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禹霆眉頭一挑,眼中若有所思:“長話短說。”
“一句話概括,就是今天淩晨,靳黎昕在酒吧喝酒把妹,還把人帶上車做了不可描述的事,被人曝了。”任世修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靳禹霆微微蹙眉:“靳黎昕承受打擊的能力就這麼弱?”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靳黎昕承受打擊的能力弱?”任世修馬上聽出苗頭來,“這事該不會跟你有關聯吧?”
“昨晚席瑤心在我家過夜。”靳禹霆雲淡風輕地說道。
任世修就像被石頭砸中的湖水,浪起老高:“哇卡卡,大哥,能耐呀,都把席瑤心帶回去過夜了,你這火箭速度,還讓不讓人活!難怪一向看著還挺潔身自好的靳黎昕昨晚幹出那些事來,完全是你這刺激太大了。誰當你情敵誰命苦哇......”
“過獎。”
任世修唾沫橫飛地叨叨了半天,就換來靳禹霆輕描淡寫的這兩個字。
任世修又羨慕嫉妒恨地嚷嚷了一陣,接著說道:“這下子新聞出來,靳黎昕的形象毀了,對那邊影響可不小,夠周巧雯忙活的了,你要不要趁著這個時候棒打落水狗?”
靳禹霆眼波微動,緩緩說道:“不急,先看看新聞是誰爆出來的。”
“我就顧著給你彙報新聞,倒忘了這點,我現在倒是好奇,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曝光靳家人。”任世修聲音裏透著一股子興奮勁。
靳禹霆冷冽扯唇:“先看戲吧。”
“對。看戲。我倒希望是二房的人幹的,他們兩房狗咬狗起來才有意思。”任世修的語氣都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等不及了,我現在去查查,有結果了告訴你。”
說完,他就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靳禹霆收起手機,眼中的冷意更濃烈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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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頭痛欲裂的靳黎昕正躺在床上休息,一陣響亮、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第一次喝酒,而且喝了烈酒,早上醒來難受勁也沒緩解多少,他請了半天假,準備狀態好一點再去公司上班。
他皺了皺眉頭,昏昏沉沉地下床,過去打開門。
他沒想到的是,剛開了門迎麵就被人扇了一耳光,他沉著臉看過去,周巧雯又一耳光落到了他臉上。
靳黎昕隻當是昨晚喝醉的事被周巧雯知道了,站在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副“你愛怎麼樣怎麼樣”的架勢。
他現在還沉浸在席瑤心在靳禹霆那過夜的打擊中,對於別的事倒無所謂了。
周巧雯看到靳黎昕這副樣子,越發來氣,抬手又要打他的臉。
一旁跟來的靳黎蘭這才抓住周巧雯的手臂:“媽,你先別光顧著打哥哥,還是問問他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吧。”
周巧雯憤憤地收起手,怒氣衝衝地看著靳黎昕。
靳黎昕有點破罐子破摔了:“昨晚心情不好,所以喝了點酒,我下午還要去公司加班,你們要怎麼樣趁早。”
“上班?你還好意思去上班?你喝點酒壯膽就什麼事都敢做出來了!”周巧雯怒吼,臉都因為憤怒變形了,“我原本以為生了兒子我就有指望,沒想到你是專門生下來坑我的!”
靳黎昕臉是漲紅,眼中還有些懵逼,似乎他除了喝酒,還幹了什麼?
“媽,看起來哥哥也不記得昨晚做了什麼。”靳黎蘭替周巧雯摸了摸背順氣,然後起手機打開網頁,遞給靳黎昕,“哥你看看吧,你昨晚的事都上新聞了。”
靳黎昕接過手機,目不轉睛地看著,臉上的神情漸漸轉為凝重和難以置信。
靳黎昕看新聞的時候,靳黎蘭扶著周巧雯進了房間,在椅子上坐下來繼續順氣。
母女倆看著靳黎昕的神情變化,臉色各異。
周巧雯一直怒容滿麵地盯著靳黎昕,見他久久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又火了:“你說,昨晚為什麼要去喝酒,為什麼幹出這些事來,等下你爸爸要是知道了,問起來,我怎麼跟他交代!”
“我不記得了。要是爸爸問起,我自己去跟他說。”靳黎昕的臉色已經恢複成一潭死水的模樣。
見靳黎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周巧雯一陣破口大罵,各種難聽的話都蹦出來,靳黎蘭極力勸解,才把她叫出去。
“黎蘭,你拉著我幹什麼,怎麼不讓我好好罵罵你哥哥,他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不如你這個當妹妹的。”周巧雯坐在自己臥室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昨天視頻裏那個女孩也不知道什麼來曆,得先弄清楚才能跟你爸爸交代。”
靳黎蘭眼中湧起些自得,但很快又隱藏起來:“媽,你怎麼糊塗了,你忘了,爸爸最重視的是什麼?是兒子啊。哥哥雖然無心跟人爭什麼,也不在家裏的企業做事,但到了分家產的時候,還是要靠哥哥。”
周巧雯露出些恍悟的什麼:“你提醒我了,剛才被你哥哥氣暈了,都恨不得把他打出去。”
“那怎麼成了,要是沒有哥哥在,二房不是更要騎在我們頭上。”
“是是。媽老糊塗了。”
“媽,你盡量還是克製點。我看這次哥哥也不是有心的。你一個勁罵,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以後幹脆墮落了,跟二房那個敗家子一樣怎麼辦?”
“這在氣頭上,全忘了。”周巧雯一陣後怕,然後想到什麼,“黎蘭,你說你哥哥昨晚到底為什麼去喝酒,我那樣罵他都不肯說原因?要是一般的事,他不至於那樣,他一向還是自律的。”
“應該是席瑤心,他跟席瑤心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說,席瑤心已經回去上班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弄出了事來。”靳黎蘭篤定地說道,“哥哥不肯說,應該是怕我們找她麻煩。”
“那就是她沒錯了!”周巧雯憤憤地拍了扶手,“自從遇到那個女人,你哥就跟被人下降頭了一樣!她不是被趕出公司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去了!”
“公司的人傳是靠著哥哥,不過我看哥哥還沒有那個魄力,他在外麵也從來不肯亮出靳家身份的。”靳黎蘭推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