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趕緊把買的東西都放在了一旁的長桌上。
張氏則拉著郭香荷走了過去。
接著張氏打開了其中一個包袱,裏麵露出了一件嶄新的棉襖,襖子的顏色很素淨,適合郭香荷的性格。
張氏把棉襖拿了出來,在郭香荷身上比劃著,很滿意:“買的時候我就覺得這顏色適合你,你這丫頭文靜,這顏色也文文靜靜的不張揚,現在天冷了,估計你今年還沒有買新衣裳,我就給你買了一件。”
郭香荷把衣裳接過來仔細的看著,很滿意:“謝謝幹娘疼愛,不過我也給幹娘買了東西呢。”
女人的首飾是永遠不嫌棄多的,銀簪這些東西有個十幾支也沒什麼,所以找到了給張氏買的花樣,遞給了張氏。
“幹娘,今年雖然我賺了兩百多兩銀子,但家裏還得蓋房子,還給大家墊付了七十幾兩銀子,家裏還有很多開支,也沒給你買什麼貴重的東西,這簪子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其實她心中挺內疚的,一直以來都是張氏和白大夫在幫助她們家,如果說她們家有今日離不開楚晉寒的幫助外,真正給她幫助最大的就是白大夫一家。
做人要懂得感恩,她一直都記得張氏和白大夫的好。
現在有點銀子了,卻不能買最好的送張氏。
張氏接過盒子打開,看著盒子裏麵精致的銀簪笑了,笑得很幸福,立刻就把簪子拿出來,插進了發髻之中:“好看麼。”
郭香荷笑著點頭:“好看。”
白及也認真的看了一眼,讚賞的點點頭:“香荷的眼光好,娘親也有氣質,插上簪子真的很美。”
張氏把盒子放在桌上,牽著郭香荷的手很認真的說道:“對我來說,你送給幹娘的都是最好的,這銀簪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丫頭你賺錢不容易,幹娘也不想你把錢花在這些地方,你對幹娘好幹娘都知道,這簪子幹娘就收下了,等你以後賺更多銀子,咱們買更好的,幹娘盼著你帶著過好日子。”
她心情真的很好呢,這輩子她無緣生女兒,好在上天垂憐送來了郭香荷這麼好的一個女兒。
白及在一旁也很開心,故作不滿道:“娘就這麼不看好我啊,都不說讓我帶著你過上好日子。”
結果白及的話引來了張氏的白眼。
“你啊,趕緊好好學醫術,對了之前你說你大伯回來了,他今個怎麼沒來找你。”
她很不喜歡白術,特別上一次因為白術的關係,白及被關起來那麼多天,天知道吃了多少苦頭,而她對白術一家一直都很好,到頭來卻被自家的親戚給算計了,這種事情換成誰能開心?
至少她心中是極其不滿的。
白及微微皺眉,想到白及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會來找我的,明日我就要去隔壁鎮上一段時間,他知道這個消息。”
他還一直等著白術呢。
白術看到他現在跟楚家的關係好,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不是不知道。
隻是新仇舊恨讓他覺得,白術的事情怎麼也得好好處理一番才行。
張氏點點頭,又有些擔心:“你要小心他,他的心眼那麼多,誰知道在心裏想著怎麼算計你,娘親是擔心你吃苦。”
害怕白及算計不過白術啊,到時候就有些累心了。
郭香荷卻不擔心這個,勸說起來:“隻要哥哥態度堅定就不會有事情,楚公子那邊我提起過這件事,何掌櫃也是信得過的人,當初哥哥的事情可以說是整個安陽城都知道,隻要哥哥不鬆口,白術就不會有機會,剩下的就隻有白術羨慕的份了。”
當初那麼算計白及,現在看到白及日子好過了,又厚著臉皮來求了,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事情,總之呢,白術的事情她倒是不擔憂。
白及的態度很堅定,當初那些話他是親耳聽到白術說的,不管白術想要怎麼狡辯都不可能,事情都擺在眼前,白術還能怎麼狡辯。
他怕張氏擔憂,保證道:“娘親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就算他說破天也不會幫助他,楚家的人都是好人,白術心術不正怎麼也不能引薦去楚家。”
現在他連伯父都懶得喊了,人之間是相互的,在白術算計他那一刻,他就不承認白術是他的大伯了。
真正的親人,又怎麼會這麼算計人呢。
總之,現在看到白術心中就有些生氣。
張氏這一次也買了不少的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香酒樓的小廝提著三壇酒來了。
酒送進了房中,郭香荷給了兩文錢的賞錢,小廝喜滋滋的離開。
郭香荷小心翼翼的把酒壇放在了屋角。
張氏見郭香荷這樣小心有些不理解:“這是酒壇吧,你買酒做什麼。”
這一次來安陽城都沒有給白大夫買什麼東西,不可能張氏有禮物,白大夫什麼都沒有吧。
再說她心中一直惦記著白大夫呢:“幹爹還什麼禮物都沒有呢,所以呢我打算送幹爹兩壇天香釀,這天香釀哥哥應該知道,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我還是拜托了楚公子幫忙,才買到了三壇,我知道幹娘你不想幹爹喝酒,但幹爹心中有數呢,你看他什麼時候喝醉過,他有些時候腿疼,稍微喝一點酒對身體也很好。”
張氏心中感動,卻還是嬌嗔的埋怨起來:“你這丫頭就是助長你幹爹不好的習慣。”
白及在一旁羨慕道:“娘,要是爹喝了這個酒,估計以後喝酒就更少了,這天香釀可是難得得很,用各種花瓣和果實配合著糧食釀造好了之後,再藏進溶洞之中,一般要五年才會取出來,之所以叫天香釀,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這酒裏麵有百花的香味,還有果實的甘甜,另外還有糧食獨特的香味,至於怎麼釀造的我也不知道,但安陽城的人都知道這天香釀的獨特,最關鍵的是,釀造這酒的師父可是了不得的人,脾氣也古怪,一年隻釀造三次,三次加起來也不過百來壇酒。”
張氏沒想到這酒這麼神奇:“這酒一定很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