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雪陷入終極震撼的同時,慈善晚宴大廳。
韓冬冬來到柳封身邊坐定。
柳封似笑非笑道:“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吳雪呢?”
韓冬冬冷笑一聲,“那個姓薑的土鱉,剛才跟哥們裝逼來著,被我弄到後台畫畫去了,待會看他怎麼丟人。”
韓冬冬把事情經過跟柳封說了一遍,柳封樂不可支,“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不自量力的人,真是大開眼界。”
“說的就是呢,所以我一直討厭跟這群死老百姓混在一起,忒他媽掉價了。”韓冬冬摸出香煙,下意識就要點燃,想到這裏是特殊場合,趕緊把煙收了起來,道:“哥,你好像已經拍了兩幅畫和一幅字,差不多要三百多萬了吧?差不多了了吧。”
柳封道:“區區三百萬,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你心疼了?”
“能不心疼麼!”韓冬冬道:“雖不是什麼大數目,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逢場作戲也得有個度啊。”
“你這家夥,讓我說你點什麼好。”柳封對自己這位‘兄弟’有些無語,對著外麵那些庸脂俗粉,動不動就是幾十上百萬的砸,怎麼輪到做公益事業了,變的如此吝嗇。
“老弟啊,你記住哥哥的話,擁有一個慈善家的頭銜,在關鍵時刻很可能會保你一條命。”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在花錢呢麼...哦,那個土鱉出來了。”
韓冬冬瞧見與吳雪並肩出來的薑離,立刻換上一副笑容迎上去,“這麼快就畫完了?前後還不到十分鍾啊。”
薑離道:“畫畫,又不是繡花,哪需要那麼久。待會就麻煩你拿我的畫去拍賣吧。”
拍賣?
韓冬冬氣樂了,心說拍你老母啊,你他媽誰啊你,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的東西都有資格去拍賣?
不過當韓冬冬拿眼角餘光偷瞄了吳雪一眼後,發現後者的表情很凝重,但一點也不慌張,跟剛進去時不一樣。
怎麼回事?
韓冬冬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柳封這時走過來,明知故問道:“出什麼事了麼?”
韓冬冬道:“哦,是這樣的,這位薑老師畫了一幅畫,想讓我幫著拿去拍賣做慈善...可柳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對藝術這東西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你幹脆給估個價吧。”
在人前,韓冬冬與柳封都以先生相稱。
柳封笑道:“你這是要捧殺我啊。我哪有資格給人家的畫估價,這事要是讓段老爺子他們知道還不得把我罵死。走,咱們去見見段老爺子,他才是這方麵的權威。”
“走,去見段老爺子。”
韓冬冬竊喜。
土鱉,我讓你裝逼,待會看你怎麼下台。
吳雪啊吳雪,你說你,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虛有其表的裝逼犯呢。
幾人各懷心事來到段老爺子一行人所在的貴賓區域。
段老爺子拄著拐杖,臉上早已遍布老人斑,但一雙眼睛卻精神矍鑠,完全不像九十歲的人。
“段老爺子。”柳封笑著打招呼,“最近身體可好。”
段老爺子微笑道:“好的很,好的很。”
一老一少笑嗬嗬的交流著,顯然平日裏關係不錯。
待兩人聊的差不多了,韓冬冬道:“段老爺子,我們這位薑老師剛才畫了一幅畫,想捐出去做慈善,但不知道估價多少...您要是有空,幫著掌掌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