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郭香荷對白術沒有一點好感。
因為當初郭長海一家不就是這樣的人,處處透著算計,難道一家人不是相互之間照顧麼?為什麼非要看到另一個過得不好才好。
這樣的想法實在是理解不了。
白術說完這些話更是尷尬無比。
因為他說了半天之後,郭香荷並沒有一點反應。
就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這種感覺讓人很慌張好不好。
他心情變得糟糕起來,暗想,難道就這麼瞧不起人?
張氏坐在一旁憋著想要笑又不能笑,實在是郭香荷現在的反應和表情讓她覺得解氣。
本來兩家人之前關係很好的,結果弄成了現在這般。
這也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事情,但一切都發生了,也沒辦法挽回了,白術做出這些事情之後,她就對白術失望了。
白術娘子花氏心中不痛快了,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都說了半天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個,郭香荷你有沒有在聽?”
她有點不滿的問道。
郭香荷看向了花氏,又看了一眼白術道:“聽了,但這個忙沒辦法幫你,這麼說吧,我這個人很記仇的,我跟楚公子還有楚小姐的確很熟悉,甚至,可能我求一下楚公子你就可以去他們家的藥堂,但我為什麼要幫你?”
她和認真的看著白術,想要從白術嘴裏聽到一些別的東西。
白術尷尬笑笑,這個問題有點難,還真不知道郭香荷為什麼要幫助他,憑什麼幫助他。
還是一旁的花氏反應比較快,趕緊道:“香荷,你也知道我們是白及的親戚,白及是你哥哥,我們之間也是親戚啊,親戚之間相互幫助不是應該的。”
郭香荷點點頭,一副你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花氏眼前一亮,以為這麼說有用,趕緊衝著張氏道:“我們是親戚不是,你的幹女兒也是我的幹女兒,往後……。”
這話郭香荷不愛聽了,什麼叫做,你的幹女兒就是我的?
跟花氏很熟悉麼?臉呢。
“別啊這位嬸子,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我隻有一個幹娘啊,並沒有再認一二幹娘的打算,再者你方才也說了,親戚之間應該相互幫助,但若是遇到那種一個勁想著害自己親戚的人,你說,還能怎麼幫助?我哥哥當初是被誰關起來想要讓他抵罪的?這些事情可是鬧到官府去的,我哥哥一家心大,念及親戚情分,但我很記仇啊,誰害了我哥哥,還想讓我幫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好事,所以啊,想要幫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想都別想。”
這是很明確的拒絕,她沒想到這世上不要臉的人不僅是郭長海一家。
白術的臉色變了,方才還是一臉討好的模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不滿道:“你在說什麼話呢,你這是血口噴人,當初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我怎麼會害自己侄兒。”
郭香荷冷冷一笑道:“不會麼?當初楊老板和那大夫可不是這樣說的,再者,我哥哥親耳聽到你跟楊老板說的話,這些東西你想要狡辯也不可能,怎麼看著我哥哥現在過得好了,就想著來巴結了?”
這話說得很直白,可以說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白術留。
白術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是的確沒想到郭香荷這麼不給麵子。
當著外麵這麼多人呢,居然說這樣的話。
他看向張氏,陰沉道:“弟妹聽到她說這些話都不阻止麼?”
張氏微微一笑道:“她說的是實話啊,我之前也說了,香荷說什麼我管不了的,而且,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要問清楚,當初哥哥怎麼那麼狠心,夥同外麵的人一起謀害侄兒,你也知道我們家到了白及這一輩,就白及和你們家白仁兩個男丁,害了我們家白及,難不成你是想要獨吞所有的財產。”
她說得很平靜,靜靜的看著白術。
不想撕破臉皮的,好在郭香荷開了這個頭,把她想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現在撕破臉皮也順理成章了。
花氏冷哼一聲,臉上的討好也消失全無。
質問道:“所以你們是故意在這裏質問我們,為難我們的。”
郭香荷知道張氏不善言語,笑笑道:“怎麼能說是質問你們,為難你們呢,我們隻是實事求是的說事情罷了,當初你們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各自心中清楚,也幸好認識楚公子還有隋公子,請了兩人幫忙主持公道,這才讓我哥哥沉冤得雪。”
張氏說的謀奪家產的事情很有可能,試想,白及若是被冤枉了,肯定還得有後續的招數對待他呢,白術一家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白術為什麼要謀害白及,思來想去最終覺得,張氏說的都是真的。
一切都是為了銀子,白大夫這麼多年還是有一定家產的,而白術明顯是在走下坡路,為了銀子,能做出謀害親人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沒想到張氏沒忍住,還是撕破了這個臉皮,本來她想來解決這一切的。
白術氣得咬牙:“你還說不是故意在為難我們?弟妹,你若是還當我們是親戚就幫忙去楚家說說,也給我一條活路,我們家糟了大難,要是再不做事就沒飯吃,你忍心看著你侄兒侄女餓肚子?”
他心情很糟糕,這也是變相的在示弱。
張氏輕笑一聲:“你害我們家白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是你侄兒?”
白及一直沒說話,他並不打算說,當初白術對他真的很差勁,而且害他的事實在是不能理解。
花氏尷尬道:“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時我們也是被楊老板給騙了。”
現在是求郭香荷她們幫忙,雖然心中很不開心,但還是不敢繼續說過分的話。
白術也清楚這一點,道歉道:“當時我真是一時糊塗啊,楊老板明明不是那樣給我說的,說會對白及好,我還想著去了皇城之後就回來接白及一起去,哪知道,去了皇城之後被人哄騙了,好不容易才一家老小平安回到了安陽城,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實在是家裏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