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睡過覺就跑不掉

小奶包接著說道:“任叔叔說,你跟爸爸睡過覺就是我媽媽跑不了了。”

席瑤心無語凝咽,這都什麼人啊,他們就是這樣教導祖國未來花朵的?

果然像網上說的,男人帶娃,活著就好。

被男人帶大的娃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小奶包的話,連靳禹霆都雷得外焦裏嫩。

小奶包自閉的時候,他是想方設法讓他說話,席瑤心一來,他開始願意講話了,今天一下講這麼長個句子,他是該誇還是罵?

這就是任世修所謂的說服天昊給他當助攻?

下次見麵的時候該問候一下他了。

看到席瑤心苦逼的模樣,靳禹霆隻好出聲:“阿姨昨晚喝醉了,爸爸怕她出什麼事,所以晚上在這看著她。”

這話是實話,但在席瑤心已經先入為主,在她聽來,靳禹霆不過是編來騙小孩子的。

她羞窘地解釋:“阿姨昨晚確實喝了一些酒,你不要學阿姨啊,阿姨原本是因為工作需要才嚐試的。”

小奶包看看靳禹霆又看看席瑤心,似信了,眼中有些失望,怏怏不樂地應了聲。

靳禹霆下了床,招呼小奶包:“阿姨要換衣服,我們去樓下等她。”

小奶包不舍地看了席瑤心一眼,聽她應和著說了句“阿姨一會就下來”,才跟著靳禹霆出門。

席瑤心一邊換衣服一邊糾結:小奶包失望的眼神是因為什麼?

是她喝酒損害了她在他心裏的形象,或是因為她沒有跟靳禹霆“睡覺”,還成不了他媽媽?

她這時候倒是想起一件要緊的事來。

席瑤心下樓後,看到小奶包等著樓梯口,馬上跟他說道:“阿姨前幾天去國外的時候買了點香料,給你做了個香袋,在公司裏麵放著,沒空拿給你,等下爸爸送阿姨去公司的時候給你帶回來。”

小奶包小臉上頓時大放異彩,高興地拉起席瑤心的手,“阿姨,吃早餐。”

席瑤心摸了摸小奶包的頭:“好。”

被冷落在一邊的靳禹霆挑了挑眉:兒子,別不把爸爸當回事,沒有爸爸,哪來媽媽?

“怎麼想起給天昊做香袋?”

送席瑤心去公司的路上,靳禹霆問。

席瑤心臉上微窘:“我上次給他調的香水失敗了,心裏一直挺不安的。”

“你並沒有失敗。隻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溫情不是物品能替代的,天昊要的媽ma的味道,其實就是你給他的感覺,他自從第一次見到你,已經先入為主了。”靳禹霆沉默了一會,終究說道。

席瑤心一時無言以對。

她直覺靳禹霆並沒有誇大其詞,小奶包對她確實特別依賴,也許內心裏以為她給他的就是媽ma的感覺。

“我選的是幾種香氣比較柔和的花,還有點驅蚊蟲的效果,縫了個袋子,要是天昊喜歡,可以隨身戴著。”

公司停車場,席瑤心把心形的香袋和紅色的帶子展開給靳禹霆看,並在他麵前示範。

靳禹霆唇角揚了揚:“天昊肯定會隨時戴著。”

席瑤心唇角抿著一抹笑,沒有接話。

這個時間比較晚了,公司的人都已經各就各位了,她才敢讓靳禹霆把車停在這裏,他的車子和長相都太招搖了,她不想成為焦點。

但她還是失算了,靳黎昕的車就在這時候開了進來,隔著車窗打量著兩人,然後在附近把車停下,下車。

靳禹霆已經先一步看到了,接過席瑤心的香袋捏在手裏,故意說道:“我們早上似乎還有事情沒聊完?”

“什麼事啊?”席瑤心有點懵。

“上班時間快到了,等你下班再說。”靳禹霆一臉諱莫如深。

席瑤心摸了摸頭,作思索狀。

靳黎昕就在這時候走近,眼神晦暗不明地掃了靳禹霆一眼,轉而招呼席瑤心:“瑤心,早。昨晚有沒有收獲?關於那個項目,我們要不要再討論一下?”

“我先進去了。”席瑤心衝著靳禹霆揮揮手,便跟著靳黎昕一邊說話一邊朝著裏麵走,“我已經想到用什麼酒作為香水的主題了......”

靳禹霆轉身上了車,隔著車窗看著席瑤心和靳黎昕並排走入大樓,眸底浮起一抹暗色,然後在看到手裏拿的香袋時,眸色又轉亮。

“苦艾酒?你昨晚還親自嚐試了苦艾酒?”

實驗室裏,靳黎昕有些震驚地看著席瑤心。

席瑤心臉色微窘:“我想深入地了解一下這種酒,然後還喝醉了。”

“然後呢?你怎麼回家的?”靳黎昕問。

席瑤心不自在地撥了撥頭發,岔開話題:“我想到了幾種可以模擬苦艾酒氣味的香料,我先試著寫下配方,我先忙了哈。”

說完,她就開始去抽屜裏找紙和筆,假裝忙碌。

靳黎昕眸中浮起濃濃的猜測,然後有些神傷,默然走出去。

席瑤心看著門被關上,卻放下手裏的筆,靠在椅子上,回想著苦艾酒給她的感覺,然後一點點記到紙上,然後試著混合香料,去模擬那種氣味。

接下來一周,席瑤心都在實驗室加班加點調製新香,甚至連睡覺都在實驗室裏,沒有踏出公司一步,手機直接關了機。

靳黎昕來看過幾次,雖然心疼,卻知道勸不動她,隻能盡量給她提些建議,幫她完善內容。

為了幫上席瑤心,他也試著挑戰了一下苦艾酒。

席瑤心一心忙著項目,對外界一無所知,而在席瑤心“閉關”的第一天,網上已經被靳思銳刷屏,據說他嗑藥並做出一些列醜事,被相關部門帶走調查。

毫無疑問,靳禹霆和任世修就是這背後的推手。

兩人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在任世修酒吧的包廂裏悠閑品酒。

“靳思銳經過這陣折騰,不死也得脫層皮。”任世修放下手機,朝著靳禹霆舉起酒杯,“靳老爺子看到新聞,是不是氣得好兩天吃不下飯?”

靳禹霆冷冷扯唇,舉起酒杯跟任世修的杯子碰了碰:“靳思銳命好,有錢瑞麗和靳思明庇佑,不然,直接讓他折在裏麵。”

“這何嚐不是靳老爺子偏心。”任世修眼中帶著些不平。

靳禹霆眸色愈冷:“他不可能護他們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