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前,錢光柏看上席調香師的親生母親,設計一對到他管理的賭場賭博的夫婦,也就是席調香師的外公外婆。席調香師外公外婆欠下巨額賭債,償還不起,就按照錢光柏設計好的路子,把她的母親送給錢光柏抵債.......”靳禹霆繼續講解。
席瑤心聽到這,莫名懷疑,靳禹霆說的是真的嗎?
聽起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生母的情況,為什麼卻一直沒說?
帶著疑惑,她繼續聽下去。
“很快,席調香師的母親懷孕了,卻在孕檢的過程中,檢查出了癌症。”靳禹霆聲音有些發沉,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在鑒別出嬰兒是女孩後,錢光柏開始嫌棄席調香師的母親,並在她孕後期,也是病情最嚴重的時候,將她趕了出去.......”
因為靳禹霆講訴的時候,屏幕上配著相應的證明性圖片文件,證據相當充分,台下的人的心情隨著事情進展繃緊。
圖片上,重點曝光錢光柏,其餘很多人打了碼。
靳禹霆的講述卻在這時候嘎然而止。
席瑤心心頭揪緊,那樣的情況下,母親能去哪裏,能靠什麼養活自己?她活下來了嗎?
“後來呢,我媽怎麼樣了?”
如果說早前席瑤心還有些懷疑靳禹霆是為了反擊錢光柏等編的故事,現在卻已完全陷入了進去,急迫地問。
台下的人也跟著追問:“人後來怎麼樣了?”
靳禹霆還沒開口,錢光柏惱羞成怒地大喊:“胡說,他胡說!”
靳禹霆厲眸如箭,射向錢光柏,震得他心虛地避開視線後,才回答道:“後來,席調香師的母親下落不明,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我跟吉恩.艾倫先生很熟,他在她小時候就認識她,教她調香,知道她是在繈褓裏被人撿回來養大的,所以,她親生母親的情況......不容樂觀。”
怕席瑤心心裏難受,最後四個字,他是斟酌著說的。
靳禹霆上台後,莊宇凡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多少留下的必要了,悄悄離開,回到了保姆車上,繼續看著裏麵的直播,心頭不禁湧起一些惻隱和心疼。
身世這麼可憐的一個女子,還是他心頭的白月光,無論如何,不管自己的經紀人怎麼反對卷入事端,無論靳禹霆怎麼介意,他都必須盡他所能幫她消除這次被砸場的負麵影響。
斟酌了一下,他開始發微博。
而裏麵,隨著靳禹霆話音落地,席瑤心的眼淚再次洶湧。
杜茉上前摟住席瑤心,傳遞安慰:“靳總已經替你澄清了,我們先回車上去,相信他會把這裏處理好。”
席瑤心征詢地看向靳禹霆,他點點頭,用眼神示意她先行離去。
看到席瑤心走,錢光柏和錢瑞麗安排的人知道大勢已去,準備悄悄開溜,杜茉聯係的媒體卻在這時候湧入,緊跟在後麵的是任世修引來的大批警察和保安。
看到警察,早前參與破壞的人都慌了,卻無處可逃,開始騷亂。
靳禹霆這時候在台上沉聲開口:“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幾個人是被人派來誤導大家,讓大家鬧事的,這些人,我不會放過,但還有一部分,是被人誤導,做了衝動的事情。
引導做壞事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但被人引導不明真相,做了破壞現場和傷害席調香師的事情的,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改過機會,賠償自己給奧藍造成的相應損失就可以離開了。
另外,希望你們離開後,把真相傳遞給還不清楚來龍去脈的人。鑒別方式以錄製的內容和商場監控為準,大家可以相信,我們不會誤判一個壞人。”
靳禹霆一席話,讓現場安靜下來。
在靳禹霆示意下,警察和保安在外圍堵住去路,媒體包圍了錢光柏。
“這位就是搞砸明星調香師席瑤心簽售會的錢光柏嗎,請問你今天跑來,是什麼居心?”
“錢光柏,聽說你背景很強大,為什麼要欺負一個弱女子,把人逼上絕路?”
“錢光柏,你為當初跑去席瑤心母女後悔過嗎?”
“錢光柏,現場都是你帶的人和慫恿人破壞的嗎?”
.......
在來的路上,媒體一直在看直播,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全部經過。
“去尼瑪的!”
錢光柏理屈詞窮、惱羞成怒,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對著記者破口大罵,引來人群一陣無語的抽氣人:壞人到底沉不住氣,原形畢露了,看他的表現,不難想見他是什麼貨色。
大家都對席瑤心深感同情起來。
媒體問不到東西,便對著錢光柏一陣猛拍,鏡頭直接懟他臉上,將他的醜態悉數拍下。
隨後,警察上前將錢光柏帶走。
錢光柏這時候仍舊趾高氣揚地:“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抓我,等會我姐和我侄兒就過來接我了,讓你們不但丟飯碗,今後還別想在雲島混下去!”
任世修鄙視地上下看了錢光柏幾眼,嫌棄地抬手在跟前扇了幾下,好像錢光柏把空氣都汙染了一樣,然後走過去跟領頭的警官交代了一下,才走向臉上仍舊陰雲密布的靳禹霆。
“禹霆,你先去照顧你媳婦,這邊我來處理就好了,保證給你收拾得利利索索。”他拍了拍靳禹霆的肩膀,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謝謝”靳禹霆深看了任世修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這個時候,他確實急著去看席瑤心的情況。
任世修難得聽到靳禹霆這麼客氣地跟他道謝,簡直受寵若驚,馬上屁顛屁顛地去找領頭的人。
因為涉事的人實在太多了,警察隻能就地辦公,現場讓一個個前去做筆錄。
停車場,席瑤心和杜茉一起呆在靳禹霆的車裏,看到靳禹霆來,杜茉就下了車:“你們聊,我去裏麵看看情況。”
席瑤心這時候沒有心情多說話,投給杜茉一道感激的眼神。
杜茉衝著她做了個打氣的手勢,離開。
“我們先回家,換身衣服再說?”靳禹霆摟了摟席瑤心,看著她露在外麵的衣服的情況,沉著眸子說道。
“好。”席瑤心調整著情緒。
“先靠在我身上睡會。”靳禹霆心疼地把席瑤心的頭按在自己腿上,“對不起,過去晚了,害你受到那麼大的傷害。”
席瑤心搖搖頭,微微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