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二十兩銀子多嗎?對以前的白大夫來說,或許一年賺二十兩銀子算挺好的,但郭香荷知道,白大夫願意留下,二十兩銀子他沒要高價。
而且有了白大夫在,就算她出嫁了也放心家裏。
感激的盯著白大夫很是感動,調笑道:“自然不會虧待了幹爹你啊,謝謝幹爹願意幫忙。”
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懂,白大夫願意幫忙,完全是出於對郭香荷的照顧。
江氏也一陣歡喜:“有白大夫在我們就放心了。”
她也沒覺得二十兩銀子多,實際上,二十兩銀子並不算多,白大夫在,不僅藥草的品質能保證,還可以教導村裏人炮製藥草,這是很好的事情。
郭長江很是感激:“老大哥在就再好不過了,等香荷出嫁後,我們也不會經常麻煩她了。”
他也清楚,郭香荷出嫁後,會照顧楚家的生意,到時候分身乏術,就是他也舍不得郭香荷那麼勞累,有白大夫在,一切都好辦了。
白大夫哈哈一笑道:“你們都這麼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更何況我是要收銀子的啊,一年二十兩銀子也不少了,比我以前賺的多。”
屋中的人都被白大夫的話逗笑了,特別是郭長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白大夫在可以解決很多問題,這不是二十兩銀子的事。
事情決定下來,白大夫決定給楚老爺寫一封信說明情況,現在他也不是沒事情做的人了,不能回去陪著楚老爺下棋了。
張氏自然也想留下來,以前的她身邊隻有桃花一個丫鬟在,想要說話都找不到人說,如今不一樣,靠山村的人對她很好,還很熱情,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自然開心。
如果白大夫留下來,她自然也會留下來,就可以和大家好好相處,這不是很好的事情麼。
郭香荷見這件事已經確定下來,也就安心的開始整理賬目。
算起來已經有很久沒有整理過賬目了,附近的人都知道郭香荷不會賴賬,也都沒有催促過。
接下來的兩日郭香荷耐心的把賬目算好,並且把銀子都分發了下去,忙得不可開交。
很快收到了楚晉寒送來的信,不過需要她去一趟安陽城。
看到信後,郭香荷就收拾了一下,讓郭小塘送她去安陽城,柳紅跟在身邊,張氏有事情要回安陽城處理,也跟著一起離開。
兩日半後,到了安陽城,這一路上顛簸,弄得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不過到了安陽城,心底那種躁動不安的感覺也沒了,這算是最好的事情吧。
張氏在城門口就下了馬車,而她直接去了楚家,猜想楚晉寒應該在家裏等著,給楚夫人和楚老爺請安之後,就去了楚晉寒的院子。
楚晉寒正在看賬目,聽到小廝說郭香荷來了,趕緊出門迎接,兩人見麵少不得你儂我儂一番。
很快坐下,郭香荷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起結果來,信上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具體的情況不了解,還得楚晉寒親口說才行。
楚晉寒讓郭香荷坐下之後,丫鬟送上了茶水就被遣了出去。
門關上,書房中隻有兩人。
郭香荷一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事情有點嚴重,微微皺眉道:“是不是接下來說的事情很重要?”
楚晉寒沉重的點頭,很嚴肅:“有些事情不方便在信紙上說,害怕送信的人偷看,本來我是調查段雲和的事情,但沒想到,讓我調查處另外一件事。”
郭香荷有種不好的預感,楚晉寒很少這麼嚴肅,一般嚴肅都是因為發生了大事。
“究竟怎麼了?你好好同我說清楚。”
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說不清道不明。
楚晉寒歎息一聲,壓低了聲音道:“你可知道李敏兒?”
郭香荷隻覺得李敏兒這個名字很熟悉,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是誰,搖著頭道:“名字聽起來很熟悉,但這個人是誰啊。”
楚晉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見郭香荷真的想不起來這才緩緩說道:“他是隋遠的娘子,也就是小隋夫人,這個李敏兒不簡單,隋遠娶了她後步步高升,而隋遠高升可是有貓膩的,需要的是銀子打點,據我所知,李家並沒有那麼多銀子,隋家就更不可能有了,隋大人公正廉明,兩袖清風,深受百姓愛戴,所以銀子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個問題把郭香荷說懵了,這好好的說段雲和的事情,怎麼就扯上了隋遠的李敏兒了。
一陣懵道:“突然提起李敏兒做什麼?”
楚晉寒表情更嚴肅:“李敏兒的爹李大人現在應該叫李丞相了。”
這話讓郭香荷更是不理解了,整個人都被楚晉寒弄糊塗了:“不是啊,你不是要給我說段雲和的事情,怎麼就扯到這一家人身上了?這和段雲和的事情沒關係吧。”
總覺得有點跟不上楚晉寒說話的節奏啊,說著說著就扯到別的人身上。
楚晉寒知道一時半會讓郭香荷理解不了,深吸一口氣道:“我說這些是有目的的,當初我被匪寇綁架,事情太巧合了。”
郭香荷頓時認真起來了,方才的懵瞬間也變得清醒起來。
“你突然提起李敏兒,又提起匪寇,難不成這兩者之間還有關係?”如果是這樣,那麼隋遠在中間扮演什麼角色?
越想越心寒,越想越心驚,如果是她預想的那樣,那麼一切太可怕了。
楚晉寒微微點頭道:”有關係,本來我隻是調查段雲和的事情,但沒想到聽到隋佐提起匪寇的事,還說起李敏兒不簡單,這些都是探子送來的消息,而我聽到之後……你也知道匪寇綁我的事,對我來說是一輩子的噩夢,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訓練家丁也是為了再次遇到反抗,所以就去調查這個李敏兒。”
這件事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他越來越不安。
此事也就告訴了郭香荷一個人,就連他爹娘都不知道。
郭香荷眉頭就沒舒展過,腦子裏麵一直在分析此事的關聯。
很快理清了思路道:“我懂你的意思了,難不成是有人故意透露了你的行蹤,然後勾結匪寇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