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瞪她,一句話沒說,大道理大家都懂,說多了也無用,隻想叫她閉嘴別多管閑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哼了一聲,也算是識相,再沒吭聲。
趙啟卻沒說什麼,但沉默的他就表明他是讚同那個女人的話的。
靜默的間隙,我聽到了耳邊放著的音樂,悠揚婉轉,是沈之昂喜歡的一首國外的舞曲,即便過了很多年依舊流行。
聽得入神,我們再沒說什麼。
耗費了大半個晚上,也算是不歡而散。
我看著趙啟酒後開著自己的新寶馬載那個女人離開,自己則坐著李哥的車子跟在了身後。
不過是順路,可我連順路都不想,叫李哥掉頭繞道走。
這會兒,前邊查酒駕的就將我們給攔住了。
不巧,前邊被堵住的就是趙啟,兩個人被帶走,不過趙啟喝的不多,估計也隻是罰款扣車,我這邊做了檢查就放行了。
從車裏麵看過去,趙啟很是配合的雙手高舉,這該是在裏麵多年的經驗了,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老實靠在車邊上,等待交警檢查酒精含量,那個女人跳著腳的大罵,鬧的滿街的人相互觀望。
李哥哼了一鼻子,有些鄙夷,“這年頭不進去窩幾年還真不老實,聽說那個趙啟當年打架鬥毆沒少給你父親丟臉,後來出事的確是被冤枉的,你父親也是不忍心,可沒找律師,就是想叫趙啟進去嚐嚐滋味,不想趙啟進去後還惹事,加刑了好幾次,要不早就出來了。”
所以趙啟在裏麵是被治理的很老實了,可他到底還是一隻叛逆的惡獸,到了關鍵時刻也會發怒。
我有些感慨的歎息,“李哥,是我姐夫叫你去調查的趙啟吧?你都知道些什麼啊?”
“哦,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從前的事兒,趙啟就那樣了,不過趙家人不錯,都受過高等教育,可以接觸接觸,畢竟是你家裏人。”
一想到二叔一家人的溫馨,我就會不自覺的微笑。
車子到了家裏沒多久,卓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是坐的自己的私人飛機,中午在邊界線暫停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是想問我怎麼樣。
我說了剛才的情況,並且將我鑒定結果告訴了他,他比我都高興,說話都是笑聲,“好,太好了,卓爾,你跟家裏人約著出去吃點東西,我幾天後就回去了。”
我本不想提起他在國外的工作的事情,可想到沈之昂,我還是囑咐他小心。
他嗬嗬的笑著急著掛了電話。
我則將電話打給了沈之昂。
那邊很久才接通,該是因為時差的緣故,他還沒起來。
“之昂。”我低聲喚他。
他那邊很久才應聲,“卓爾?”沈之昂很是意外,半晌才笑出聲來問我,“怎麼會聯係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疑問和不自信,叫我也有些不自然了。
沈之昂到底還是我心口上的一塊瘡疤,盡管很淺。
“恩,就是想問問你最近的情況。”
“哦,我不錯,在國外,恩……你找我有事?”
他這是故意的隱瞞我呢還是真的不知道我打電話的目的?我笑著說,“你說呢?”
“……哦。是為了他。”
看來是清楚的,我們分開後就失去了聯係,我隻在卓風的一些交談中知道他的去向,結婚的那一天他發了短信祝福,還叫人送了禮物,我沒收就叫人返了回去,之後再沒任何聯絡了。
若非這一次卓風公司出事,我甚至都不會想起他來。
足見,我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夫妻一場,我們留給彼此的怕是也不多,隻是不知道他對我是否還有那麼執拗的感覺?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之昂,我姐夫公司這件事,我想叫你給我個解釋。”
沈之昂沉默了半晌,突然就笑了,無比的淒涼,“卓爾,你知道你這麼問對我傷害多大嗎?”
我渾身一顫,抓著的電話的手就抖了抖。
他繼續說,“我們是做過夫妻,我錯過,可我改了,我及時止損,我隻希望你不恨我,卻沒有想到你卻始終將我當成陌生人。我們夫妻一場,我得來的卻隻是你最後的質問和懷疑,如果我做了什麼,我還會接你的電話嗎?卓爾,我以為你是心裏沒有我,沒有想到你壓根我看過我。我們同床共枕那麼久,你還不了解我嗎?是不是在你心裏我沈之昂就是個見利忘義的人?”
我……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是啊,在我心裏,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我為什麼要這麼問,我甚至都沒有側麵的去了解已經覺得沈之昂做了什麼。
他又說,“你跟卓風之間的關係那麼好我一直妒忌,可我也沒有辦法,你的成長是我沒有參與到的,我無法插足你們這是我的無能,我清楚地知道我自己的地位和能力,所以我一直在躲避你們,甚至到了國外。你……”他深吸口氣,叫自己鎮定下來,很久才繼續說,“我以為你至少不記得也不該懷疑我,可你卻如此質問我,卓爾,我說我沒做,你會相信嗎?”
我……
我搖頭,他是看不到的,可我說不相信我卻說不出口,我隻在聽到卓風對著電話裏麵發牢騷就以為這件事是他做的,懷疑過的,可我還是打了這一通電話來質問他。
我真不應該啊。
“沈之昂,對不起。”
“沒有必要道歉,你已經做了,懷疑我是應該,可你不該質問我,我說我沒做過,你可以不相信,我行得正,沒事我掛了。”
我癡癡的抱著電話,早就沒了聲音,可心頭上的劇烈顫抖在提醒我,我做了虧心事。
在我與沈之昂之間,錯的是我啊。
我明知道我不愛他,卻非要拉著他跟我一起,我以為我被他利用就是彌補,可感情不能和別的事情混為一談。
哭坐在房間裏麵很久我才回過神來,這件事我還真都需要了解詳細了才行。
黑客那邊還沒消息,我問誰也都是白問,卓風都以為是沈之昂做的,他當時在電話裏麵的是多麼生氣我都能夠知道,可現在隻能等。
晚上的時候,我正跟李哥吃飯,商量著周一的中午要跟二叔一家約在哪裏吃飯比較方便,才說到熱鬧的時候門鈴響了。
大門是關著的,電門推不了,不過來這裏的大多都是熟人,直接喊人或者提前打電話,不想這會兒是按了門鈴,那就是陌生人了。
李哥跟我互相看了一眼,他叫我在這裏等,他出去看看。
我不放心,卓風不在,總是提著心的,也跟著出來了。
不禁嚇了一跳。
兩個半大的孩子,手裏握著一米長大刀,血粼粼的站在大門口,看我們出來,其中一個稍高一點的孩子敲打鐵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