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
薑離出現在幽門市,在酒店見到了麵色蒼白的楚秀兒。
“傷到哪了?”薑離心中很是愧疚,他萬沒想到,任何人會出現在幽門市,還設下天羅地網。
楚秀兒病懨懨道:“我內傷很重,必須雙修玉女心經才能逼出我體內的寒氣,快,脫,脫衣服。”說著,開始自己動手除衫。
薑離:“???”
什麼玩意就雙修...
薑離沒搭理她,一把抓住楚秀兒手臂,稍微一探。
內息是有些紊亂,但跟內傷搭不上邊,連輕傷都算不上,撐死了也就是正常人看恐怖片受到驚嚇的那種程度。
“奇怪...”薑離怕自己判斷失誤,重新號脈,楚秀兒虛弱道:“任何人武功蓋世,我怕是不成了...我的傷有多重,我自己心裏清楚,每個月的15號,傷口都會大量出血,伴隨著劇痛...”
薑離忍不住道:“請不要把月經不調說的那麼嚇人...你到底有事沒有啊?”
得,被拆穿了。
那不裝了。
楚秀兒生龍活虎地坐起來,擦掉臉上的粉底,把手拿給薑離,“你自己看!出了好多血!”
薑離歎氣,拆掉紗布重新幫楚秀兒包紮了一下,“他們現在人呢?”
“跑了啊,老巢都被我發現了,能不逃麼。”
薑離好一陣無語,“感情你讓我千裏迢迢的過來,就是給你包紮手上的外傷?”
“別人我信不過,萬一感染了,破傷風了怎麼辦。”楚秀兒倒是很有理。
薑離心累,有些想靜靜。
“嘿嘿,不跟你貧了,任何人怕是逮不著了,逮著了也可能打不贏,不過姓何的老頭子一家,我知道他們往哪去了。”
“走,不能放跑他們。”
……
傍晚時分。
一輛載滿遊客的旅遊大巴來到豫州市。
何翁在族人的攙扶下拄著拐杖下車,看了眼麵前燈光明亮,金碧輝煌的莊園,朗聲笑道:“侯兄。”
侯姓老者迎出來,躬身道:“何兄,快,裏麵請。”
一群人陸陸續續的進入侯府。
大門掩上的瞬間,年輕門童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笑容。
“老爺子,這裏有點不對勁啊...”
何翁奇道:“怎麼了?”
吳道長低聲道:“這麼大的侯府,怎麼會隻有老爺子和門童兩個人,我們走了一路,連個下人都沒見著,這很不正常啊。”
經吳道長這麼一提醒,何翁反應過來,提鼻子一聞,似乎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大家小心!”何翁大喝一聲。
這時,在前方帶路的侯姓老者轉過身,直起了微駝的腰杆,“被發現了...”
“你是誰!”何翁喝道,“你把我侯兄怎麼樣了?”
“嘻嘻,你要不要猜猜看,我們把侯魔人怎麼樣了?”門童摘掉帽子,揭去麵皮,露出了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孔,正是楚秀兒。
那麼,這個偽裝成侯姓老者的男人,除了薑離自是不會有旁人。
薑離握了握拳,“死吧。”
“是薑離!”吳道長驚叫。
“糟糕!小心!快請盟主來!”
……
半小時後,某城市,某酒吧。
帥氣逼人的男子掛斷通訊,麵無表情地喝了一杯啤酒,喃喃道:“武聖山少山主薑離,地獄島島主楚秀兒...有點意思,既然你們要戰,那就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