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也著急,可那天的那麼大雨,我們就算是回去了,也找不到。
卓風看著我沒吭聲,我知道他也是在生氣的。
“卓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估計是幫忙拽繩子的時候不小心擼掉了,我,我……我自己再買一個一抹一樣的。”
卓風看我一眼,很久才說,“買不到的,這塊鑽石隻有一塊。”
我大驚。
“算了,回頭我再叫人做個別樣的。”
“對不起。”
卓風吸口氣,搖頭,就沒說什麼。
盡管卓風沒說,可我依舊很自責的,這是我們的訂婚戒指。
不論是否多麼貴重,都比不上戒指的意義來的重要。
我暗自想,不如就叫人做個差不多的吧,要不然心裏也很難過。
回去後,這件事卓風沒再提,我無意間聽到他在跟別人打電話,說起了戒指的事情,好像那個設計師現在生病了,不能做,卓風很是無奈的說了一聲謝謝,安靜坐在書房的一角呆坐了很久。
我沒問過他戒指為什麼會是一種奇怪的菱形,可想,意義一定不一般。
我推門進去,他愣神的看了一會兒才衝我招手,“過來。”
我走過去,蹲坐在他身邊,“卓風,對不起。”
“沒關係。”
“能告訴我戒指的意義嗎?”
“恩。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時候嗎?”
我想了想,搖頭,“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正在跟村長說話,好像是丟了貴重的相機。”
他笑笑,點頭說,“我看到你的時候更早,你懷裏抱著豬草,站在村口的過道上,給我的車子讓路,你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填上的星星,星星不是六角鋒芒的嗎?很像!”
“對不起,卓風,我,真蠢,我一點都不知道。”
“不怪你,隻是覺得很可惜,不過隻有再等等了,找不到這麼合適的鑽石。”
“我叫我哥哥多留意一下,沒準撈魚的時候就看到了。”
“不用,回頭我叫人去做吧,要不現在去買個新的?”
我搖頭,“不要,意義不一樣了。”
“嗬嗬。”
卓風很是無奈的笑,眼神裏麵流露出來的不高興是無法掩蓋的。
他還是怪我的。
是啊,換做是我也回怪他,更何況這個重要這麼重要。
“卓風,我後天去鄉下支教了,你真的不去送我嗎?”
“我明天要去馮氏集團,上次的那個項目馮科插手後有些不好做了,我必須過去,我會叫李哥送你,你在路上小心,騰出時間來我就去看你,好不好?”
“恩!”
不舍,除了不舍,仍舊是不舍。
李哥開車送我出來沒多久,車子壞在了半道上,那邊謝晶晶因為距離山下的鄉村比較近,已經提前到了,告訴我不用急,她在收拾房間,等我過去了可以直接休息。可我還是很著急,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拖車人還是沒來,李哥也急了。
“卓爾,我過去看看都沒有車,這荒山野嶺的拖車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你別急啊。”
“我沒事,李哥,你去吧,我在車裏等你。”
李哥一走,身後就有輛黑色的轎車過來了。
從車上下來四個男人,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其中還有一個人戴著墨鏡。
我預感不妙。
“卓爾?”
透過車窗,我愣愣的看著來人,認識。
“是叔叔叫你們來找我的嗎?”
此人是卓振東身邊的司機,我見過很多次,自然是認識的。
他點頭,“上車再說,放心,不會為難你。”
我回頭看一下,黑色後麵還有一輛車,裏麵坐著的該是卓振東了。
隔著車窗,我看到了卓陣風的樣子,他該是才出院沒多久,人很沒精神,臉色蒼白,盛夏的此時還穿著很厚的衣服,脖子上掛著圍巾,車窗子降下來,他沒看到,隻低聲說,“上來。”
對排座位的車子裏麵很涼,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茶,他自己喝,沒給我,喝完了才說,“跟了你一路,該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我搖頭,“叔叔,我,我不知道。”
“哼,也難怪,你那麼笨。跟著你來是給你麵子,在市裏不方便動手,可不代表我不會動手,隻是現在不想對你一個笨頭笨腦的小丫頭較勁,最後警告你,離開我兒子,不然接下來要動手的不是你,而是你身邊的朋友,那個什麼晶晶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大驚,卓振東是來告訴我他要對謝晶晶動手,隻因為我沒離開卓風嗎?
“叔叔,您不能這麼做,怎麼對我都可以,不能為難我朋友。”
卓振東冷笑,“那就有不得你了。你的好友安妮死了,對你打擊很大,所以我想,再教你失去一個好友,是不是你才能知道,什麼叫失去?你搶走了我的兒子,你失去一個眾多好友中的一個,還是你劃算。”
這叫什麼話,好友就不是人了?
再者,我跟卓風在一起怎麼就是搶走了他兒子了?
“叔叔,我,我已經跟卓風訂婚了,再說了我們是真心相愛,我跟卓風在一起沒挨著家裏人任何事情啊,我現在在上學,我沒有卓風任何拖累,我有錢,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的,卓家的錢我也不會要,叔叔,您為什麼就不能允許我們在一起呢,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你不配,你配不上我兒子,配不上卓家,就這麼簡單。你看看你來了卓家後卓家好過嗎?恩?你不離開卓風可以,等著下一個死的是你那個什麼晶晶吧,或者李陽還是劉薇?嗬!”
我盯著卓振東的眼睛使勁的瞧,想象不出一個慈祥的老人為何會如此狠毒。
“叔叔。”
“滾下去,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做準備,不然你就等著給你的另外一個朋友收屍,滾下去。”
我身子一跳,心口劇痛,擰眉最後看一眼卓振東,還不等我動身,被外麵的人給拽了出去。
我踉蹌的站穩,身後的車子疾馳而去,留下一片煙塵在我跟前。
李哥跑回來,發現了不對,再三詢問,我都沒有說。
這件事,我不知道如何說,怎麼說?
到了山區,見到了謝晶晶,開始了我的整日擔憂之旅。
白天,我跟謝晶晶一起去山上的學校上課,她教語文,我教數學。
晚上,我們回山下的村子一個還算不錯的宿舍,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相對而眠。
等她先睡了,我才敢睡。
如此度過了五天。
小孩子八歲,得了急性闌尾炎,是個留守兒童,家裏隻有一個眼瞎的老爺爺,無人照料。
老校長叫了車子回來,就沒了力氣帶孩子下山,我跟謝晶晶一起送她去的醫院。
到了醫院我去交費用,回來的時候發現,謝晶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