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恭喜你,懷孕了

陸少搖頭,狠狠的揉了一下的腦袋瓜子,很是醜愁苦的樣子,跟著告訴我說,“是應酬,你以為我想嗎,卓風那邊把很多業務都給我做了,馮飛一走,好多事情都落下來,他自己分不開身就交給我了,我也是沒辦法,哎,我沒拒絕就是想跟他多接觸接觸,好想知道你們之間的細節,你以為我想喝酒啊,我也是沒辦法,其實卓爾,我覺得卓風還是很擔心你的,是他叫過來找你的,說是叫我住在這裏,說是上班近,其實我是想他想通過我多知道關於你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心裏有一塊傷疤輕輕的跳了起來,疼我的渾身一身冷汗,半晌我才鎮定下來說,“那或許是找了個熟人想要監視我,其實並非是關心呢。”

陸少哼了哼,一直搖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繼續揉自己的太陽穴,跟著告訴我,“我現在醉的厲害,卓風不能喝酒,全都給我喝了,我真是要被喝死了,給我收拾個房間,我現在要去睡覺,困得要死。”

我指了指靠近廚房的房間說,“睡那一間吧,很幹淨的,你晚上起來喝水或者叫我都幫你都很方便的。”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一下,晃著身子就過去了。

夜裏,我聽到了敲門聲,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愣了很久才知道是陸少在敲門。

我穿了衣服出來,看到他穿戴整潔,看起來要走的樣子,我擔心的問,“怎麼了,去哪裏?”

“要出差,剛才卓風給我打電話了,怕是要後天才能回來,這幾天都不在市內,有什麼事情你不要衝動,等我回來再解決,聽到沒有?”

陸少真是跟卓風在一起時間久了,說話的樣子和語氣都很像,可也是,我一聽到這樣商量的語氣就毫無抵抗力,之後說,“好吧,我的你回來就是了,可你去哪裏啊,這麼晚出發,是飛機還是開車?我送你去吧!”

“飛機,就是才定下來的,所以我現在就得走,你繼續睡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已經叫手下人過來了,就住在隔壁,你有事去敲門就行了,走了!”

陸少走的很匆忙,看他眼睛還是浮腫的,肯定是沒睡好,可這走的實在是太著急了,我十分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出來,送他到樓下的時候遇到了卓風。

我們同時一怔,陸少笑嗬嗬的假模假式的給我們做介紹,“卓風,這是卓爾,我妹子,妹子,這是卓風,我哥們,你們不認識吧?”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沒吭聲,轉身要走。

陸少笑嗬嗬的說,“別走啊,既然不認識那就認識認識,不然以後真不認識了想見麵都難。”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隻覺得痛的厲害,是啊,真的要分道揚鑣了,再見麵就真的很難了。

不想卓風說,“走吧,沒時間了。”

陸少哦了一聲,也是有些失望的,囑咐我,“妹子,上去小心點啊,我電話開著呢,隨時打給我。”

我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擔心你太晚了出去不安全,那你路上小心。”

他恩了一聲,直接推著卓風上了車,車門咣當一聲關上,車子就在我跟前呼嘯著跑開了。

我望著那那輛熟悉的車子眉頭皺的都有些難受,再想到我跟卓風之間要永遠的不會再有交集,我就渾身難受,眼前黑了一片,渾身也沒了力氣,勉強走上去。

到了房間已經是渾身汗水,我想吃幾片安眠藥來定定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吃空了。

半夜的時候,我實在難受都不行,還不想驚動睡的好的媽媽跟喵語,不得已敲響了隔壁的房門,出來的果真是陸少身邊的人,我是認識的,這個人都已經跟了他很多年了。

那個人揉著眼睛擔憂的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沒聽清楚還是他說出就那樣,我也沒聽到他說什麼就看他一臉緊張的過來攙扶我,我說,“好累,不舒服,肚子疼,送我去醫院,誰都別說,現在就去。”

他回頭又叫了兩個人出來,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人我也認識的,像隻能打的黑熊,一隻手將我抱了起來,扛著就走。

醫院就在附近,可我卻覺得好像已經走了很遠,到了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脫水的口幹舌燥,眼睛都睜不開了。

過了許久,我漸漸清醒過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樣,手腕上紮了吊針,我盯著一滴滴落下來的吊針愣神。

天亮的時候,我熟悉的主治醫生過來看我,手裏麵拿了很厚的本子,開始不停的問我問題。

吃的用的,我的生活習慣,以及我最近的身體狀況是否不一樣。

我都作答,回答完了我警覺有些不太對。

我好奇的問他,“到底怎麼了,我這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你那麼緊張?”

醫生沒說,隻告訴我,“先住院觀察再住幾天吧,至少在這裏祝兩天才行,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對。”

我的心咚的一聲巨響,不禁想到了當初卓風確診為胃癌的時候的情景,可當時他的身邊有我,而我呢,身邊有誰?

媽媽那邊我不能說,喵語還那麼小,我不想丟下任何人。

可如果真的是得了絕症,我也隻能認,或許這是我卓爾的命呢?可我不甘心,我要抗爭,一定要抗爭到底。

我不能扔下一個不完美的婚姻就走了,我不甘心。

想到這裏我就釋然了,“醫生,我知道了,是什麼我都接受,你如實告訴我就行,但是我有條件。”

醫生無奈的歎息一聲,好看的眉頭上隆起一塊很高的痕跡,跟著說,“好,你說。”

“不管是什麼結果隻告訴我一個人就行,你該知道我家裏最近的情況,我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可還是說,“好,我知道了。”

這一天我隻給馮飛打了電話,通知他我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所有的工作都扔給了他來處理,有重要的事情再跟我聯係,馮飛問我怎麼了,到底在哪裏,我隻答應他不會出亂子,就關了電話。

難得如此悠閑的看了一整天的電視劇,到了深夜我還在看,裏麵播放的是一個得了心髒病的孩子跟家裏人抗爭病魔的事情,我不禁想到了小豆子。

小豆子也是天生心髒病,伴隨別的並發症,存活很艱難,已經找了很多心髒,可至今仍舊出現排斥反應,並且隨時都可能斃命,醫生說隻能暫時維持的他就算再找到合適的心髒移植也難以保住性命,所以現在就在這家醫院的眾生監護室,渾身插滿了管子,勉強的支撐著自己最後的生命。

他才三歲啊!

我有些心情複雜,卻又沒勇氣去看,隻在門口問了護士他的狀況,此時一個護士笑嗬嗬的走過來,告訴我,“主治醫生在卓總的病房了,現在過去吧!”

我哦了一聲,有些擔憂回去,推門而入,就聽他笑著告訴我,“恭喜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