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梅徹底被震懾到了,將廖富貴的具體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而且,這次,一點都不敢扭曲事實,說了跟廖富貴勾結,把席瑤心騙去的過去:“......我們就這樣哄騙了我侄女,並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接著把孩子送去給了廖富貴。”
“還真是他,他可真沉得住氣!”任世修再次被驚到。
廖富貴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他是知道的。
沒想到,弄來弄去,“綠”靳禹霆的竟然是“近在眼前”的廖富貴!
細思極恐!
靳禹霆的臉一下綠了。
最近,廖富貴還借著婚宴的香水訂單去糾纏席瑤心!找死!
靳禹霆周身升起一股殺氣,邁腿就朝外麵走。
任世修想起什麼來,趕緊追上去:“禹霆,等等,我聽著有點不對呀。”
靳禹霆腳下頓了頓,嗜血的視線投過來。
任世修大著膽子說道:“羅大梅剛剛說,孩子被生下來拿去送給了廖富貴,可席調香師說的,當年生下的是死胎呀。”
“你懷疑她說謊?”靳禹霆怒視任世修。
“不是不是。”任世修趕緊擺手,“我是怕這個老太婆胡說八道。”
靳禹霆的視線隨即射向羅大梅。
羅大梅嚇得身子一縮,趕緊喊道:“是真的,孩子真的生下來就送去給了廖富貴,不過我們怕羅秋菊鬧,騙她說生的死胎,孩子被掉包了,我們找了個死掉的嬰兒給她看,把她騙住了。”
靳禹霆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感受,該替席瑤心悲哀還是慶幸,隻是,憤怒是必不可少的。
任世修作凶神惡煞狀:“你是說真的嗎?別又撒謊。你要是再騙,後果保證讓你後悔一輩子!”
“我不敢了,我不敢騙你們啊,我的小命都捏在你們手裏。”羅大梅嚎起來。
“禹霆,她說的像是真的,看來席調香師當年是被連環欺騙了。”任世修在靳禹霆耳邊低語。
靳禹霆的眸色越發陰沉,邁腳就朝外麵走。
任世修大步跟上,下樓。
“禹霆,你還沒問過她都跟誰說過席調香師的事。”任世修提醒。
“頒獎那天放視頻的人已經查出來了,是奧藍內部的人。”靳禹霆此時不想多說,急著處理最要緊的另一件事。
兩人上了車。
“禹霆,你現在是要去找廖富貴?”任世修問。
靳禹霆沒有回話,也沒喊開車,似在思索著什麼。
時間過去了好一會,他似理清了什麼:“開車,去濱江路......”
聽到靳禹霆報的地方,任世修心中了然。
廖富貴可是住在那裏的富人區。
“你的人把這幾天網上黑瑤心的人都查清楚了?”靳禹霆看過來。
“查清楚了,就等你收網。”任世修興奮地,“鍾倩冰在其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她跟廖富貴這下要當患難夫妻了。”
濱江路豪宅裏,廖富貴坐在電腦前刷著席瑤心的新聞,破口大罵那些黑席瑤心的人。
因為前麵的經曆,他心理上幾乎是以席瑤心的男人自居,所以,才會那麼抵觸罵她的人。
他罵完黑子又罵靳禹霆沒用,自己女人被黑成這樣,一聲都不吭。
正罵得起勁了,傭人跑進來喊:“老爺,靳禹霆來了。”
廖富貴一下就啞了火:“誰?”
“他說自己叫靳禹霆,另外還跟著一個人。”傭人回複。
廖富貴的眼珠子快速轉著:“他有沒有說什麼事?他的臉色看起來怎麼樣?”
傭人本來都準備走了,聞言,隻能轉身回來:“沒說事,他臉色很嚇人。”
“跟他說我不在家,出差,出國了。”廖富貴馬上說道。
“可是,我剛剛回了他,說你在家。”傭人為難地。
“你蠢啊,你不會說沒看到我什麼時候出去了!你找不見人了!”廖富貴罵道。
傭人摸了摸鼻子:“那我這樣去跟靳禹霆說。”
傭人走後,廖富貴就一直在房間裏打轉。
靳禹霆找上門來了,不知道什麼情況啊,難道現在才知道他是“綠”他的人,來找他算賬?
他莫名地心虛。
他還在恐慌地想著,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靳總,老爺不在啊,真不在家。”傭人在後麵喊。
全身就穿著一條大褲衩,渾身贅肉全部暴露在外麵,被靳禹霆狠戾眼神罩住的廖富貴:都看見了你說給誰聽啊!
“靳總,你找我什麼事?能不能讓我先穿件衣服。”
廖富貴在外麵好歹還是人模狗樣,但見了靳禹霆,就跟狗見人了一樣,直搖尾巴。
後麵的任世修衝著寥家的傭人揮揮手:“你出去。”
傭人盯著狼狽的廖富貴,他才是他主子啊。
“還不滾出去!”廖富貴完全沒臉見人了。
傭人這才趕緊跑了。
任世修一腳把門踹上。
靳禹霆扯了把椅子坐下來。
廖富貴戰戰兢兢地抓了睡衣套上:“靳總,是不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你碰過瑤心,還讓她生了孩子!”
靳禹霆沉聲喝道。
目光狠戾,幾乎可以殺人。
“沒有沒有,我都沒碰過席瑤,不靳夫人!”廖富貴嚇得趕快改了稱呼。
靳禹霆的臉色便沒有好轉:“可我剛剛問過羅大梅,她親口跟我說的這事!”
“誤會,這是誤會,我根本連靳夫人的汗毛都沒能碰到一根,她生的孩子是你的。”廖富貴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說了實話。
靳禹霆眉頭一挑。
任世修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劇情?
“她說席調香師生的孩子是你的.......那不是天昊嗎?天昊是她生的?她是天昊親媽?”任世修覺得太玄幻了。
“是是是,小少爺就是席,靳夫人生的,千真萬確。”廖富貴忙不迭地應著。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靳禹霆也覺得難以置信。
他不禁回想起八年前那晚的經過來。
他喝醉了,聽到二房、三房設計他,給他準備了女人,他慌不擇路地跑進了另外一個房間,當時,房間裏好像還有人,但他那時候腦子高糊,根本弄不清楚。
他摸到浴室,衝了涼,勉強好了點,但人還是很不舒服,他摸到床上躺下,結果發現有個女人,沒能把女人趕走,後來,他沒有控製住自己身體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