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席瑤心跟小奶包一起坐在餐桌邊,正惦記著靳禹霆遲遲沒進來,一邊的手機信息音響了。
她走過去,拿起看了看,眼中浮起些擔憂:靳禹霆不會是找靳思明去了吧?
他們會不會發生什麼衝突?
靳禹霆會不會吃虧?
這樣一想,她急了,趕緊跑出去,看到靳禹霆的車子正往外麵開,她趕緊喊:“禹霆,你去哪裏?”
靳禹霆把車子停下:“靳承澤早就讓我去見他,我去一趟。”
“吃了飯晚再去。”席瑤心有種感覺,靳禹霆去了一頓飽飯都撈不到。
靳禹霆眼神波動了一下,打開車門下車來:“好。”
隨後,他自然而然地半摟住席瑤心,朝著裏麵走去。
換做往常,有人的時候被靳禹霆摟著席瑤心會覺得難為情,但是今天,她隻想盡可能地安撫他。
所以,她任由他摟著,直到在餐桌邊坐下才分開。
小奶包也看出今天的狀況似乎有點不尋常,目光在靳禹霆跟席瑤心之間看來看去。
直到靳禹霆吃好飯走了,小奶包才問:“席阿姨,爸爸去哪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阿姨跟爸爸沒有吵架。”席瑤心怕引發小奶包不安,趕緊否認,但具體的情況又不好解釋,隻能說,“阿姨和爸爸會一直好下去的,寶貝不要擔心。”
“席阿姨,你要說話算話哦,不能拋棄我跟爸爸。”小奶包表情認真地看著席瑤心。
席瑤心卻牽動了心事,勉力笑笑:“嗯。阿姨說話算話。”
“我去寫作業了,阿姨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知道席瑤心事情多,小奶包的作業從來不要她操心,每天都自覺做好。
席瑤心心事重重地進了調香室。她需要靜靜,調節一下心情明天約靳思明。
另一邊,今天注定了是個不太平的日子。
“靳大評香師來我們家?真是稀客。怎麼不進去?”
康橋藻灣,靳思明開車回來,看到靳黎昕站在別墅門外,慢慢地停車,搖下車窗,從裏麵探出頭來,用嘲諷的語調說道。
靳黎昕玩不來貌合神離那一套,所以,雖然兩房的別墅隔得很近,周巧雯母女跟這邊不時走動,他卻從不光顧這裏,完全就應了那句“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靳思明,我沒時間跟你扯那些有的沒的,你老實說,找瑤心到底想幹什麼?”靳黎昕審視著靳思明,臉上冷若冰霜。
靳思明一臉莫名其妙:“她是調香的,找她當然是調香了,不然,她還會做什麼?”
靳黎昕冷嗤一聲:“公司那麼多調香師,你偏偏指定她。靳思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人品!你少把你那些玩弄女人的招數用到瑤心身上!”
靳思明輕佻地笑笑:“瑤心?叫得還真親熱。哦,我差點忘了,某人被靳禹霆第三者插足,橫刀奪愛,淪落到酒吧買醉,還上了頭條,沒想到,經過這些事,某人還對一個腳踏兩隻船的女人念念不忘。”
靳黎昕臉色大變:“靳思明,你不要胡說八道!”
“胡說?我胡說什麼了?”靳思明背靠著車子,雙手插在褲兜,興致頗好吹了下口哨,“難道你被淘汰出局的不是事實?席瑤心現在是靳禹霆的女人,靳禹霆都沒急,你急什麼?你別忘了,我們可是靳禹霆共同仇視的對象,你替他女人出頭,值得嗎?”
靳黎昕臉上的神情變幻了一下,黑臉看著靳思明:“不要挑撥離間,別的事我不管,我不允許你傷害席瑤心!除此之外,你跟靳禹霆要怎麼鬥我都不幹涉!”
“那恐怕沒辦法。”靳思明痞裏痞氣地攤手,“我對靳禹霆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你跟靳禹霆都被她吸引,你應該了解我的感受對不對?”
靳黎昕被靳思明的神情和話語弄得一陣反胃:“靳思明,我們沒有你那麼齷蹉!”
“說我齷蹉,莫非你們對席瑤心的想法是柳下惠那種?莫非席瑤心告訴你,她住進皇庭香榭那麼久,還沒跟靳禹霆還沒上過床?”靳思明嘲諷。
靳黎昕被靳思明無恥的話刺激得臉色通紅,看出自己單單靠嘴皮子也不是他的對手,憤憤地轉身走掉。
靳思明最後一句話,慘重地打擊了他,提醒他,席瑤心早已是靳禹霆的人了,他能做的也實在有限。
看著靳黎昕遠去,靳思明嘴角的嘲諷慢慢收斂,轉身打開車門,開進家門。
“思明,靳黎昕找你幹什麼?”
錢瑞麗已經從下人那裏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待靳思明一進客廳,就問。
靳思明扯扯唇:“為了席瑤心?”
“你去找席瑤心了?怎麼連靳黎昕都知道了?有收獲嗎?有沒有看出這個女人的底?她到底想要什麼?”錢瑞麗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靳思明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你不是讓我放手去做嗎?我有了進展會告訴你的。”
作為“天之驕子”,他走在哪裏不是被人捧著,哪個女人不對他諂媚討好,然而席瑤心跟別的女人的反應大相徑庭,他不爽了一天,現在錢瑞麗問起,讓他說出這種丟麵子的情況,他自然是不樂意的。
錢瑞麗瞧著靳思明的反應就能猜測出他可能是碰壁了,知趣地沒有繼續問下去,轉而說道:“我讓廚房煲了點湯,你這段時間工作辛苦,得補一補。”
靳思明不耐地:“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
說完,也不看錢瑞麗,徑直大搖大擺地上了樓。
錢瑞麗隱忍地看著靳思明,隨後把氣都撒到晚進來的靳思銳身上:“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媽你別急著凶我,我是看到靳禹霆去主宅了,悄悄跟去看個究竟。”靳思銳一副立了大功的模樣。
錢瑞麗的眼神馬上就變了:“靳禹霆?他去找你爸爸?他這個時候跑去,是想幹什麼?難道因為你大哥找席瑤心,他去找你爸爸告狀不成?”
“不知道什麼事,他們在書房說話,我沒能進去聽,我還怕爸爸看到我又罵,悄悄過去,又悄悄回來了。”靳思銳回複。
錢瑞麗臉色一垮,眼中的神情詭譎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