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靳禹霆卻不肯就此罷休。
席瑤心搖頭:“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天昊拆你車的事......”
“這件事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問題。”
靳禹霆直覺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席瑤心微微避開靳禹霆的視線:“我就是突然特別想知道天昊的母親是什麼情況......你不喜歡可以不告訴我,沒關係的哈,我就隨便問問。”
“吃醋了?”靳禹霆深眸看著席瑤心。
席瑤心心裏酸了下,卻不好意思承認:“沒有,我就問問。”
確實,隨著對靳禹霆越來越在意,想了解的就更多。尤其是那個隱形的“情敵”。
要是一般人,靳禹霆也不會碰,更不可能讓她懷孕吧。
“其實我也不清楚天昊的生母是誰。”靳禹霆眼中湧起複雜、糾結的情緒,好一會才說道,“天昊是靳承澤交給我的,我起初是懷疑的,但任世修勸我去做鑒定試一下,結果證明,他確實是我親生的。”
席瑤心記得資料上了解到的,靳承澤就是靳禹霆的父親。他直呼其名,可見心裏怨念很深。不過那種三妻四妾,讓他們遭遇那麼多不幸的男人,也難怪他不願尊敬。
但她心裏還有疑問:“既然有孩子,你肯定得先.......你應該先讓人懷孕了人才能生吧?你自己跟誰.......有過都自己都不清楚嗎?”
靳禹霆眼中浮起些戾氣,大概是考慮到席瑤心在,怕嚇到她,又極力克製,盡量用平和的聲調用到:“僅僅有過一次,我被人算計了,下了藥,然後跟一個女人有了一夜,但是我不記得她的樣子,我當時神智都不是很清楚。”
靳禹霆簡單地描述著,席瑤心腦中震蕩了一下。
自己四年前的遭遇,跟靳禹霆說的如此相似。
她也相當於被算計。
在有錢人家幫傭的大姑過生日,養父母讓她送土特產去,因為隔得遠,大姑留她過夜,在一家酒店開的房,她喝了大姑買的飲料後就人事不知,隻是第二天醒來,朦朦朧朧有些感覺,但不知道是什麼人,後來無意中聽到養母說是一個肥禿老頭。
回想起這些,席瑤心的臉色發白。
靳禹霆看著席瑤心臉色不對,隻當她在計較他跟別的女人有過關係,趕緊解釋:“我當時完全出於本能,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就算她知道我,以後找來我也不會認的。我懷疑她是二房和三房安排的女人。”
“他們為什麼要給你安排女人,想陷害你嗎?”席瑤心還沒有緩過來,聲音低沉地問。
“是。”靳禹霆沉聲應著,“為了保護我,我才幾歲的時候,我媽就安排我去了國外,二房和三房的人鞭長莫及,但他們一直覺得我留下是個隱患。那年我從國外回來,參加公司的一個重要應酬,迫於工作需要,多喝了點酒,我出來的時候,不意中聽到人說那個客戶跟二房的人關係密切,是安心把我灌醉,還準備給我安排女人,毀了我。”
席瑤心聽得心頭發緊,一時把自己的事都甩到了腦後:“後來呢,你有沒有什麼事?”
“我想離開酒店,那樣才安全,但我當時已經喝多了,而且還被下了藥,根本無法堅持走出酒店,我也不敢回自己房間,因為二房、三房的人可能已經安排好女人等在那。我就摸進了另外一個房間,結果,床上竟然有個女人......然後我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就.....事後,我怕那個女人也是他們安排的,怕他們有什麼後招,就趕緊離開了酒店。”
席瑤心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靳禹霆憂慮地看著席瑤心:“事情經過就是這樣,除了那次,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你會介意這事嗎?”
席瑤心裏難受久久,一則是為靳禹霆的遭遇,再則是深深地遺憾,如果那晚跟自己一起的不是肥禿老頭,而是靳禹霆,該有多好。然而,這怎麼可能!
席瑤心隨後想到一點:“也就是說,可能這件事的答案靳老爺子最清楚,畢竟天昊是他交給你的,他不至於不知道孩子生母?”
靳承澤畢竟是靳禹霆父親,他雖然不喜,自己卻不適合跟著直呼其名,於是,她折中地用“靳老爺子”相稱。
“嗯。”靳禹霆表示認同,“他應該知道,隻是他並沒有告訴我的意思,而且,他的舉動,更讓我確認了那個女人跟二房、三房的人脫不了關係,會跟他們勾結的,必然不會是個正經的女人,所以,我永遠都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席瑤心此時尤其清楚地感受到靳禹霆對那兩房人的恨意,她因為有之前了解到的種種,理解他,憐憫他。
而且,知道那個女人是二房、三房找來的,她心裏釋懷了。靳禹霆不會認可那邊派來的女人的,有“天昊生母”這個招牌也沒用!
她止不住伸手,蓋在靳禹霆一隻手背上,脫口說出心聲:“禹霆,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了,他們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我要一直陪著你。”
靳禹霆眼裏閃爍著感動的熱意,反手包裹住席瑤心的小手:“記住了,不許反悔!”
“嗯。”席瑤心眼中也熱意湧動。
此時,在她感覺,這不是隨隨便便的承諾,而是類似結婚宣誓一樣神聖,隻是換了背景和台詞而已。
而從靳禹霆眼中的神情也可以看出,他也把這當成了莊重的誓言。
兩人十指緊扣,久久沉浸在心靈相許的甜蜜中,感情無疑又增進了不少。
車子到了以往停車的地方,靳禹霆停了車,卻久久抓著席瑤心的手,不願放她走。
席瑤心紅著臉,低著頭:“幹嘛呀,我上班要遲到了。”
“別上班了,我養你。”靳禹霆嘴角勾著寵溺的弧度,看著席瑤心。
席瑤心心頭短暫地動搖了一下,搖頭:“不行,我要堅持我的夢想。”
“那我退一步,你可以繼續工作,但要去我那家公司。我要天天,隨時看到你。”靳禹霆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