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龍鴻煊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沒有!”流蘇笑意全無,隻差板臉。
“真的沒有?”龍鴻煊追問。
“真的沒有!你有沒有臨幸過女子,關我什麼事?”流蘇的臉都快掛不住了。
“是嗎?我回答了你,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不能總是被愛妻調戲,龍鴻煊時不時地反攻一下,生活才更有樂趣嘛,是不是?
“那是因為——因為——”流蘇突然惡狠狠地問道,“你寵幸的女子是誰?現在哪裏?”
龍鴻煊笑了起來,不是說不介意,不關她的事嗎?分明是吃醋了,還不承認!還是心裏沒他,誰信哪?
“笑什麼?”流蘇現在真的很生氣好嗎?敢用她的男人,有來問過她嗎?
“你生氣的樣子也挺好看的!”龍鴻煊盯著流蘇,深情款款。
“是嗎?”正欲大怒的流蘇突然間冷靜了下來,在這個寢殿裏龍鴻煊可不是唯一的高手,流蘇笑眯眯地說,“想知道我為什麼懂這麼多嗎?那是因為奢香樓的隔壁曾經有一個妓院,我不小心看到了活春宮,偶爾呢,我還去跟漂亮的姐姐調調情、請教一下經驗!”
唰!瑞王的臉,綠了!
活春宮?居然有其他男人的身體汙了流蘇的眼睛!?
流蘇看著瑞王的表情,使勁憋住笑,又加了一句,“姐姐們說,能不能綁住男人,這點很重要哦!”話剛說完,就笑得花枝亂顫了!逗弄龍鴻煊真的太好玩了!行日一逗,可以增壽啊!
“好啊,臭丫頭!”龍鴻煊撲過了撓流蘇的癢癢,嚇得流蘇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左躲右閃,一個勁的求饒。
誰知龍鴻煊就是不肯放過她,緊追不放。
一個追一個逃,結果一不小心,流蘇絆到了地毯,往前摔了出去,龍鴻煊急忙去拉,卻在伸手一瞬改變了主意。一個轉身,墊到了下麵,讓流蘇摔到了他的身上。
大概是摔得太急,流蘇的唇差一點就碰到了龍鴻煊的臉上。他們離得那樣近,仿佛一張口就能吞掉對方的呼吸。
流蘇心頭一慌,就想起身,可是雙手卻緊緊被龍鴻煊捉住,這壞家夥不肯放手呢,雙眼迷離地望著流蘇,眼裏燃著火焰,聲音悠遠而迷魅,“姐姐們說的沒錯,你要不要試試?”
流蘇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就覺得額頭一燙,瑞王的吻落了下來。
“蘇蘇,我要你!”瑞王一吻落下,難以自持。捏起流蘇精巧的下巴,就要吻住那嬌嫩的櫻唇。
“不!”流蘇突然伸手擋住了瑞王的唇,皺起了眉頭“鴻煊,你沒覺得今天焚的香很特別?”
龍鴻煊哪還顧得了什麼香啊?他回道:“我覺得你更特別!”說著,嘴巴又要湊上來!
“不!”流蘇伸出雙手把瑞王的臉給擋住,“今天焚的是催情香!道行不錯,能瞞我這麼久!還好我帶了解藥!”
流蘇好不容易才把耳環上的解毒珠給摘了下來,想了想,還是給瑞王喂了下去。“乖,吃了!”
“我想吃你!”瑞王把解毒珠吞了下去,不管流蘇給他吃什麼他都不會懷疑。
解毒珠一下肚,瑞王渾身一涼,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很為剛才的一時情迷後悔,流蘇明明不喜歡跟人靠得太近……
他正想過來道歉!流蘇已經上了榻,躺得筆筆直直的,一個勁在數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幹嘛呢?”龍鴻煊忍不住問。
“別吵,睡覺!”得趕緊睡啊,睡著了催情香的藥力就會減弱大半。可是,宮裏的催情香太厲害了!
“鴻煊——”流蘇朝龍鴻煊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腿一抬,整個人就欺到了他的身上,兩隻小手不安分地撫摸著他的臉,“鴻煊,你是我見過最美好的男人!”
“流蘇,你清醒點!”龍鴻煊搖了搖流蘇。
他知道自己若是趁這個機會占有了流蘇,他不僅不會得到她,而且還會徹底失去她的心!她與一般的女子不一樣,她所堅持的東西就一定會堅持到底!更何況他要的是流蘇愛他,心甘情願地為他解盡衣衫、共赴雲雨。
“鴻煊,我很清醒。”流蘇媚眼如絲,柔荑小手在龍鴻煊的身上胡亂躥著,還跑去解他的腰帶。
“流蘇,你愛我嗎?”龍鴻煊一把按住流蘇的小手。
“那還用問嗎?你這麼好的男子,有哪個女人不愛?”流蘇在龍鴻煊身上蹭來蹭去。
“你還是沒有對我動情,如果寧流蘇真的愛我,理由隻有一個,因為我是龍鴻煊!”而不是因為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什麼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今天看這個人是,明天看那個人像,人都是會變的,不同的時候判斷的標準也不一樣。隻有龍鴻煊不會,無論這個塵世如何變化,世上隻有一個龍鴻煊!唯一的一個,這才是愛的理由。
“你就是我的鴻煊啊!”流蘇見解不開龍鴻煊的衣服,又在他身上坐了起來,然後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外衣、中衣、薄薄的小衣,龍鴻煊甚至可以看到裏麵肚兜上繡著的精致圖案……
這誘惑太強了,龍鴻煊隻覺得渾身有一股難以言明的躁熱,他恨不得立即將流蘇一口吞了!
