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卓風對我的在乎,隱瞞著他這一切,借用他的手對付沈之昂叫沈之昂分散注意力,而我背後卻保護著秦昂這個罪魁禍首,也正是卓風一心想要除掉卻找不到的人,我甚至因此而疏離了喵語,這樣的代價是巨大的。
卓風心痛的捧著我的臉,那雙犀利無比的眼睛似乎已經洞察到了一切,可他沒有追問,心甘情願的叫我利用,他隻想看著我我好過,看著我好起來。
我哭的更加傷心,滿是無助,事情已經開始就沒了回頭路,我不想半途而廢,更不想看著他難過啊。
“卓風,對不起,對不起……”
卓風沒吭聲,隻將我像寶物一樣捧在懷裏,不斷的親吻我,低聲告訴我說,“我知道,都知道,隻要你想做,就去做,我幫你,我幫你……”
隔天早上,卓風去了公司,臨走之間扔下了的電話和電話,他到了公司後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這件事我都知道,隻是擔心你,你該知道那段時間你生病自己都做了,我不想看著我最關心的女人再一次麵對自殺,的確,徐嬌嬌自殺這件事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印象,可我始終最在乎的是你,你是我卓風這輩子不想放棄的女人,尤其不想看著你也走了徐嬌嬌那條路,你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我在等你,喵語在等你,醫生也在等你,下午兩點,我等你來。”
我盯著這段話,心口堵的難受。
下午兩點,那是我要動手的時候。
卓風不想我出事,更不想看著我走這條複仇的道路迷失了自己,尤其在我情緒失控的此時。
我坐在外廳的內室沙發上看著麵前放著的舉行電視發呆,腦子裏麵滿是最近的事情,一件一件就像過電影一樣,很多畫麵,猶如鋒利的刀子一次次的在我的腦子裏麵淩遲,那些殘酷的事實無情的在我的眼前跳轉,我無法控製的去想,一次又一次。
喵語跑過來看著我,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身上的小衣服不知道從哪裏玩的髒兮兮的,黑乎乎的在身上就像是一塊抹布,我看著,卻無動於衷。
我知道我生病了,病的很嚴重,無數次想到過自己去自殺,可又無數次的清楚的告訴自己不能那麼做,我隻想叫自己解脫,隻能將這份想要自殺的心思變成動力,針對沈之昂。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喵語已經反複在我跟前跑了很多次,直到最後一次出現她摔倒在地上,我才勉強動身走過去將她抱起來。
我告訴自己,我要好起來,隻有好起來才能對喵語好,才能對家裏人好,那就隻能將現在的仇恨變成利刃殺向沈之昂。
兩點一到,卓風的電話打了進來,我隻盯著那電話看,卻沒有接,電話聲跟喵語的哭鬧聲交相呼應,吵的我心煩意亂,我怕是再聽下去真的就忍不住直接掐死了麵前無辜的喵語,抓著電話狠狠的摔向角落,巨響之後電話聲音沒了,喵語的聲音也沒了,換來的是媽媽的叫嚷跟嫂子的擔憂。
我全都聽不到,隻瞪著她們,推開兩人直接開了車子出門。
沈之昂下午兩點的時候有個會議要召開就在他供公司的樓下的會議室,裏麵一共能夠容納不到七八人,那開會的人都是高層,想叫他身敗名裂,就隻能在此時。
我之前還想著要等,卻不知道無限期的等會給我帶來多少痛苦,既然他已經宣布婚訊,那我已經滿足了對秦昂的承諾,接下來就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我帶了視頻,帶了刀子,帶了打火機和汽油,車子飛快的疾馳,在滿是車輛的街道上遊刃有餘的穿梭,直到車子開進公司地下車庫我才踩住刹車,放下手刹,車子穩穩的落在這裏,周圍一片漆黑,車後麵亂晃的汽油撞擊著箱子發出一陣嗡嗡的響聲,猶如我此時我緊張而又激動的心。
秦昂及時出現,跟我一點頭,開了後備箱的東西直接上樓。
我告訴秦昂我當年的林林種種,父親對我的欺辱,沈之昂對我的利用,我的兩次婚姻都是失敗的,也都是被利用的,可沈之昂卻始終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在我麵前,如今果真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再也抑製不住的要報複。
我還告訴秦昂,這一切的痛苦根源多半都是沈之昂造成,我的不能懷孕,我的身體殘破不堪,包括我整日整夜的不免都是因為他。
那天晚上秦昂想要強暴我,我卻對他說了這麼多,他及時停手,隻祈求我幫忙叫他脫身,叫他的妹妹嫁給沈之昂,我答應了。
但是我撒謊了。
我說當年害慘了秦霜的人就是沈之昂的司機,其實那個老男人真的是個落魄的導演,隻不過因為自己簽下了巨額債務不得不逃走,尤其他還是有老婆孩子的,我說這都是沈之昂的把戲,就是要秦昂答應沈之昂給他賣命,這是圈套。
秦昂說可以複仇,不是幫我,是他自己為了妹妹的複仇。
帶著視頻,是沈之昂當初與秦霜在一起的親密,我做了改動,裏麵那個禽獸就是沈之昂,而身下的女人卻是我。
當初沈之昂對我是如何的好,卻不知道在幾次深夜之中的酒醉後對我的所作所為是如何的禽獸。
我說過我要複仇,卓風阻攔,因為他知道我也將自己送到了萬丈深淵。
可我不在乎,我隻想叫沈之昂永遠都無法翻身。
那視頻的臉換成了秦霜,秦昂是不知道視頻的內容的,還以為裏麵是沈之昂偷稅漏稅的罪證,卻不想,我不但搭上了我自己,也將錢昂算計了進去。
跟沈之昂婚姻那兩年,我別的沒學會,壞心思卻真的是學了不少,今天這一招,全都是從他那裏學來的。
當初他主動追求我,溫柔相待,深情款款,不惜在我出事後照顧我半年時間,都隻是他的一步棋,我卻已經分不清楚那是真是假,還差一點將卓風傷害,甚至嫁給了他,我是多麼的愚蠢啊。
我深吸口氣,有些緊張的看著秦昂消失的背影,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冷冷的一笑。
一個小時後,新聞頭版頭條。
沈氏集團出事的沈之昂被全身燒傷,帶著汽油的人就是秦爽的哥哥秦昂,當年秦霜出事的禽獸男人禽獸斷送了秦霜的初夜。
這足以叫沈之昂再也爬不起身來了,足以!
我滿意的坐在車內刷著新聞,想著他嘶吼著趴在床上的樣子,那該是很痛苦的吧?
我不禁又冷下來了起來,身後傳來秦昂的咆哮,半邊的頭發被燒沒了,渾身焦黑,一隻手被燒的沒了從前的樣子,腫脹的就像才出鍋的饅頭。
他紅著眼睛瞪我,手裏麵仍舊提著油桶,狼狽的勝利者,看著多麼的可笑啊。
我果真笑了起來,看著他,此時最大的勝利者是我。
“秦昂,這個結果滿意嗎?我以為你做不到,沒想到你真的做了,你親手燒了沈之昂嗎?真好,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