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席瑤心把任世修的香水定型後,就開始計劃晚餐了。
靳禹霆請的廚師的料理方式跟席瑤心要做的不一樣,家裏的食材和配料不齊全,席瑤心決定出去采購。
無所事事的任世修順理成章地充當了司機,而小奶包看著席瑤心出門,他也想跟去。
席瑤心覺得該讓小奶包多接觸外麵的人,並帶上他一起。
劉媽跟著去幫忙拿東西,順帶照看小奶包,一行人把任世修的車子塞得滿滿的。
小奶包今天顯得特別開心,路上跟席瑤心說的話比往常加起來都多,甚至很給麵子地跟任世修也講了兩句話,弄得任世修像中獎了一樣,說以後沒事的時候一定要多帶小奶包出來。
一行四人下車,席瑤心牽著小奶包在前麵,一路低聲跟小奶包講著話,任世修拿著車鑰匙跟他們並排走著,時而插上一句,劉媽跟在後麵,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這一幕,被剛好坐車從這裏經過的錢瑞麗撞見,眼中閃過一抹詭譎,看著前麵問:“思銳,那個女人是不是前麵害你那個,任世修的女人?”
駕駛座的靳思銳一下激動了:“任世修的女人?在哪!”
“先把車停了,去認認,他們往商場去了!”錢瑞麗馬上指揮靳思銳停車。
因為靳思銳之前惹出的那一些列事,錢瑞麗被靳承澤罵了,讓她好好看住她兒子,她怕又惹出事來,索性讓靳思銳這段時間充當她的司機,這樣,有效地限製了他的自由,暫時保證了他不惹事。
這隻是風口上的權宜之計,至於上次害靳思銳栽大跟鬥的女人,她心裏可是惦記著的,今天給她遇上了,自然就不能輕易過去。她沒見過席瑤心,但席瑤心跟任世修走在一起,就是她的嫌疑對象。
而靳思銳的記仇性格正好就是遺傳自錢瑞麗,今天有人替他撐腰,他自然樂得把場子找回來。
母女倆跟進去的時候,席瑤心正抱著小奶包站在商場的一顆裝飾楓樹前,任世修說要替他們拍合照發給靳禹霆,拉下仇恨。
看著席瑤心和小奶包其樂融融的模樣,錢瑞麗一臉怪異,忍不住嘀咕:“靳禹霆的兒子怎麼也在,他不是不讓人接近的嗎?任世修的女人這麼會哄孩子?”
靳思銳可沒有想那麼多:“媽,管那麼多幹什麼,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討好的,我們先去修理那女的。上次罵我的就是她!”
“修理?”錢瑞麗臉色不好地瞪了靳思銳一眼,“沒看到任世修在?怎麼好動手!那麼好修理酒吧那天你怎麼不直接跟任世修杠起來!”
靳思銳被堵得滿臉不高興,卻不敢大聲跟錢瑞麗鬧,放低點聲音說道:“既然都不能找那個女的麻煩,媽讓我一起跟來幹什麼?”
“先認人,把人認清楚了才好查底細,才好動手,就你認識人,我們之前都不知道長什麼樣,那天酒吧的監控也沒拿到,根本不知道怎麼查起。”錢瑞麗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靳思銳明白是明白了,對於不能馬上找茬,還不是不滿意的,勉強跟在錢瑞麗身後,時不時盯著席瑤心那邊看一眼,一副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咬人的架勢。
錢瑞麗的注意力則同時放在席瑤心和小奶包身上,她注意到,小奶包一直牽著席瑤心的手,時不時還像在說話,很喜歡她的樣子。
她一次次擰眉,自言自語:“靳禹霆的兒子現在是不是恢複正常了?”
靳思銳不以為意地嘀咕:“不是說他得了自閉症,你們還說難治,靳禹霆根本都沒見帶他去看醫生,怎麼會正常!”
“你沒看到他跟那個女人說話,對她笑!”這個草包兒子讓錢瑞麗覺得有些頭疼。
“啞巴也會咿咿呀呀,傻子也會傻笑,媽你想多了。”靳思銳還是沒當回事。
錢瑞麗眼裏餘慮未消,緊緊盯著小奶包,她覺得自己今天一行沒有白來。
趁著席瑤心正麵對著這邊的時候,她趕緊拿出手機來了個幾連拍。
那邊,席瑤心怕遺漏了,她要的食材包括雞腿、雞爪、土雞蛋、牛肚等,一樣一樣細心挑選過去
小奶包新奇地看著冷藏區的各種商品,跟緊席瑤心。
劉媽跟在後麵,專門推著購物車。
任世修拿著手機在跟靳禹霆聊微信,誰也沒有注意別處。
“禹霆,我帶你老婆孩子逛超市,浪得飛起,要不要來?”
任世修發了信息,還不忘配上剛拍不久的圖片。
超市比較嘈雜,他就沒發語音,選擇了打字。
那邊,靳禹霆看到信息,坐不住了:你沒事帶他們出去溜什麼,我老婆孩子需要你帶出去溜!
任世修:我忘了,等下要是認識的人看到,還真要坐實席瑤心是我任世修的女人了。
今天他的香水落實了,然後席瑤心還說煮美食招待他,還答應給他加雞腿,他有種人生贏家的感覺,這一得瑟,就忘了自己姓什名誰了,仗著靳禹霆隔得遠,挑釁他一下。
靳禹霆:你們現在在哪個超市!
任世修:東西快挑好了,你不用過來,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靳禹霆:首先,你跟席瑤心不能用“我們”二字,然後,超市名字!
任世修誇張地翻了個白眼:醋壇好可怕。你答應不削我我就告訴你名字。
靳禹霆:如果你還想吃到她今天的晚餐,就馬上把超市名字發過來。
任世修聳肩,認慫,把超市名字發了過去。
隨後,他就開始戰戰兢兢,隨時擔心靳禹霆來削他了,眼睛不時到處瞅著,這一瞅,大有發現,竟然一下看到了錢瑞麗和靳思銳在一個貨架後麵鬼鬼祟祟的。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有點凝重起來。
接著,他裝作沒看見,渾若無事地模樣,拿起手機給靳禹霆發微信:冤家路窄,我剛剛看到錢瑞麗和靳思銳了,他們可能早就發現我們......不是我們,是我和你老婆孩子他們。
禹霆你原來是烏鴉嘴,剛才還說什麼坐實席瑤心是我任世修的女人,這苦主就來了。
最後一句話,是任世修在心裏說的,為了保命,他可不敢再在靳禹霆麵前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