“鴻煊,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流蘇呢喃著,已經連小衣服也解了,又把手伸向了肚兜的細帶子——
“流蘇!”龍鴻煊猛的抓住了流蘇的手。
“嗯?”流蘇無法進行手上的動作,便將臉朝龍鴻煊伸了過來,嬌媚一笑,“鴻煊——”
“流蘇,你累了!”龍鴻煊極快地點了流蘇的暈睡穴。流蘇便失去了知覺,軟軟地倒在了他的身上。龍鴻煊不敢停頓,迅速地為流蘇穿好了小衣與中衣,把她放在榻上躺上,又小心地掖好了被子。
龍鴻煊緊緊地握著拳頭,流蘇清幽的女兒香仍縈繞在他的鼻尖,還有皮膚細滑的手感,仿佛糾纏著他的手掌,死死不肯放開!
望著榻上已經睡過去的流蘇!龍鴻煊體內的欲望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十分正常的男人,麵對自己異常渴望的女人,他突然發現他的抑製力是那樣的脆弱。可他愛流蘇,愛得很深很深,他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欲望,就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流蘇會恨他!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最後,龍鴻煊跑了出去!
“王爺,這是怎麼了?”宮人與侍衛們都十分不解。
“本王出去一下,你們不準進去打擾王妃。違令者,斬!”龍鴻煊丟下一句話就飛快地跑了。
宮人與侍衛們麵麵相覷,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那會兒不還聽到有說有笑的嗎?怎麼現在王爺這麼表情的出來了?
瑞王的輕功沒人跟得上,但也不能任由王爺大半夜的出去了,萬一明天皇上和太後問起來,他們這麼下人不好交待啊!可是又不敢進去打擾王妃,問問她王爺這是要去哪裏?王爺的脾氣他們還是知道的,說一不二,就連皇上也不會硬碰。
“放心!王妃在這裏,王爺不會走遠的!”追風讓宮人們留在寢殿外守候著流蘇,他跟玄雨帶著雪牙去找瑞王。
雪牙的鼻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靈,很快就找到了瑞王的位置。追風與玄雨都看傻了,冬天的夜裏冷得人都想打哆嗦,瑞王竟一桶一桶地往自己身上澆涼水!
“怎麼回事啊?”追風看不懂了。
“王爺這麼在降火嗎?”玄雨也不明白,降火有降火茶呀,用不著這大冷的冬夜澆涼水啊!
“我去拿輕裘來,你看著主子!”追風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
玄雨就看著他主子在冬夜的冷風裏一遍遍地澆著涼水,隻至連打幾個噴嚏,全身涼得發顫才停了下來。追風趕緊把輕裘拿去給瑞王披上,瑞王也不向他們解釋什麼,回到寢殿擦幹身子換了幹淨衣服,喝了碗薑湯便回榻上睡覺了。
流蘇已經睡得很熟,仿佛做了一個好夢的模樣,夢裏還留著笑容。
龍鴻煊會心一笑,輕聲問:“這麼開心?夢到我了?”
流蘇仿佛被打擾了一般,微微一皺眉,然後喊了一句“鴻煊”便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龍鴻煊盯著流蘇的背,微笑著躺了下來,把流蘇嬌軟的身子摟到了懷裏。這個小妖精,還知道在夢裏夢到他啊?他愛她愛得有多辛苦,她知道嗎?
“鴻煊——”流蘇又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又翻了個身,窩在龍鴻煊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貪婪地抓住他的溫暖,美美地睡著了。整整一個晚上,沒有再動過。
第二天流蘇醒來時,發現兩人的曖昧姿勢,不禁小小的臉紅了一下。她昨天……大概……可能……也許……把龍鴻煊給折騰苦了。因為越是不易讓人察覺的香,其後勁就越大!
“娶我這樣一個老婆,是不是很辛苦?”流蘇見龍鴻煊睡得沉,心裏越發內疚了。一定是她昨夜折騰得太厲害,龍鴻煊既不願傷害她,又怕讓外頭的人知道真相,所以弄到很晚才睡吧?
“鴻煊,你真好。”流蘇會心一笑,不自覺地就親了龍鴻煊一下。極輕、極柔的碰了一下他的臉。
龍鴻煊全身一顫,睜開了眼睛,滿眼的猜疑,唇角全是笑意,“蘇蘇——”
流蘇臉一紅,忙朝外麵叫道,“來人!”
宮人們知道主子這是要起床了,趕緊進來伺候,流蘇便借機下了床。龍鴻煊卻是一整日的好心情,流蘇的心裏已經不知不覺有他的影子了。不然以她那樣的個性,絕不會主動親吻他!
不過,他還是被皇帝拎過去訓了一通,“怎麼搞的?朕都已經幫你到這個地步了,你大半夜還跑出去澆什麼涼水?兒子,你到底讓不讓朕抱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