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回來沒多久,杜紅也到了。
坐在我對麵的她,滿臉的疲倦。
我開始同情起這個女人來,不管她多大的權利,多麼有錢,都逃不掉一個情字。無論卓風多麼排斥她,都想著要來找卓風,寧願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回頭,可有點像當年的我,可我當年還是清楚的指導卓風是喜歡我的,至於她呢?如果卓風真的對她有別的想法,何必等到現在呢?
“杜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
她點頭說,“是。”
服務生端上水來,還有一盤子水果,她將放著櫻桃但一遍對準了我,之後對我挑了挑眉頭,說,“知道你喜歡,從前卓風跟我結婚的那段時間,經常問我是否喜歡吃櫻桃,我就知道他的那個習慣是因為你。”
我笑笑,沒什麼情緒。
過去的事情如果非要追究,那最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已經經曆了兩段婚姻,不管因為什麼,都對不起卓風,卓風的假結婚那段時間過的並不好,我何必再多計較?
“嗬嗬,卓爾,我每一次見到你都叫我想到當年的那個時候,你出院在卓風隔壁,卓風為了想每天都看到你寧願看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難過也要住在那裏,我起初很不理解,後來我懂了,那就是愛情。不管你去了哪裏,不管你在乎誰,卓風都會默默的跟著你,守候你,可你該知道,卓風也隻是個普通人,他也會累,你這麼委屈他,不覺得對不起他嗎?”
我禮貌的笑笑,的確,我對不起卓風,可這些事情跟她一個外人有多少關係?
我說,“杜紅,您的想法很好,謝謝你這麼替我著想,可我真的覺得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突然這麼說叫我很是困惑。”
杜紅也輕笑,眼睛裏麵卻一點笑容都沒有,很快收起笑容,之後說,“你該知道我來的目的,我直接說了吧,我想要你手裏的東西,不管是卓風還是那把金鑰匙,我隻要一樣,你自己選擇。”
哦?聽著真是慷慨。
我問她,“杜總,您不覺得你很貪心嗎?你已經利用了卓風,害的他牢獄之災,在裏麵那麼久,還不夠嗎?我想我跟我的丈夫想法是一樣的,不管是公司還是東西以及人,都不會給你的,你來搶,是否能夠搶走那是你的本事,可是否我會給你,那就是我的想法了。如果你非要跟我交手,我不在乎再跟你較量較量。你以為你能在國內走的了多久?之前若非卓風主動答應了你,也不會被抓走,他的地位不說,就說我,你覺得你能撼動的我的位子嗎?婚姻也好,公司也好,你覺得你能拿走什麼?”
其實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是一點把握沒有動,可看杜紅的臉色,我確信,我說的沒錯,她什麼都拿不走,隻會叫她損失更多。
不管王權的目的是什麼,對我都沒有太多惡意,再者說了,杜紅真的能跟王權抗衡的話,為什麼要拉卓風下水做擋箭牌?
“杜紅,你想要的東西我不會給的,那個東西對你多重要我不想知道,我隻叫你清楚,那東西是我媽媽給我的最貴重的東西,也是唯一的東西,你說我會給嗎?至於卓風……嗬嗬,你想都別想,逼急了,我會拚命。我的命本就不值錢,出身也就那樣了,這麼多年都走過來,多少惡語我都經曆過,生死也經曆幾次,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嗎?如果你非要跟我拚個你死我,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扔了幾張紙幣,我直接提著手包出來。
卓風的女人不少,明著的暗著的,從徐嬌嬌到李思念,最後是杜紅,不管是誰,都是厲害角色,當然,能夠留在卓風身邊的女人自然也不會是善類,但是想從我身邊帶走卓風,必須踏著我屍體走過去才行。
從咖啡館出來,我沒急著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最近馮飛一個人打理公司,忙的他滿世界飛,之前在瑞士跟我聯係了一次,聽語氣情況還算可以,就是人太累,我既然回來了,該處理公司事情了。
劉豆被辭退了,具體情況我知道,隻聽說他結算了最後的一個月工資之後就做了,再沒了任何聯係。
當時的事情他做了多少,馮飛沒去追究,隻交代劉豆不要因為看重錢財出賣自己的道德。
坐在車內,我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先去看看他。
劉豆的住處是在當時市內新開發一個新樓盤的中心地帶,樓層和方位都很好,當時我送的結婚禮物就是跟這家的地產商說好了便宜了三十幾萬給他,劉豆當時感激的見我一次就要說一次,之後忙於各自的事情,我們幾乎不見麵,電話也來往多少,而此時,他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我在物業問了他的房間號碼,物業說房子還在,掛了賣房協議,可是人一直沒見到了,房子是空的,進不去。
我站在樓下想了會兒,到底還是要了聯係他賣房協議上的電話號碼。
接電話的是個很小的女孩子,“阿姨,爸爸在洗澡,你要找他嗎?”
不想,劉豆的女兒都這麼大了,當初奉子成婚,很是焦急的,多少人不看好,現在不是也熬過來了?
我說,“是啊,你能告訴阿姨你們住在哪裏嗎?阿姨想去看看你爸爸,卻不知道你們住在哪裏。”
“哦,阿姨,我也不知道,我們在鄉下,我不清楚啊。”
原來在鄉下……
我繼續說,“你能叫你爸爸洗澡之後給阿姨回個電話嗎,就說阿姨說他的領導。”
“好的阿姨,阿姨再見。”
這一通電話我沒指望劉豆回複我,就算他不跟我說,我也知道劉豆做了什麼,拿了杜建七十多萬塊,就在我公司安插了三個間諜,這損失可就不知道多少了。
他回了鄉下,估計也是因為找不到工作,自己拿著錢回去隨便做點小生意了,其實想來也很好,這樣比較安逸,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危險。
麵對誘惑,很多人是抵抗不了的,相信他也是。
到了公司已經下午了,估計是還沒到上班時間,公司人很少,也來了不少的新員工,我都不認識,其中一個老員工看到我主動歸來打招呼,一臉的驚愕,還有些難以掩飾的高興,“卓總,您回來了,哎呀,您可回來了,現在公司出大事了。”
“小張胡說什麼,你進去忙你的。”
出來的是我從小公司一直到現在的小職員,現在是主管了,她比劉豆早來一個月,也是我信任的人的其中一個。
“李子,進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