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儀式之後,宴席結束,靳黎昕和趙馨雅被帶進酒店準備的婚房,其他人各回各家。
靳承澤在停車場喊住急著開溜的靳思銳:“去主宅那邊等我。”
靳思銳傻眼,求助地看向錢瑞麗和靳思明。
靳思明偏頭,裝作沒看見。
錢瑞麗趕忙說道:“承澤,你別聽靳禹霆的兒子胡說八道,冤枉思銳。”
她一急,反而有些欲蓋彌彰了。
靳承澤臉色越發陰沉:“我都還沒說什麼事,你就惡人先告狀。你這是承認欺負天昊了!”
錢瑞麗還沒來得及補救,靳思銳急著說道:“是他先跑過來對大哥放話,我才嚇了嚇他。”
靳思明聽到這話,暗暗直皺眉:還是被拉進去了。
“放話?那麼小的孩子能放什麼話?我看你是放屁!你編也編得像點!”靳承澤嗬斥。
“是真的,他跟大哥說......”
“思銳!”
“思銳!”
靳思銳急著替自己澄清,不過腦子地張口,但話還沒說全,就被錢瑞麗和靳思明異口同聲地喝斷。
因為他們知道,要是把原話說出來,聽到牽扯上席瑤心,靳承澤肯定會更冒火。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看這母子三人的反應,肯定是做賊生虛,靳承澤也不多說了,扔下一句“今晚別過去了,明天白天過來給我說清楚!”
母子三人對視一眼,摸摸鼻子上車。
酒店婚房裏,穿著深色西裝的靳黎昕和一身婚紗的趙馨雅尷尬相對。
今天的靳黎昕看起來格外帥氣逼人,趙馨雅的目光好一會收不回來,靳黎昕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避開視線:“你在這休息,我去公司睡,明天來接你?”
趙馨雅臉色一黯,靳黎昕這是避著她,好好的婚房不住,去公司睡。
雖然結婚之前他已經有言在先,說了是形婚,但愛著他,自然免不了懷著些希冀的。
她壓下心裏的情緒,一會說道:“你走了,要是被你妹妹她們發現了......”
靳黎昕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心眼多,倒是不得不防,他隻能坐下來:“你睡床,我打地鋪。”
趙馨雅覺得現在不是商量這事的時候,便沒應聲,身上還穿著婚紗,很不自在,拿了睡衣去浴室,準備洗澡換衣服。
趙馨雅進了浴室,脫婚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遇到了難題,拉鏈在背後,她費盡了力氣,雙隻手臂都酸了,大冬天的,汗水都折騰出來了,拉鏈卻卡在那不動,她較了一陣勁,快哭了。
但即便不洗澡,這樣穿著也不是辦法,睡覺會把婚紗壓壞,而且明天要離開酒店的,還穿著婚紗出去,不知會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被逼無奈,趙馨雅隻能走到浴室門口去,探出頭,小聲喊:“黎昕,黎昕......”
靳黎昕像坐在一邊發呆,好一會才聽到趙馨雅的聲音,看過來,明明隻看到了一個腦袋,卻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一樣,快速移開目光:“什麼東西忘了拿?”
“我婚紗脫不下來,拉鏈卡住了。”趙馨雅尷尬地說完,臉早已紅了。
靳黎昕臉上有點窘,起身走去,看到趙馨雅站在浴室裏,滿臉通紅,更尷尬了,卻沒有退路,隻能進一步走近:“在哪裏?”
趙馨雅轉過身去,背對靳黎昕,伸手指了指背後。
靳黎昕不得不進一步走上前去。
鏈頭被絲線卡住了,他費了好一會功夫才弄出來,隨著拉鏈一點點往下,趙馨雅光潔白皙的後背一點點露出來,在燈光下散發著如玉一般柔美的光芒。
靳黎昕看著有點失神,手停頓了一小會。
隨著靳黎昕動作的停下,趙馨雅屏住了呼吸,空氣凝固,渾身緊張,心砰砰地快要跳出嗓眼。
不過靳黎昕地走神並沒有持續多久,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窘極了,急著拉下拉鏈走人,結果動作快了點,也沒提醒趙馨雅注意,裙子一下往地上掉去。
伴隨著眼前白花花一片,趙馨雅的低呼聲響起,然後驚慌失措地撿衣服。
靳黎昕看著趙馨雅美妙的身形,怔了一秒,趕緊手忙腳亂地也幫她撿地上的婚紗。
“你先出去吧。”趙馨雅困窘極了,提醒靳黎昕。
幫她撿衣服有點多此一舉了,趕緊閃人才是正理。
“好。”靳黎昕趕忙住手,起身就往外麵走,走到門口,背對這邊說了一句,“抱歉。”
因為覺得難為情,趙馨雅在浴室裏磨蹭了好一陣才出去。
靳黎昕見到趙馨雅出來,馬上就去了浴室,有心回避。
趙馨雅把用玫瑰花瓣裝飾過的婚床整理了,躺上去,看著精心布置過的漂亮婚房,回想著早前浴室的一幕,心思有點浮動起來。
她想,自己跟靳黎昕的未來還是可期的,但可能需要一個漫長、艱辛的過程。
趙馨雅雖然已經很疲憊了,沾上了舒適的床,眼皮就開始打架,但她努力睜著眼睛,等靳黎昕出來。
記得他說要打地鋪,可現在是冬天,雖然開了空調,不是家裏,沒有多餘的被褥可以用。
她等到眼睛都發酸了,終於等到靳黎昕出來了,他換了家居服的樣子,不如穿上西服套裝那樣英氣逼人,卻少了點距離感,讓她特別覺得跟他結婚的事多了一份真實感,他就是這麼隨意地走到她麵前來,滿帶著生活氣息。
他這一麵,從今往後是隻給她一個人的。
哦,至少在他們形婚期間是她一個人的。
靳黎昕沒好意思往趙馨雅那邊看,卻能感到她的目光追隨著他,讓他很不自在。
趙馨雅想了想,逼著自己大膽地坐起來,邀約:“黎昕,一起睡床上吧。”
她幾乎要脫口來一句“我不會碰你的”,但覺得這話從一個女性嘴裏說出來,怪怪的。
靳黎昕怔了怔,終於朝著趙馨雅看過來,眼中帶著些疑惑。
“床夠寬,而且要堅持形式,關鍵是看你心裏怎麼想,跟距離遠近沒有多少關係。”趙馨雅鼓足勇氣後,說話已經越來越順暢了。
靳黎昕有些汗顏,自己確實有些形式主義了。
他不止一次抱過趙馨雅,甚至他們還同床睡過,這時候,何必這麼拘泥。
難道他是心虛,怕靠得太近,管不住自己,做了什麼嗎?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