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薑離很早就起來了,在薛家小店蹭完早餐就開始在大馬路上溜達,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賺錢,跟王掌櫃約定的時間還剩兩天。
“爸,你剛才跟薑離哥聊什麼呢?”薛燕探出頭,看了眼薑離的背影問道。
薛父道:“剛才你薑離哥問我,怎麼才能在兩天之內賺到九萬塊錢。”
“九萬塊錢?”薛燕怔了怔,“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呃,爸你是怎麼回答的?”
薛父有些陰鬱道:“我跟他說,我要是有這本事,還開什麼飯店。”
“你回答的也太實誠了。”薛燕一臉無語,“爸,我出去一下。”
“幹嘛去?”
“玩會。”
“這大清早的,你去哪玩,那你中午回不回來吃飯?哎,哎!你這孩子...”薛父追出來的時候,薛燕已經跑沒影了。
……
“哥!”
薛燕在薑離後背拍了一下。
薑離笑道:“喲,燕子,你不是說要去看電影麼?”
“現在才七點五十,誰這麼早去看電影啊?”薛燕噗嗤一樂,旋即板起臉道:“哥,你的事爸都跟我說了,你要九萬塊錢做什麼?”
薑離倒是沒隱瞞,把陳少君生病的事跟薛燕說了一下,當然,具體是什麼病症,薑離沒說,沒那個必要。
薛燕頓時瞪大眼睛,“哥,你沒事吧?她有病是挺可憐的,但再可憐也應該由她父母出這筆錢,你是老師,負責教書就好了啊,你根本沒有義務自己掏腰包給她看病。”
薑離搖搖頭,“我想過這事,但以陳少君的家庭情況,是掏不出來這筆錢的。”
薑離通過周芳調查了一下陳少君。
陳少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她跟父親一起生活,父親是出租車司機,每個月哪怕生意好也最多隻能賺五六千,淡季的話有三四千就不錯了,這些錢隻能勉強支撐父女倆生活,根本無法承擔這巨額的醫藥費。
而陳少君這種怪病,必須提早治療,不能拖。沒爆發還好說,一旦爆發,會在極大程度上影響到陳少君未來的生活。
薛燕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你打算怎麼做?九萬,你知不知道,我爸不吃不喝一年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薑離搖頭:“所以我現在有點愁啊。”
“好了,你別愁了,我幫你一起想想辦法。”
“啊,那謝謝了。”
一大一小走走聊聊,不知不覺來到公園。
周末的公園,哪怕是早上也十分熱鬧,許多小商販都在公園門口支了攤子,賣些時令水果,小首飾品之類的東西。
薛燕性格活潑,東瞅瞅西看看,倒是在無形中讓薑離的心情也變的開朗了不少。
對啊。
為什麼要鬱悶?
哥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僅醫武雙修,更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又怎麼會被區區九萬塊錢難住。
都是前幾天找工作不順給鬧的,自信心受到打擊了。
揉了揉臉,薑離重新振作精神。
不就是錢嗎?多大點事!
“父老鄉親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隻要十元,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要不要嚐試一下?輸了不過一頓早餐,贏了,可就有大幾百裝進口袋了啊。”
不遠處忽然響起的吆喝聲,吸引了薑離和薛燕的注意,薛燕像隻活潑的百靈鳥嘰嘰喳喳拖著薑離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