聽聞總毒司在忘川族很有地位,你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吧?是不是有很多男人追求你,你就覺得你是這世上最漂亮的一隻鳳凰?左挑右選,覺得這世上的男子都配不上你,一定要找一個像王爺這樣的才不算辜負自己對嗎?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井底之蛙不自量力!”
娜琳害怕了,真真正正地害怕了。
她的父親老早就提配過她,瑞王妃這個女人看似純善,其實狠毒無比,要她千萬小心。可是她都沒有當回事,從小的嬌生慣養,讓她誤以為她才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女人,無論哪個男人見了他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今天她才知道她錯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瑞王妃無論的相貌出身,還是心機手段,都勝她百倍!可是她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錯了,知道自己不該去打王爺的主意,已經太遲了!
“你放心,我已經為你尋了一個好去處,明日公審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的。”流蘇一邊說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吩咐追風玄雨道,“你們去把衙門府裏還沒有娶過老婆,想嚐嚐肉鮮的衙役都叫到隔壁的囚室裏,聽我的命令行事。”
追風玄雨對視一眼,有些遲疑,“女主子,這好像不在妥當吧。”
流蘇望向他們,“是不是覺得她把我給燒死,就妥了?還是你們兩個憐香惜玉,想做這頭一人?”
流蘇搖頭,這倆家夥跟了她這麼久,還是如此愚善。人是要善良沒錯,可也要遇到懂得善良的人。你對一條毒蛇善良,最後換來的結果隻能是你被她吃掉。
追風玄雨的臉立即黑了,女主子,你太損人了,不帶這樣貶低自己手下的!
倆人趕緊搖頭,流蘇便道:“那還不快去?對了告訴他們,要溫柔一些,娜琳姑娘初經人事,受不了折騰!”然後又吩咐雲棠,“把這賤婢的衣服扒光,送到隔壁去!”
雲棠立即伸手去扒衣服,嚇得追風與玄雨一溜煙的跑了。女人真可怕,千萬不要惹女人。
娜琳拚命地反抗著,似乎要保護自己的貞潔。流蘇覺得十分可笑,“你就不要裝什麼好人了?你的侍女不過因為弄斷了你一根頭發,你就讓你父親的手下把她給輪.奸致死!她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不過犯了一點點小錯,你怎麼就能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你做的那些壞事,我就不多說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傷了你的性命!”
娜琳的衣服很快被除了個幹淨。流蘇不禁往她的胸前掃了一眼,還以為有多大呢,原來是自己硬擠出來的。昨天還故意在龍鴻煊的手臂上蹭來蹭去,流蘇不願再想,讓雲棠把人給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