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親自下廚做的,為你做的!我這輩子隻下廚為一個女人做過飯,那就是你蘇蘇,就連母後都沒有吃過我做的飯!”瑞王拿過流蘇的手,把筷子放到她的手裏,“看在我一片誠意的份上,你就吃一口吧?”
“君子遠袍廚!你還給我做飯?”流蘇到現在還有點懵,完全不敢相信瑞王真的為了下了廚做了飯。
前世時,流蘇倒是經常為龍弘燁下廚做飯,他不是嫌鹹了就是嫌淡了,要麼就是嫌菜品不精致,用料不夠新鮮,總之是用也用不完的借口。而她第一次都傻傻地用記下,爭取做出最可口的飯菜給他吃。
隻要他能動上一筷,她便覺得滿心歡喜。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大男人會為她做飯,專門為她做飯,就是最疼愛她的外祖父,也不曾做到這一點!龍鴻煊,竟愛她若此!
“因為我惹了蘇蘇不開心,所以要賠禮道歉。”龍鴻煊深深地望著流蘇,像一個犯錯的小男孩,又像一個寵溺妻子的大丈夫,“如果你不開心,我的心就會疼。”
“就知道說肉麻的話。”流蘇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已是滿滿的感動。
“唉,你說我是不是該發明一道菜,就叫‘肉麻’?你想吃的時候,我就一直說給你聽,好不好?”龍鴻煊壞笑著,那笑裏帶著赤誠的誠意。
“討厭!”流蘇哧的一笑,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裏。
“怎麼樣?”龍鴻煊忙問。
“鴻煊,你自己嚐過嗎?”流蘇的表情就像是要吐出來的模樣。
“嚐過呀,沒那麼難吃嘛!”龍鴻煊也夾了一口,那感覺就是在吞一塊鹽巴,“哪個家夥給我加了這麼多鹽?”
“換個菜吧?”流蘇又夾了一筷子,要死要活地吞了下去,“真的很難吃啊,鴻煊!”
“這麼難吃啊?我還有一道終極大菜!”龍鴻煊的眼中忽然眸光一閃。
“你說說這湯不像湯羹不像羹的東西!”流蘇的話還說完,整個人就被龍鴻煊拉了起來,坐到了他的懷抱裏!
“不,美味可口的瑞王一枚,請愛妃品嚐!”龍鴻煊說著就對著流蘇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流蘇全無半點準備,被瑞王牢牢地禁錮在懷裏,不禁羞得滿臉通紅。這壞家夥,難道連雪牙都趕了出去,竟是在打這個壞主意。
壞嗎?那就更壞一點!
龍鴻煊猛然撬開流蘇的貝齒,一路攻城掠地,貪婪地而愉悅地品嚐她嘴裏的芬芳。流蘇想要逃,卻是怎麼也逃不掉,反而被龍鴻煊摟得更緊,換來的隻是他更猛烈的愛撫與掠奪!
“不……”流蘇快要窒息,含糊不清地發出了聲音。
“要——”龍鴻煊望了望流蘇布滿紅去的俏臉,再一次吻了下去,她的額、她的眉目、她的唇,每一處都是龍鴻煊的渴望。
他忍耐了太久太久,他要流蘇做他的女人,名副其實的女人!
他的吻著順著流蘇的脖子婉轉而下,手在她飽滿的渾圓上稍做停留,便滑到了她的腰際,解開了她的腰帶。
“蘇蘇,我愛你,我們永遠在一起……”他呢喃著,聲音剛柔相濟又帶著無盡的蠱惑。
他渴望著流蘇的愛,就像流蘇渴望著真情一樣,那是永恒的迷惑,至死方休!
“蘇蘇……”他親吻著她,輕喚著她的名字,脫掉了她的外衣,就要把她抱起,走上床榻。
流蘇卻在外衣落地一刹那,忽覺得背脊一涼,猛然打了一個噴嚏。然後胃裏便排山倒海的攪了起來!
她忙從瑞王的懷裏跳了下來,跑出門,扶著一根柱子嘔了起來。
“蘇蘇!”瑞王忙拿起外衣跑了出去,九川的夜裏比較涼,外麵風大容易著涼。他把外衣披到流蘇的身上,撫著她的背,“蘇蘇,你好點了沒有?到底哪裏不舒服?”
流蘇嘔了一會兒,也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中飯那點東西不夠吃的,早沒影了,晚飯又沒吃什麼東西。吐過之後,隻覺得頭重腳輕,一陣腿軟。可她就是說不出哪裏不舒服,隻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瑞王急忙把她抱到了屋裏放到了榻上。
“你先休息,我去找人。”龍鴻煊溫柔地撫了撫流蘇的臉,“有我在,沒事的。”
流蘇十分難受,但又不願瑞王擔心,便點了點頭。進入九川之後,她就覺得她的身子不對,沒想到發作得這麼厲害,這才是第一天,她就要病倒了?
