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開始敘舊，就有視頻通話打進了席瑤心的手機。
她拿出來看了看，頭有點大，好死不死的，靳禹霆這個時候打視頻，他素不素在她身上裝了監控？
這要是看到她跟莊宇凡在一塊，不是要翻舊賬？
要知道，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莊宇凡是故人呢，就為了安撫靳禹霆說盡了肉麻話。
席瑤心為難地看著手機，一直不接，那邊鍥而不舍，莊宇凡探頭過來看，席瑤心不自在地拿開手機，還是被他看到了，眼裏浮起一抹異色：“老公？你男朋友？”
“就是老公。”席瑤心糾正。
莊宇凡臉色僵了僵，一會才說道：“你都結婚了？”
“嗯。”席瑤心漫應著。
“怎麼不接？”莊宇凡問。
席瑤心抿抿唇，不知道怎麼說好。
“怕我聽到你們說私房話？要我回避？”莊宇凡帶著點嘲弄的意味說道。
席瑤心尬笑：“應該沒什麼事，我回頭再打給他。”
剛好手機偃旗息鼓了，她就把手機收進了包包。
“哦，那我們繼續吧。沒想到我剛剛代言的BLN珠寶上市的第一款香水是你調的，要不是聽到別人提起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你回國了，之前丟了手機，沒有了聯係方式，我以為我們再也遇不到了。”莊宇凡語氣裏有些惆悵。
“我也沒想到......”席瑤心頓了頓，到底沒講曾經替靳禹霆選代言人的事。
兩人又聊了會，席瑤心起身告辭：“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莊宇凡站起來：“你的新聯係方式給我一下。”
席瑤心報了電話號碼，加了微信。
“有沒有時間替我調一款香水，我私人定製。”莊宇凡問。
席瑤心臉上露出點為難：“我正做一個項目，估計要好幾個月，你能不能等？”
莊宇凡隱隱聞到一股香味，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你用的什麼香水，是你自己調的嗎？”
“是我調的。”席瑤心回答。
“香水聞著不錯，奧藍推出的香水嗎？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印象？是不是新款？”莊宇凡疑惑地問。
“不是，是還沒上市的香水，我私人用的。”席瑤心簡單說明，這背後的故事，不宜多說。
“我想要同款，可以給我一瓶嗎？我出私人定製的錢。”莊宇凡眼底有些期盼。
“你用啊？”席瑤心微窘地看著莊宇凡。
“價格很高，擔心我買不起？”
“不是不是。這款是女香......”
“沒關係，女香男人一樣可以用。”
“好吧，我這裏還有大半瓶，你先用，用完了要是還喜歡，聯係我。”
席瑤心想起之前靳禹霆就是讓莊宇凡代言女香的，而且給她講了粉絲經濟，猜想莊宇凡眼裏已經沒有那麼明確的性別界限，就把包包裏的香水拿出來給了她。
“這款香水叫什麼名字？”莊宇凡看著普通的香水瓶，問。
因為香水沒有上市，私人在用，席瑤心沒那麼講究，就用個普通瓶子裝的。
“我給它取名叫微笑麵具。”席瑤心回答。
“微笑麵具？這名字聽起來像有什麼故事。跟你有關嗎？”
“別人的故事。”
“能說詳細點嗎？”
“就是一個女孩對一個男孩一見鍾情，因為他給的有限溫暖越陷越深，他們成了戀人，甚至結婚，女孩卻被男孩誤會，被拋棄，女孩癡心不改，卻隻能遠遠地看著男孩，祝福他......”
“這......不會是你的故事吧？”
“當然不是的。”席瑤心窘窘地回道。
“你現在過得好嗎？”莊宇凡看著席瑤心，笑得有點勉強。
“很好。”席瑤心肯定地回答。
莊宇凡籲了口氣：“對了，香水多少錢，回頭我讓助理轉賬給你。”
“算了，當我送你的。”席瑤心回絕。
莊宇凡開懷一笑，陽光無比，小鮮肉的魅力盡顯：“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我走了。”席瑤心擺擺手。
莊宇凡連忙喊助理出來：“去外麵看一下，要是沒有可疑的人，送我朋友出去。”
隨後他又無奈地看向席瑤心，“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隨時被人盯著？”
“沒有。付出與收獲是成正比的，別人盯你，恰恰反映出你受到追捧，我閨蜜之前好像說想采訪你，結果沒約到。”席瑤心想想說道。
“你閨蜜是娛記？”
“不是，是時尚雜誌社。”
“要是她還有意向，讓她聯係我助理，說明是你的朋友，我把日程擠出來。”莊宇凡爽快地說道。
“那我先替她謝謝你了。”席瑤心高興地。
莊宇凡不以為意地：“就當付你這款香水的費用。”
席瑤心莞爾：“好。”
助理把席瑤心送到酒店外麵：“抱歉，席小姐，我怕給你招來狗仔，就不送你了，我替你叫輛出租車。”
“好。”席瑤心理解的。
“你跟凡凡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助理試著問。
“還好。”席瑤心隨口回答。
助理沒再多問，替席瑤心攔了車，見她上車，張望一番，匆匆回到客房。
“凡凡，你是不是暗戀那位美女調香師？”
助理進去的時候，撞見莊宇凡正往身上噴完香水，看著香水瓶，眼裏的神情專注得就像看一個自己鍾情的女孩。
莊宇凡被撞破心思，臉上有些尷尬，快速收起香水瓶，換上一臉玩世不恭：“胡說什麼，沒聽到她都結婚了！你沒跟她亂說什麼吧？”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助理趕緊回答。
莊宇凡審視了助理一眼，把香水瓶放在茶幾上，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打開微博，想起什麼，改為把香水瓶拿起來，做了個噴香水的姿勢，拍了張自拍，然後編輯了四個字“微笑麵具”，配上自拍發出去。
助理在旁邊看著，眼裏露出些擔憂，欲言又止。
出租車上，席瑤心先給靳禹霆回了電話：“你早的時候給我打視頻，有事嗎？”
“沒事，我工作累了，想看看你解解乏。”靳禹霆的語氣帶著熟絡的曖昧意味，接著稍稍帶了點責怪，“在哪裏？剛才為什麼不接？”
席瑤心頓時接不上話來，她該怎麼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