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仍舊站著沒動,不知道他要這樣跟我耗到什麼時候去。
我索性直接去打電話,才抓起電話的手就被他按住,他回頭警告李秘書,“那群記者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你最好現在去處理幹淨,不然今天的事情走漏了一點點風聲,你知道後果。”
李秘書臉色瞬間鐵青,淚水流下來,“卓風,我,我……”
卓風暴嗬,“滾!”
李秘書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肩頭抖了三抖,淚水成線,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立刻轉身,掀門而去。
再一次房間裏麵隻剩下我跟他,寂靜無聲,尷尬無比,曖昧異常。
我有些作嘔,“嘔……”好巧不巧的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早上吃的米粥青菜,白的綠的,布滿了他的西裝皮鞋,那味道,“嘔……”
卓風也慌了,伸手將抓我,我直接將他推來,又過來,我直接踢他,隨便的摸了摸嘴巴,對他尖叫,“走開。”
他愣住了,滿臉驚恐的望著我。
我狠狠將他推開,後麵已經無路可退,索性不在退讓,直接衝過去,不管外麵是否有記者,直接掀門,“滾出去。”
他又愣住了,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臉上滿是傷心,我真不明白,他還傷心個屁,是誰鬧到今天的局麵,為什麼還來這裏裝好人?
我繼續咆哮,“滾出去,最後一輩子都不要出現,滾!”
外麵腳步聲不斷,不知道是不是記者已經闖進來了,李秘書做的好事,那個女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
我滿眼的怒火,要將卓風吞噬,隻要他還在這裏一分鍾,我就無法叫自己鎮定。
“滾!”
咆哮聲充斥四周,好像回蕩在我腦袋裏麵的一聲聲不斷敲擊的雷鳴,驚的我自己也顫了一下。
他卻仍舊沒走,似乎對我的怒吼沒聽到,隻安靜的輕輕呼了口氣,問我,“你的了什麼病,告訴我就會走。”
我才不會告訴他我懷孕了,這個孩子來的意外,可也是欣喜,是我繼續跟他爭搶一切的力量。
我輕聲哼了一聲,這件事如果可以,我要隱瞞一輩子。
所以,我現在隻能撒謊,告訴他,“我隻不過是小小的闌尾炎,你滿意了,現在就滾,放心,我死不了,我死了誰跟你都鬥,我的那些東西也不會輕易地交給你,一分都不會給你。”
他眉頭緊皺,欲言又止,張了張嘴要說話,李秘書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卓風,我們走吧,保鏢們將記者都阻攔在外麵了,你的身體報告也出來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好吧?”
卓風看她一眼,沒什麼情緒,跟著轉向我,低聲說,“什麼時候手術?”
我沒應聲,隻皺眉看著別處,此時已經開始計劃著扳倒什麼地方去才能安心,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和那個李秘書。默了會兒,他沒等到想到的答案,這才離開。
我才舒了口氣,房門還沒關緊,葉醫生就進來了。
他掃一眼病房裏麵的情況,回頭叫來護士收拾,還撒了一些清新劑,這會兒房間裏麵的味道才好起來。
我坐在床上,揉了揉有些難受的胃,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沒吃好,現在還有些難受。
葉醫生說,“記者追到這裏來了,我猜測是那個女人告密的,卓風發現了提前找地方躲,就無意間鑽入了你的房間,還真是巧了,沒事吧?”
我搖頭,是啊,還真巧,我不禁挑眉看他,心想,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是嗎,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他嗬嗬一笑,明白我在懷疑什麼,辯解說,“是真的巧合,我沒做什麼。那……你先休息,我再叫人給你送點早飯過來?”
我搖頭,想了一下說,“還是算了,我轉院吧,我不想再被騷擾,你這邊不安全,不過我接下來住的地方我希望隻有我跟你知道,你最好不要再泄露出去,卓風不喜歡有人背叛他,我也不喜歡。”
葉醫生臉色微微凝重起來,卻也沒說什麼,隻交代我,“那我會定期給你做檢查,或者你來這裏也行,三個月內是關鍵期,你一直都有輕微的流產征兆。”
我下意識的摸自己的小腹,這裏是希望,可千萬不能就這樣離開我。
晚上,馮飛那邊安排好了地方,我從醫院的後門離開,上了車子,直接趕往那裏。
其實也不遠,隻在兩個街角的位置,是個很不錯的公寓,三個房間,看樣子,馮飛隻想住這裏了。
我無奈的看著他收拾好的房間發笑,沒等我質問,他自己就招了,告訴我,“其實這是我一直住在的地方,不過因為一個人住有些亂,就收拾了一下,你看看想住哪一間?別多想,我想著反正我們也是要聯係說共事,不如就來我這裏住,我好方便照顧你,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很危險的,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笑了,“不知道裏麵的小家夥是個男孩子還是個女孩子。”
我笑,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並且我一個人住是有點擔心,葉醫生說我貧血,如果突然就昏倒摔倒了那後果很嚴重的。
“好吧,不過我也不需要你照顧,現在身體還不錯的,你住那個房間?”
他指了指東麵的房間說,“早上能看到太陽,方便我早起。”
“那我就住你旁邊的那個房間吧!”
另外一個房間在背麵,這個季節有些冷,我不想開空調,會吹的我頭痛,也隻好挨著他一起住了。
他滿意的笑出聲來,“好,我去收拾,你在客廳等我。我買了水果,恩……有你喜歡吃的櫻桃。”
換了新環境我又要適應好幾天才能睡著了,頭一天晚上,我是真的失眠,好在白天沒事做,隔天白天就睡了個天翻地覆,等馮飛回來都已經晚上八點,我聽到了他在外麵做飯的聲音,可不想起來,身體沉的厲害,懷孕期間也嗜睡,眼睛勉強睜開,就聽到他在外麵敲門。
我懶洋洋的爬起來,開了門,看到他紮了個好看的圍裙,手裏握著鏟子,笑著問我,“睡好了嗎,我們是不是可以吃飯了?”
我笑笑,無奈的伸了個懶腰,“可以啊,我就是還想睡。”
“可以,吃了飯再睡,洗把臉吧,小懶蛋。”
他一伸手,手指頭揉了一下我的腦袋,轉身又去了廚房。
我卻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