雲棠手下的丫頭們聽到王妃不舒服,不敢怠慢,齊齊地趕來了,可是查了半天,也沒查出流蘇是什麼病。
“王妃可能不是生病,是太勞累了吧?”她們實在已經盡力了,隻是她們的功力不及雲棠深厚,也隻能看出這些了。
龍鴻煊正要發火,流蘇擺了擺手,“別為難她們了,我可能就是累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龍鴻煊掃了那幾個丫頭一眼,嚇得她們一抖,大氣都不敢喘。當著流蘇的麵,龍鴻煊也懶得跟她們計較了,隻向梧桐道:“明天就把雲棠給買回來吧,讓她給流蘇瞧瞧,我才放心。”
梧桐點頭道:“王爺放心!梧桐會處理好的。不過王妃體弱,還是熬些粥給她喝才好。”
龍鴻煊揮了揮手,“去吧!”然後就守在了流蘇的身邊。
流蘇疲乏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去吃點東西吧。”她已經倒下了,瑞王可不能再出事了。
龍鴻煊不動,流蘇虛弱成這樣,他怎麼還有心思吃東西?
流蘇伸手推了推他,“去吧!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你身為王爺,怎麼能餓著肚子?”
梧桐也勸道:“梧桐在這裏照顧王妃,請王爺放心用膳。”
龍鴻煊拗流蘇不過,隻得去了。
“王爺與王妃真讓人羨慕!”梧桐忍不住笑道。
“羨慕嗎?”流蘇笑了笑,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幾盤連狼都不吃的東西了。這是龍鴻煊第一次為她下廚做飯,這個傻子!“下廚做飯,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你出的吧?”
“王妃這可就冤枉梧桐了!梧桐隻是讓王爺用真心來賠罪,是他自己想的主意。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主意是梧桐出的,也得王爺願意做才成啊。”天底子有幾個男人肯為自己的妻子做飯,真是想想就無比羨慕啊。
“真是連我都嚇了一跳,他從來都沒進過廚房。”流蘇說得一臉的幸福。既然一切那樣難得,為什麼她不試著相信一次?
“所以才說王妃與王爺都是好福氣嘛!女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肯為自己下廚的男人,男人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值得自己下廚的女人!真是天作之合啊!”梧桐說話時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仿佛已經曆盡了世間的滄桑。
“天作之合?我們就這麼合適嗎?”流蘇笑問。
“是不是,王妃心裏還不清楚嗎?像您這樣聰明的女子,若非合適,又怎會以身相許?”
“我倒覺得人一旦動了情,就變成了傻子。”
“您是在說王爺嗎?”梧桐捂嘴而笑。
流蘇她下午畫的那幾張不知名花草的畫交給了梧桐,要她盡快安排識草藥的姑娘們對著古籍查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毒草,也好對症下藥。
梧桐點頭領命,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瑞王就回來了,因為擔心流蘇所以胡亂吃了幾口就趕了回來。梧桐笑著說“王爺這是擔心梧桐把王妃給吃了呢。”退了出去。
“瞧你!”流蘇伸手去摸龍鴻煊嘴角的湯汁,“還跟個孩子似的!”
“隻有當孩子,才能招你心疼啊!”龍鴻煊抓住流蘇的手,狠狠親了一口。兩隻眼睛都放著光,隨時要把流蘇一口吃掉的模樣。
“別鬧——”流蘇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她還是不習慣他們這樣親近。
“我不鬧,你好好休息。”龍鴻煊直接坐到了榻邊,伸手去撫流蘇的臉,仿佛在愛撫一件珍寶一樣,動作極輕、極柔。
流蘇無語,你這樣讓人家怎麼好好休息嘛?不一會兒,梧桐便把熱騰騰的粥端上來了,梧桐很體貼地放下粥就走了,有瑞王爺在,哪輪到其他人伺候王妃喝粥呢?
“來,我喂你。”龍鴻煊吹了吹,才把粥送到了流蘇的口邊。流蘇想要自己來,龍鴻煊才不地給她這樣的機會呢,“慢一點,小心燙。”
“這粥不錯。”流蘇的俏臉微微一紅。她已經習慣了去照顧身邊的人,猛然被親近的人這樣照顧,倒有些不太適應了。
“蘇蘇?”
“嗯?”流蘇抬頭。
“以後就算生氣,也要告訴我為什麼好嗎?你不知道你叫我‘下去’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可我又不知道自己錯到了哪裏?我真的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隻要想得到你的心……”
龍鴻煊還在那裏笨嘴拙舌地說著,流蘇卻忽然上前吻了他一下,極輕,極快的一吻。待到龍鴻煊反應過來的時候,流蘇已經搶過他手裏的碗,埋頭喝粥。
“蘇蘇親我了?蘇蘇親我了!”龍鴻煊在心裏呐喊著,不可置信地望著流蘇。這麼久以為,她還是第一次主動親他!第一次!
“蘇蘇!”龍鴻煊想說些什麼!
“我吃飽了。”流蘇才不理他呢!把空碗往他手裏一放,躺了下去。頭一沾到枕頭,就有些犯困,真就閉上眼睛要睡了。
“主子,出事了。”門外突然響起了侍衛極低的稟報聲。
龍鴻煊立即製止了他,向流蘇道:“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就來陪你。”落下一個吻,方才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主子,小旋風他們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小侍衛的聲音特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