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看起來心結還在,我沒有回去住,一方麵就是因為這樣。現在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些事上,想在事業做出一些成績來。要是錢瑞麗又找來,禹霆那邊會處理。我們最顧忌的,不過是我婆婆的感受。”席瑤心坦言道。
“你說婆婆?你跟靳禹霆已經結婚了?”趙馨雅稍驚。
席瑤心輕輕嗯了聲:“我們沒有辦婚禮,但是領證了才出國的。”
“還是兩情相悅的好,像我這種一廂情願的,就像一個人拔河,使不上力氣,還摔得鼻青臉腫。”趙馨雅心情觸動,帶著點自嘲的口吻說道。
席瑤心趕緊安慰:“我感覺他對你並不是沒有感情的,大概隻是他自己沒有發現,主要還是誤會造成的,把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我看看能不能聯係上他,替你說明一下。你之前好像說他申調到國外,那應該是去紛莓麗的總公司,法國吧?”
“我不怎麼清楚......他走了就杳無音信,現在都過了三年了,現在在哪裏誰知道呢。說不定,他身邊早已有了他心儀的人,再說起以前的事,還有什麼意思呢,你還是不要再去提了,我不想再自取其辱......”趙馨雅聲調抑鬱地說道。
席瑤心料想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事情也難以挽回,隻能隨緣。
隨後,趙馨雅說還要上夜班,就先走了,走前各自留下了新的聯係方式。
席瑤心繼續坐了會,喝著飲品,心裏為著趙馨雅的遭遇一陣歎惋。
她能看出來,趙馨雅對靳黎昕並沒有徹底放下,說話時的笑容顯得那般勉強,卻又要強地拒絕別人的幫助。
席瑤心惆悵著,走出飲品店,沿著商場內部的電梯下樓,聽到裏麵正播放著周惠的《隻能做朋友》:
......
想把我說的話
寄的信
塞滿一肚子的委屈
統統忘記
試著戴一張微笑的麵具
假裝不曾喜歡你
......
席瑤心聽著歌,想著趙馨雅跟靳黎昕的感情經曆,腦中突然有了靈感。
她急急離開商場,開了車子直奔奧藍,她要馬上調製新香。
而早一步離開飲品店的趙馨雅卻因為聽到這首歌,還在商場裏徘徊,覺得那些歌詞,句句都像她的心思:
想把你說的話
寄的信
堆滿一屋子的曾經
全部丟棄
恍然發現
在傷心的背後
原來我也傷了你
給得太多
愛太多
反而變成了你的壓力
......
究竟是要求太多
還是我給你的愛
隻能做朋友
......
心思被大力牽動,趙馨雅不禁回想起曾經跟靳黎昕相處的少有的勉強算是甜蜜的片段來。
他也曾經對她關心過,但隻限於他們還是朋友關係的時候,是不是他們就像那首歌唱的,隻能做朋友?
他現在在哪裏,過得好不好?身邊有沒有人噓寒問暖......
趙馨雅久久沉浸在回憶中,直到同事一個提醒上班的電話打過來,她才驚覺,立刻趕去。
----------------------------
接下來的日子,席瑤心都在忙著調製新香,夜以繼日,晚上都在公司留宿。
一則她是個急性子,有了靈感就想趕緊把東西做出來,另外就是怕接到了項目沒空再做自己計劃的香水。
時間還算把握得很好,席瑤心剛把香水的初步樣品調出來,外麵的香水招標書就送來了。
世界知名的意大利珠寶公司BLN計劃開香水生產線,向全球各大香精香料公司招標。
事實上,BLN的意向早被奧藍和洛麗公司察覺,所以才有席瑤心到奧藍進行工作交流。
是以,席瑤心毫無懸念地成為了參與招標的候選人之一。
但這不是一個小項目,光靠她一個人是拿不下來的,剩下的人,就從奧藍自己的調香師裏選。
好幾個調香師都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但有的現在手上正在著手項目,分身乏術,剩下的,經過甄選,主管選中了艾曼達,讓她和席瑤心帶隊,參與投標,便先後找她們說明情況,讓做準備。
席瑤心返回後立即就BLN公司的情況做起了功課。
艾曼達對工作充滿激情,看到招標書送來之初,就把它當做囊中之物,野心勃勃地想要大幹一場。
當她從主管處得知席瑤心和她一起帶隊,並駕齊驅,覺得席瑤心的資曆根本不夠格,頓時鬧起了情緒,說要麼由她帶隊,席瑤心聽她安排,要麼席瑤心帶隊,她不參與,隻能二選一。
主管並不清楚席瑤心的實力,艾曼達的能力他卻是了解的,想順應艾曼達的要求,但這個項目原本就是準備兩家合作的,不宜得罪洛麗,沒有艾曼達去,成功幾率又降低了,左右為難。
據他推斷,BLN這次想做的香水類型,正是艾曼達拿手的。
主管最後把難題扔給了靳禹霆。
靳禹霆先讓孫陽光把席瑤心叫去了總裁室,說明了他從主管那了解到的艾曼達的態度,並總結:“艾曼達就是想獨吞下這個項目,以為這次非她不可。”
席瑤心想了下,冷靜客觀地:“這是個大項目,我一個人也接不下來,需要跟奧藍的調香師合作。既然這邊選中艾曼達,想必她有她的可取之處。我願意跟她合作。至於她一定要爭個番位,那就各自拿出自己的方案,各憑本事了。”
她本來無心跟人爭長短,尤其是手上正在著手一款香水。
但因為她代表著洛麗公司,又背著吉恩.艾倫唯一弟子的名頭,不能讓公司被看輕,更不能讓吉恩老師被看輕。
所以,不容她讓步,她必須爭取主導地位,掌握香水的話語權。
“好。你回去,讓艾曼達過來見我。”靳禹霆表示理解。
他們現在是嚴肅地談工作,都抱著很嚴謹的態度,誰也沒去管私下的關係。
席瑤心回去後,艾曼達已經知道她剛剛去見過了靳禹霆,當即就一陣冷嘲熱諷:
“聽人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靳總把席大調香師叫去,想必是對你委以重任,讓你拿下珠寶公司的項目吧?席大調香師可不要辜負了靳總的希望。不然,要是競標失敗了,靳總可能得攤上被美色迷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