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商量

實際上郭彩蘭和汪棟梁有這個心,她就心滿意足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兩人吃虧的。

汪棟梁心情有些複雜,他無兒無女,其實很看重郭香荷的品行,自然想要多多幫忙,老了也有個依靠,至少死了不會沒人管。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年紀比郭彩蘭大,注定是要走在郭彩蘭前麵的,等到他走了,也希望郭香荷幫忙照顧郭彩蘭,所以不想計較那麼多利益。

他抬起頭看著郭香荷,想要認真聽聽郭香荷要說什麼。

郭香荷溫和的說道:“我知道姑父和姑姑是想要幫助我們,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們才來鎮子,才買了院子,而且你們以後還要生活不是,要是不給銀子我心中過意不去,另外,附近的人要是知道我沒給錢,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呢。”

這是一句大實話,附近的人眼紅的很多,特別很多不服氣,她一個女子居然都賺了這麼多銀錢,隻要稍微做得有點不對,就成了人家詆毀的話柄,人言可畏,越傳下去就越離譜,誰知道那些人會說出多少難聽的話來。

所以,絕對不能不給銀子的,一來是不想欠人情,再者就是不想別人說三道四。

郭彩蘭為難的看了一眼汪棟梁道:“我看就按照香荷的意思來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計較這些的,在別的地方我們多幫村一點就好了。”

汪棟梁見郭香荷執意如此,也隻能點頭答應。

但心中卻被郭香荷有了更多的好感,這麼多年他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

一些親戚為了一點利益,可以說用盡心機的算計,但郭香荷卻把送上門的利益推開,足以見得人品。

這段時間他在鎮上也聽到很多關於郭長海一家的事,知道了郭長海一家的無恥,更覺得郭香荷一家人品特別的好。

一旁的郭香荷鬆了一口氣,她就害怕汪棟梁和郭彩蘭一直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也算是把這件事情確定了下來。

時間一晃就到了可以采摘金銀花的時候,山上的金銀花很多都已經開了,采摘金銀花最好的時間是早上,而且最好沒有露水,沒有雨水,這樣采摘的金銀花是最好的。

郭香荷直接去了鎮上,而家裏的一切都交給了春花嬸她們。

郭氏生藥鋪的匾額已經掛上去了,提名是白大夫寫的。

而吳大春早早的就來幫忙,他現在對藥草都熟悉了,字雖然還是寫得不好,不過比起以前好多了。

郭香荷讓吳雙虎父子幫忙,開始收藥的時候就有很多的人來賣。

而郭香荷現在也不是很差銀子,隻要來賣的都現場把銀子結清。

收購來的金銀花一車一車的送回村子,去年賣過藥草的那些人嫌棄每天拿銀子不方便,畢竟銅錢放在家裏總覺得有些占位置,還不如去年那樣,一次性拿幾兩銀子爽快。

於是,靠山村的人還有靠山村附近的幾個村子都強烈要求一次性結清,這對郭香荷來說是好事,意味著可以多一些活動的金銀。

每天都有很多人前來賣金銀花,郭香荷每天早上會在家裏教吳氏和春花嬸她們怎麼晾曬金銀花,下午就得去鎮上守著。

這個季節注定是忙碌的,之前叫郭常懷去通知的那些村子都跟著在采摘金銀花,誰都想要賺錢,而沒有通知過的,稍微遠一點的村子,在知道可以采摘金銀花賺錢的都時候都去了山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收購過藥草,山上的金銀花更是多得很,那藤蔓纏繞在各種樹木上,隻要你夠勤快,上山就能采摘很多。

郭香荷看到很多陌生的麵孔,郭常懷不停的給郭香荷介紹認識的人。

能夠有更多的人來賣金銀花自然是好事,郭香荷從來都不會拒絕生意上門。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京城之中。

隋遠坐在書房中看著書,一位身穿荷色緞麵長裙的年輕婦人端著茶杯進了書房。

見隋遠在沉思,有些擔憂道:“夫君最近一直心事重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她便是隋遠的娘子李敏兒。

隋遠無奈歎息一聲道:“娘子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那位女子嗎?”

他本不喜歡李敏兒,但跟李敏兒成親之後,卻發現李敏兒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女子,因為無人傾訴,漸漸的也對李敏兒敞開了心扉。

自然也對李敏兒說了郭香荷的事情,自然,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隻要李敏兒來安陽城打聽一下,就能聽到很多小道消息。

但隋遠最終還是相信李敏兒,把喜歡郭香荷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敏兒心中不滿,但臉上卻還是表現出溫柔的模樣,低聲道:“又想起那位郭姑娘了?若是夫君真的放心不下郭姑娘,倒是可以納妾的,我不介意的,隻要夫君開心就好。”

嘴上雖然說著不介意,但心中卻很生氣。

隻是從小她娘親就告誡她,做女兒,特別是做正室,就算心裏不滿也得裝作大度。

這樣男人才會覺得知書達理,才會更心疼。

小家子氣是男人最不喜歡的,在她知道郭香荷的事情之後,就派人調查了一番,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才知道郭香荷很了不起。

每日,她都能看到隋遠發呆,特別是拿著一個銀鐲子發呆。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嫉妒得很。

奈何,就算是嫉妒,也不敢表現出來。

一直都覺得心裏憋屈得很。

隋遠沒察覺到李敏兒眼神中的嫉妒,而是憂愁道:“我不想瞞著夫人,事實上我一直都放不下香荷,可惜,現在的我還有什麼資格上門求親。”

他很佩服楚晉寒,為了喜歡的人勇敢的抗爭。

這一點他做不到,這麼久都沒有做到過。

心中也更加嫉妒楚晉寒和郭香荷。

李敏兒把茶放在了隋遠的麵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道:“我聽說郭姑娘還沒定親,你還是有機會的啊,若是可以納妾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緊緊的攥著手絹,心裏很難受,也很無奈。

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沒有她,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