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前那個年輕男人則搬了椅子坐在藏獒旁邊,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順著藏獒的毛,藏獒在他旁邊蹭來蹭去,乖順得像隻貓咪。
錢光柏看著劉媽嫻熟地烤著肉串,眼珠子都快掉到烤架上去了,暗暗直咽口水,眼睛就那麼死盯著,一時都忘了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麼的。
很快,劉媽就烤好了一盒烤串,拿過來,遞給任世修。
任世修一邊吃一邊喂身邊的藏獒,一人一畜吃得無比歡暢,香味一直飄出去飄出去,錢光柏使勁吸著鼻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任世修嚼著美味的肉串,低頭看著手機,嘴角抽搐。
他手機裏連接了門外的監控錄像,把外麵錢光柏的醜態看了個清清楚楚,還特意剪輯了一段特精彩的跟靳禹霆和杜茉分享。
其實,把藏獒栓在大門邊,還到這裏烤肉,都是他出的主意,甚至提前也沒跟誰說。
這隻藏獒是他家裏養的寵物。
人熟,劉媽聽從他的差遣。
先回複消息的是杜茉:錢光柏真惡心,看到他那副樣子,我快吐了。
任世修:要不要補一段本帥哥的視頻,給你緩解一下?
杜茉:臭美!
任世修:本來想給你帶烤串,你都不認可我的顏,算了。
杜茉:其實你長得還是挺不錯的。
任世修:現在改口,晚了。
杜茉:小氣鬼!
杜茉:說真的,你太腹黑了吧?這樣搞錢光柏,不知道瑤心看到了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任世修:所以,我沒給她發視頻。她在裏麵做事,應該也不會出來看。
杜茉:要不是對瑤心那邊還有忌憚,我真想把視頻爆出去,好好黑一把錢瑞麗。
任世修:先放著,看看情況再說。
......
兩人聊完,任世修又切換到監控那邊,看到錢光柏坐在外麵的路邊吃幹糧,喝飲料,看表情,很難以下咽的樣子,讓人看著特別痛快。
明顯,這還沒到飯點,錢光柏完全是看到好吃的,嘴饞了。
他一時興起,去把大門給敞開了,坐在門口繼續擼串,神情別提多愜意。
錢光柏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個激靈,趕緊看過來,發現門敞開了,臉上一陣狂喜,一下就從地上彈起來。
隨後,他看到任世修靠著大門,悠閑自在地咬著烤串,先是連咽了幾下口水,然後,扔下吃的,快步朝著大門走去。
任世修並沒有正眼看那邊,但眼睛的餘光告訴他,錢光柏走過來了。
他不緊不慢地吃完了手裏的肉串,然後,彎身下去,解了藏獒的鏈子。
時間把握得剛剛好。錢光柏剛走到門邊,藏獒就得到自由了,馬上蹦起老高,朝著錢光柏撲去。
錢光柏沒料到這手,嚇得魂飛魄散,邁腿就跑。
藏獒就像了解任世修心思似的,就一直追在錢光柏身後,不咬他身上,專門扯他的衣服褲子,都給他扯壞了,像故意嚇他玩一樣。
錢光柏緊張害怕,沒跑多遠就摔了個狗啃屎,藏獒爬到他身上去,一陣亂踩,還在他身上拉屎拉尿。
錢光柏好不容爬起來,屁滾尿流地回到車子上去,關好車門,立馬就發動了車子,連方向都顧不得看。
這全程,被任世修拿手機錄了下來,然後再次發給靳禹霆和杜茉分享,然後覺得任務完成了,慢悠悠地拍拍手站起來,喚過藏獒,上車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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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樣?你今天回來得比昨天還早。”
錢瑞麗正準備出去跟姐妹淘逛街,看到錢光柏回來,衣服破破爛爛,汙跡斑斑,還帶著一股子難聞的味兒,一邊拿手在鼻子邊揮著,一邊問。
錢光柏老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靳禹霆弄了隻藏獒整我。”
“什麼?”錢瑞麗皺眉,“你走遠點.....你還是先洗澡換了衣服再跟我說吧。”
錢光柏如臨大赦,趕緊往裏麵衝,引得一路上傭人都忍不住暗暗掩鼻。
錢瑞麗這時候也沒心思逛街了,打電話推了,回到客廳裏磕著瓜子等錢光柏。
錢光柏洗好澡,裹了件睡衣就下來了,錢瑞麗看著,眸底一陣厭惡:“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藏獒?”
“靳禹霆故意綁在門口的,還故意讓一個男的在那吃烤串勾引我......”錢光柏氣呼呼地講了大致過程。
“那男的,應該是任世修,他跟靳禹霆穿一條褲子的。”錢瑞麗一邊聽一邊琢磨。
“管他是誰,我不想再去了,要是被藏獒咬了,命都沒了。”錢光柏馬上打退堂鼓。
錢瑞麗眼睛一瞪:“不是沒咬你嗎,他們就是嚇嚇你,不敢讓藏獒咬的。”
“被藏獒追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鬆。藏獒把我的衣服褲子都撕爛了,差點就咬到肉了。要不是我命大,它不得把我給吃了!反正我不去了。我認了席瑤心回來也沒什麼用,我自己的錢又花不完,又不依靠她。她名聲還沒有你們大,也沾不到她的光......”
錢光柏今天著實被嚇得不輕。
錢瑞麗想到這時候再硬逼錢光柏也不是辦法,便使用緩兵之計:“那你在家裏休息幾天,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妹子,我想回家了。”錢光柏這時候想念他的安樂窩。
“專門把你接來,就是為了認席瑤心的事,現在事沒辦成,你急著回去幹什麼!”錢瑞麗拉長臉。
錢光柏有些畏懼地避開錢瑞麗的目光:“這裏連個陪著睡覺的女人也沒有,我又不是和尚。”
錢瑞麗撇撇嘴,想說什麼,卻強咽了下去,最後換成一句:“晚上讓思銳帶你出去放鬆一下。”
那邊,靳思銳和錢光柏在娛樂場所放浪形骸的時候,靳禹霆才下班。
上車的時候,他才有閑暇拿起手機看任世修上午發的視頻。
看完,他臉上的神情說不清是喜是怒,良久,拿起手機給任世修打電話:“這下錢光柏應該能消停幾天了。”
“禹霆,你聽起來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我自作主張,你覺得我做錯了。”太過熟悉,任世修很容易就聽出了靳禹霆心情不好。
他本以為能逗得他開懷一笑,放鬆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