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無人理會,我似乎馬上要麵對永遠的圈禁了。
我頹然的靠在木門半晌大哭,可我知道哭瞎了也會有人來救我。
卓風一定想象不到我會在這裏,即便他找來,也不過是在樓上尋找,怎麼會想到我就被關在了他家裏?
想到這裏我更加狂躁。
我繼續劇烈的捶打著小小的木門,不想,突然之間麵前的木門被打開了,我失重的向外麵倒,可我迎接的不是地麵卻是一隻飛來的腳,那個人似乎用盡了力氣踢我。
我被踢翻,整個人仰頭倒在地上,血水順著鼻腔往外麵流。
漸漸的,我意識清醒,看清楚了他們腰間的鑰匙和一電棍。
我看到了希望,拚盡了全力推開想要綁住我的人,抽出了電棍對著那個人的腦袋狠狠的抽上去,那個人悶哼一聲當場倒地不起,另一個人愣住了,就在他愣神的瞬間跳上床之後奔我來。
我尖叫著胡亂揮舞著手裏的電棍,那個人連連躲閃,趁亂之際我將地上的鑰匙撿起來,轉身往外麵跑。
木門關緊,咚一聲巨響,仿佛整個天地都顫抖。
瘋狂的跑,隻記得前邊的左轉就是電梯,右邊是石階,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我也知道不能乘坐電梯,一旦身後的人追上來或者聯係了樓上的人斷了電,我就徹底被困在了電梯裏麵。
就算沒有力氣,我也要跑樓梯,一節一節,似乎已經快要了我的命。
從前不知道石階可以這麼高這麼多,好像一輩子都跑不完。
我哈赤哈赤的一直向上,麵對著眼前的一扇鐵門我停下了腳步。
鐵門背後就是停車庫,但是鐵門已一直是反鎖的,我手裏有鑰匙,其中又有這裏的鑰匙,可我不能急著打開。鐵門長久無人打開過了,卓風說這鐵門開了聲音很大,又因為角度的原因這裏的風尤其的大,呼呼的風聲整個房子都能聽到。
我不想打草驚蛇,在沒做好不顧一切衝出去的準備之前,我不想再被輕易的抓回來。
正在我猶豫之時,門的另一側傳來了說話聲。
是一個人?兩個人?
我聽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有人在說話,沉悶,甚至連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身後的不遠處傳來男人繼續敲門的聲響,一聲聲,聽的出來是在不斷的踹門,可那扇門對我來說是障礙,對四肢健全的健碩男人來說就不算什麼。
伴隨著木門的撞擊,我的心也提到了喉嚨口。
過了一會兒,木門的巨響聲音停了,外麵的說話聲音也沒有了,我這才敢拿出鑰匙來開門。
不想,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因為周圍無比安靜,隔著鐵門的另一麵我聽到了清晰的說話聲,我更加急切起來。
幾日沒吃沒喝,隻有葡萄糖,剛才的拚死掙紮,我已經好無力去,此時手抖腳抖,開門的手都已經沒了力氣。
可我聽到了隔著房門的說話,“這件事你想怎麼做?草,陸豪,那是卓爾,不是別人,你給我去查。”
外麵聲音安靜了一會兒,跟著也是一串急促的敲門,“卓爾,卓爾!”
我繼續開鎖,一把鑰匙一把鑰匙的試,卻都不對,這麼多鑰匙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沒有。
眼見著身後的人追上來,隻有五個石階,那個人的步子撐的老大,寬大而又滿是老繭的手衝我抓來,嘩啦,我麵前的鐵門被打開,巨大的呼嘯撲麵拍打。
跟著,我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卓風穿著黑色的西裝,麵容俊冷,渾身散發著冰霜,看我一眼,抬起一腳踹踹翻了抓我的人。
那個人哀嚎的滾下了石階,卓風將鐵門關緊,碰的巨響,拉著我往外麵走。
我已經走不動了,整個人軟在了地上。
卓風將我打橫抱起,放上了車,關緊了車門的那一刻麵前的車庫卷閘門卻降了下來,擋住了我們出去的路。
卓風看一眼,沒理會繼續坐上車子來,發動了車子,側身看著已經渾身無力的我。
我聽話的捂住臉,隻聽著耳邊一陣呼嘯,跟著是巨大的聲音,咚咚幾聲,車子飛了出去。
車子跑走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卓風在耳邊輕聲叫我的名字,“卓爾!”
我緊張的拿開手,看著他,這才注意到外麵的燈光亮如白,我和卓風安然的坐在車裏,隻是車子的擋風玻璃已經碎裂,車頭也凹陷了進去。他抓我的手,低聲問我,“是誰,都有誰打過你?”
我茫然看著周圍,來了很多人,將我們圍攏成了一圈,我已經分不清楚都有誰。
。”
卓風微微點頭,又幫我整理了一下安全帶,輕聲說,“沒關係,動了你的人都活不長,繼續閉眼,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一陣心驚,害怕他對無辜的人下手,
“聽話,閉上眼睛
卓風又踩了腳油門,我能看的清楚他臉上的冰冷好像鋒利的刀子。
周圍的人還想要上前,不知道卓風已經準備發動車子硬闖,伴隨著一聲低吼,車子好似衝破了牢籠的猛虎,呼著跑了出去。
衝開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哀嚎,又是幾聲巨大的撞擊聲響,仿若劃破長空的驚雷,最後一次車子緩緩,好似飛了起來。
卓風的關切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我們已經到了市中心的醫院門口。
不遠處的車子裏麵下來幾個焦急的身影,其中就有穿著風衣的陸少。
他看我一眼,怒吼的大罵,“草他爹啊,誰幹的?快進去,進去啊。”
卓風緊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下手,在陸少的催促下才將我抱起來。
我的身上滿是捆綁之後繩子勒進去的傷痕,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