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對不請自來的李思念打了招呼,“你好啊,姐姐!”
李思念也應了,自己走進來,坐在了靠近陸少的那邊的沙發上,掃一眼我們,“好,卓爾。”
我沒說話,陸少嘶了口氣,“你這不請自來,肯定沒好事。”
當年李思念跟卓風在一起的時候陸少就瞧不上李思念,總說李思念是一條瘋狗,咬住了誰就別想鬆嘴,當時我也不懂那些,就覺得李思念很壞,我不喜歡,後來慢慢明白了陸少的擔心,李思念真的是一條瘋狗,咬住了卓風,十來年了,都不想放手,現在回來,仍舊糾纏不休,這份執著如果她用來做生意,肯定做的非常好,可她卻用錯了地方。
我不禁笑笑說,“是啊,陸哥說的針對,李姐姐來肯定不是好事。”
李思念卻不以為然,隻笑著說,“隨你們怎麼說,我來還真是好事,不想聽聽嗎?哦,看來是我打攪了你們說工作?”
馮飛收起桌子上的資料,跟著一挑眉,眼神不善,問李思念,“思念的上市公司是你的吧?”
李思念沒回答,那結論也是肯定的了。
陸少很是驚訝,跟著也就明白了,淡定的說,“還真是厲害,你一回來就搞上市公司,不怕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嗎?一旦身份被揭穿了,那你現在的那點錢財可不夠保命的,並且你還要照顧你的孩子。當媽的人了,怎麼不知道老實一點?”
是啊,怎麼就不知道老實一點,她回來也就回來了,不攙和我們的事情我也沒這麼討厭她,不管是出於好心還是惡意,我都很討厭她。
李思念,我們本就水火不容,永遠都不會有任何交好。
之前是我蠢笨,看不出她的目的,現在知道了,此人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還叫人幫著數錢的壞女人。
我端著陸少煮好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溫熱,瞬間全身都暖了起來,可我看著她的眼神卻很冰冷,猶如兩隻啐了劇毒的寶劍,直戳他的心口。
我深吸口氣,壓抑心中的怒火,等待著她繼續在這裏說自己的事情,我是不打算理會的。
李思念笑笑,很是輕鬆隨意的擺了個姿勢,跟著拿出來一個信封,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很厚,如果她不說,我還以為是錢。
她說,“這是有關於卓風的判決的起草書,你們很驚訝我是怎麼弄到的吧,可我就是弄到了,不管你們是否相信,我就是弄到了,並且是真的。你們可以相信這個東西,可我還是要說,這個人情我不需要你們還,隻希望在以後交手的日子裏麵我們還是那個認識的普通人,以往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提起來,自然,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你們好。”
真好笑了,傷害了人回頭安撫我們一下再一次警告我們不能提起以前的事情,這個樣的話她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我再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就要發出來的怒火,安靜的聽著。
陸少沒吭聲,眉頭都沒動一下,顯然是不相信的,並且也沒將李思念的話放在心上,可馮飛去得很在意的問,“能說說你這個東西是怎麼拿到的嗎?”
李思念笑了,對馮飛豎了個大拇哥,“還是馮總看得開,知道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了就是對自己的仁慈,既然你如此相信我,我就說了實情。那個老狐狸,嗬嗬,當年是我的爸爸的同事,在我爸爸的手下做了很多年的文書,你們應該知道。後來我爸爸被調走,他留在這裏,一步步登上來,自然,這裏麵少不了我爸爸的提拔跟教導,仰仗的也是我爸爸留在這邊的關係。可現在呢?我爸爸倒了,他還在,說明書什麼,說明他還是有本事的,至少比我爸爸厲害,所以這樣的人我還真希望跟他攀上點關係,從前我管他叫叔叔,現在……他是我丈夫。”
“咳,咳咳……”我一口水沒喝好,嗆到了自己。
如果說姨媽是最有手段的女人我肯定服氣,可沒想到啊,李思念比姨媽還厲害。
當年姨媽是想利用卓家的勢力站穩自己的腳跟,錢財和勢力都能因為卓家發發展起來,所以那多年她在背後做的販賣人口的的勾當才會那麼順利,這裏麵少不了卓振東當年的幫襯,當然了,都是猜測。
姨媽已經手段刁鑽,沒想到,李思念更加如此。
之前他因為要扶持卓風的事業,利用自己的身份跟卓家搞好關係,才叫甚至逼迫的卓振東對我下跪,祈求我跟卓風分手。
那短時間我過的簡直生不如死,不想,李思念轉戰回來,竟然還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身體求得了另外一個身份,當今一把手的夫人。
我倒抽口氣,對於她的這個舉動,我真是甘拜下風。
李思念卻說,“卓爾,別那麼驚訝,我現在有權有房子有地,還有孩子,我隻缺少一個老公,當然了,曾老公無所謂是誰嗎,隻要能保護我,我就願意,他能保護我,我自然願意接受,嗬嗬,你還以為我回來是想跟你搶走卓風嗎?錯了,我現在寧願嫁給一個老頭子,也不會要他了,卓風到底是無能啊,你們娘三個都保護不好,怎麼保護我呢?是不是?冬休我放下了,我的要求隻有一點,我的事情,不能外露。”
搖身一變,李思念從逃犯變成了一把手的夫人,誰能想到啊?
她走後,留下我們三個人在偌大的客廳裏麵發證,一時間都沒轉變過來這個彎彎。
突然陸少一拍桌麵,將那個信封扔進了垃圾桶,跟著說,“想操控我們,還真是太嫩了。”
是的,李思念就是想利用卓風操控我們,剛才我就如此想了,可實在因為李思念的行為震驚到了。
可李思念操控我們的做法現在已經做到了,我們不得不承認,她是真厲害啊。
馮飛說,“暫且緩衝一下,這個事情我們接了就是了,隻要卓風出來,餘下的事情都好辦,李思念無非就是想要我們閉口,那我們就不說。畢竟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我們不說不代表別人不就說。一旦卓風出來,我們立刻將矛頭調轉到別的地方去,說與不說,還不是我們說的算嗎?”
陸少一點頭,嗯了一聲,“並且這件事吧,李思念也沒做什麼,隻不過告訴我們卓風判決的結果,難道她還能左右司法?”
是的,李思念不能,她隻能給我們傳送第一手的消息,叫我一直擔憂的心得意安撫,其實她根本做不了什麼。
那個老狐狸也不蠢的,當年是如何叫李思念出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要是因為李思念被公開了,那他們都不安全,所以老狐狸寧願將李思念收在身邊,這樣才是萬全之策,一股繩子上的螞蚱,誰都別想逃了。
我輕輕呼了口氣,這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情,聽著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