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靳禹霆就開車回H市了,席瑤心和小奶包留下。
身邊突然沒有了靳禹霆的陪伴,席瑤心心裏空落落的,尤其是晚上小奶包睡著後,四處都安靜下來,外麵也格外靜寂。
就在這時候,信息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
席瑤心心裏猛跳了一下,拿起來,看到是靳禹霆發來的信息,嘴角不覺勾起一抹甜蜜的笑。
靳禹霆:我到家了。
席瑤心:現在才到啊。天昊都睡著了。
靳禹霆:你還沒睡?
席瑤心:我看會書。
靳禹霆:我以為是想我,睡不著。
席瑤心:我在想啊,我想著你到家沒有。
靳禹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席瑤心:我怕影響你開車,不安全。
靳禹霆:我想開車倒回去。
席瑤心:啊?
靳禹霆:你沒在,我睡不著。
席瑤心在這樣的夜裏看著靳禹霆這話,心神格外激蕩。
她怕靳禹霆真的開車倒回來了,壓著矜持回道:要不了多久就回去了,你別耽誤了工作。
靳禹霆:先告訴你想不想我。
席瑤心:想啊。
靳禹霆:記得要天天想我,不能想別人。
席瑤心:我這裏都沒有男人呢,我還能想誰!你在那邊可不要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招蜂引蝶!
靳禹霆:遵命,靳夫人。
席瑤心:哼!我睡覺了,你也趕緊睡,開車這麼久,明天還要上班。
靳禹霆:親我一下我就去洗澡了。
席瑤心:沒有。
靳禹霆:不親我就一直在這等著。
席瑤心到底不忍讓靳禹霆那樣等著,發了個親吻的表情。
靳禹霆在勾著唇角,回了席瑤心一串同樣的表情,才收起手機。
席瑤心躺下,眉眼含笑地回味著跟靳禹霆剛剛的對話,還忍不住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一些當麵不好意思說的話,卻在這個時候講了出來,還真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靳禹霆每天都會在差不多固定的時間發微信過來,像是掐準了時間,每次都在小奶包睡著之後。
本來靳禹霆要視頻,席瑤心怕吵醒了小奶包,便隻是打字聊天。
第二天的時候,靳禹霆發微信跟席瑤心說,蔣夢蝶進奧藍了,職務是前台。
席瑤心的心不安地跳動了一下,好一會沒說話。
靳禹霆察覺了什麼,打電話過來解釋,他知道的時候蔣夢蝶已經入職了,走的還是正規程序,他也不便說什麼,也不宜因為之前的私人事件無故開除她。
席瑤心對此是理解的,因為招聘員工是人力資源部門的事,普通職工並不需要靳禹霆那邊拍板,所以,他事先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她也不支持他無緣無故開除一個員工。
隻是,這樣一來,憑著女人的直覺,她隱隱感到一股威脅,這個蔣夢蝶不簡單。
而事實上也確實符合了席瑤心的猜想,蔣夢蝶進公司兩天就出了幺蛾子。
以前席瑤心和小奶包在家的時候,靳禹霆有些沒有處理好的公務都是帶回家做的,現在他們不在,他不想早早回去對著空屋子,便開啟了加班模式。
靳禹霆八點多才開車從公司停車場離開,正要開上主道的時候,一個女人從旁邊跑出來,差點撞到車上。
靳禹霆急急刹車,這才看清站在外麵的蔣夢蝶,眸色頓時一沉。
蔣夢蝶走過來,一臉楚楚可憐:“靳總,我錢包丟了,沒辦法回家,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靳禹霆快速打量了蔣夢蝶一眼,她穿了一身套裙,周身上下找不出一個裝錢的地方。
雖然感覺蔣夢蝶心思可能不單純,但她現在是奧藍的員工,眼下跟他求助,作為總裁,他不管不顧,有些說不過去。
但為了避免麻煩,他並不想她上他的車。
靳禹霆短暫地思索了下,已經有了主意。
他打開錢包,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出車窗:“這錢足夠你打車回家了。”
蔣夢蝶眸底露出一抹失望:“靳總,不用給我這麼多錢,您要是不方便,把我載到前麵地鐵口,借我十塊錢我坐地鐵回去就好了。”
靳禹霆沒有多說,直接把一百塊扔到蔣夢蝶腳邊,就發動車子離開。
蔣夢蝶站在原地,並沒有彎腰撿錢,而是滿眼羞憤地瞪著靳禹霆的車,直到它卷入車流,很快失去蹤影。
她憤憤地收回目光,準備去撿那一百塊時,才發現那錢早已不見蹤影,不知道被誰撿走了,臉上怒氣又上漲了幾分。
她隨後走到一邊,上了早已等候在那的車子,拿起自己的包。
就在這時候,有電話打了進來。
蔣夢蝶拿起手機看了來電顯示,臉色頓時越發難看起來,還有些慌亂,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接起電話:“老板......靳禹霆防備意識很強,根本不給人機會接近,我剛剛試了一次,又失敗了......席瑤心不在家?......謝謝老板給我機會,我會更用心地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蔣夢蝶臉上又恢複了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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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助理,你幫我把這盒桂花糕拿給靳總,感謝他昨晚的幫助,還有,這一百塊是他昨天借我的,替我還給他一下,我怕當麵給他不肯要。”
早上,蔣夢蝶在大廳攔住孫陽光,故意把事情說得引人遐想,附近和往來的人都帶著滿眼猜疑打量著她。
都知道靳禹霆高冷,一般人真搭不上,而蔣夢蝶作為一個新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才進公司沒兩天就跟靳禹霆有了說不清的交集,不免引人遐想。
孫陽光有點為難:“錢我先收了,等靳總來,我跟他了解一下情況,至於吃的東西,你要不自己留著吧。”
“這糕點是我自己做的,要是靳總不要,孫助理就自己留著吃吧。”蔣夢蝶帶著暗示的意味繼續說道,“我想靳總會要的,他兒子以前在我班上,喜歡吃桂花糕的,我時常給他帶,現在沒在學校,不方便了。”
旁邊的人一聽,禁不住過來問:“蔣夢蝶你以前是老師?靳總的孩子是你的學生?靳總的兒子現在多大了?”
蔣夢蝶作一臉謙遜狀,順勢說道:“靳總的兒子在上幼兒園,之前是我班上的......”
雖然蔣夢蝶說得並不多,但很會挑重點,讓人對他們的交集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