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卻總說,“我才不做你朋友,我沒朋友,我對你好就是因為你是顧成峰喜歡的女孩子,別自作多情。”
想起來高可可說這話的時候的酸樣子我就想笑,並且她對對我的笑聲罵我一句,“笨蛋!”
我又將這句話還給她。
我們就會同時笑出來。
她也在電話那頭笑的很大聲,之後問我,“說說,你現在在哪裏?”
我嘿嘿的樂,“你又想套我的話了,我才不說呢,要問你自己去問顧成峰啊。”
我將電話給顧成峰,他生氣的對我瞪眼,使勁搖頭,直接走掉了。
我也有些失落,還挺為高可可可惜的,“他走了,不告訴你,我也沒辦法。你還是早點回家吧,好不容易放個假,才一個月,你想都這麼過去了?”
“……恩,我知道,我就是想見見他,我好想他。”
我沒了話接下去,這樣的思念我能夠體會,可我也幫不上。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心思,可我真不知道這是哪裏,“高可可,我不知道我這是在哪裏,你知道的,我英語還行,法語就真不會了,這裏到處都一樣,我分不清楚具體地點的。”
“我知道,我沒埋怨你,算了,我自己想辦法,你別擔心我了,掛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她那邊就將電話掛斷了,我挺難過的。
我回頭看一眼站在二樓的顧成峰,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我當顧成峰是好朋友,顧成峰卻喜歡我,高可可喜歡顧成峰,我卻幫不上。可如果我幫了,那顧成峰會怎麼想?也一樣會傷心難過的吧!
做人真難!
我皺眉。
他就在樓上輕笑,衝我招手,“上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他將他的房間讓給了我,說他過兩天要去上班,來回會很晚,怕打攪我休息,所以不跟我一起睡了。
切,說的好像我很願意一樣。
我躺在滿是陽光鋪蓋的床上,蓋了被子,閉上眼睛就睡得香甜,等我睜開眼,天都黑了。
我愣愣的坐在床上認了好久的方向才回想起來我在法國不是在國內。
才開門,就聽到顧成峰在樓下的低吼聲,“你說什麼,我怎麼會知道?你別想打她的主意,跟你沒關係。是,是,是卓家怎麼了?那能一樣嗎?她不同,哎,你不懂。哥,哥,你是我親哥還不成嗎?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管我事情,難道我姐姐的死你就沒有責任了嗎?好,我知道。什麼?你說什麼?你插手試試?”
默了一會兒,“碰!”顧成峰起的摔碎了電話,整個樓似乎都在顫抖,回蕩著他的怒吼,“混蛋,劊子手,就是你殺了我姐。我遲早都會找到證據……”
我嚇得渾身一個機靈,他抬頭,看到我,臉上的怒氣還未消,大口喘息,很久後才對我粗啞著聲音說,“嚇到了吧?聽到了嗎?沒錯,是我哥,我一直覺得是他叫人殺了我姐,卓哥說當時家裏的監控壞了,可是家裏隻有阿姨,阿姨都不知道監控是什麼,當時也睡著了,是被人吃了安眠藥,那我姐被殺那段時間肯定很痛的吧?”
我一陣心驚,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我蹲坐在二樓的樓梯間,靠在樓梯的把手上,歪頭看著他,樓下的地毯上滿是電話的碎片,顧成峰孤單的影子就好像一條線,筆直才矗立在中央,凸顯他的孤單。
我問他,“你為什麼說是你哥哥害死了嬌嬌姐?”
“因為是有他那麼很我姐,也隻有他才會認為我姐會搶走他的東西。咖啡館全球經濟產業鏈,生意是很大,錢也很多,可就非要殺人嗎?我姐的確在爭取,可不是沒搶走嗎,我家老頭子不會給我姐啊,我哥怎麼就不相信呢?我親眼目睹他們爭吵,之後沒多久我哥就失蹤了,我知道是我姐找人做的,我家老頭子還曾多次的去問過我姐,我當時看到了我姐一個人在哭,她肯定是也還害怕後悔的才會將我哥放了,可我哥回頭就將我姐給殺了,這個事情不是很好想嗎?”
我不敢想象這裏麵的事情到底是多麼的卑劣,可人死了,死無對證,證據也沒有,就算有殺人動機又有什麼用呢,家裏人的包庇,各方麵的疏忽,如何查啊?
卓風一直都在查的,到底還是一無所獲啊。
我深吸口氣,覺得好像頭頂上被遮蓋了一層黑布,如何都看不清楚外麵的陽光。
“顧成峰,如果真的是你哥做的,你會怎麼樣?”
他看看我,沒吭聲。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驚慌和不知所措,一麵是自己的同母異父的親姐姐,一麵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顧成峰的位子多尷尬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姐姐和哥哥都對他很好,他能如何做?
沉默很久,他很是無助的一聲長歎,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我看著他半晌,很是心痛的走過去,靠在他身邊坐下,默默的陪著她。
過了很久,他終於平息下來心情,用手肘碰我,“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宵夜吃,睡得好嗎?”
我搖頭,“還沒消化呢,之前吃太多東西了,我想給我姐夫打個電話。”
半夜三更的,我就怕我姐夫和李思念睡到一起去。
顧成峰猜到了我的想法,沒好氣的瞪我一下,扯了我的臉,還是將我的電話遞給我,警告我說,“你那點小心思能作妖到什麼時候去,別想甩開我。”
我咬了咬嘴唇,還是將電話撥通了。
姐夫那邊沒接,忙音一斷,我的心就得到了穀底,心中又想起了顧成峰的那句話,“卓風是個正常男人。”
哎……
我就不是個正常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