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靜靜的看著求饒的兩人,波瀾不驚。
她要是真的這麼容易饒過這一家人,那就是腦抽活該被人欺負了。
突然冷笑看著郭老太太和柳氏道:“現在知道求饒了?燒我家架子的時候去哪裏了?還有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出生跟我有什麼關係?郭長海去大牢裏麵關押幾個月也是他罪有應得,我原諒你家幾次了!還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每一次都用各種方法來欺負我們家,真以為我們家沒一點骨氣?這一次你們就等著受懲罰吧,還有,誰是幫凶也跑不掉哦。”
郭長海突然怒吼起來:“死蹄子你居然想趕盡殺絕。”
郭香荷看到郭長海憤怒,扭曲變形的臉哈哈笑了起來:“我趕盡殺絕,這話你隻怕沒說對吧,究竟是誰對我們家趕盡殺絕呢?這一點我希望你弄明白啊,還有我可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你們家,一直以來我都想著井水不犯河水,結果呢!你們家不要太過分了,一次一次觸碰我的底線,一次一次害我們家,本來我以為你們能硬撐下去的,至少也得嚐了縣令大人的殺威棒再交代,沒想到你們真是軟骨頭哦,這麼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她多期盼郭長海和郭老太太能嘴硬撐下去啊,因為這樣的話就能去衙門挨殺威棒了。
結果兩人的表現讓人失望,還沒怎麼著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是不是讓人很失望啊。
郭老太太紅著眼罵道:“你個毒婦,小小年紀都這樣惡毒,你也不怕一輩子嫁不出去。”
郭香荷聽到郭老太太的叫罵和詛咒,樂嗬嗬的笑道:“你問問四周的人,究竟是誰惡毒,還有我嫁不嫁得出去都不用你操心,就算我嫁不出去一輩子也能過得順順心心的,你現在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還有你寶貝兒子吧。”
“呸。”就在此時,一旁一位老婦人衝上來對著郭長海吐了一口唾沫。
郭香荷認識老婦人的,是桂香嬸子的婆婆,平時大家都喊三婆婆。
三婆婆一臉憤怒:“我家的大黑多可愛,多乖巧啊,我養了十幾年啊,就算鬧饑荒的時候我都舍不得殺了它,沒想到被你們惡毒的害死了,你還敢說不是你們害死的狗麼,我家剩下的半個饅頭跟你們家有毒的饅頭一模一樣,你們也別狡辯,人在做天在看,還好意思說香荷惡毒,大家眼睛不瞎,一直都是你們主動招惹人,香荷什麼時候招惹過你們!”
村子裏麵明眼人很多,雖然郭長海一家做了很多對不起郭長江一家的事情,但這麼久以來,郭長江一家都是安分守己,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過郭長海,就算是家裏日子好過了,也沒有去欺壓過郭長海。
這一次收購藥草的事情本就是郭長海有錯在先,郭香荷也沒有做什麼事情,說白了,要是郭長海一家懂得炮製藥草的技術,不那麼懶惰的話,郭香荷這一次還當幫了他們。
到最後呢,懶惰不晾曬藥草,也不知道用心去炮製藥草,結果藥草出了問題,虧損了一大筆錢,這個時候就算不算到郭香荷一家身上了。
一切的一切都跟郭香荷一家沒多大的關係,郭長海卻嫉妒郭香荷一家,做出這等上不得台麵報複的事。
郭老太太很生氣道:“死老太婆你家的狗死了就死了,你家的狗有我兒子重要。”
三婆婆又呸了一聲:“我家的狗可比你家郭長海有人性,你家做的事情豬狗不如。”
這話可以說說得很重了,但……四周卻得到了附和聲。
“還請官爺為我們做主,我們農戶養狗看家本來就不容易,一定要讓郭長海一家賠償我們的損失。”
“是的,是的,我們家的小黃養了五六年了,平日裏還跟著我們進山打獵呢,我兒子可喜歡小黃了,現在小黃死了在家裏哭呢。”
四周但凡是家裏死了狗的人家都叫喊著要官差做主。
官差表情很嚴肅。
他當官差也很多年了,見過惹眾怒的,但還沒見過郭長海這樣的,被抓了整個村子的人都站出來,也不知道這郭長海在村子裏麵究竟做了多少壞事。
另外一位官差安撫著情緒激動的人們道:“你們安心,這件事情一定會給你們做主。”
有了官差這句話四周的人都安心了。
村口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兩名漢子已經拿來了繩子,不顧郭長海反抗直接把郭長海的雙手綁了起來。
馬車自然輪不到郭長海坐。
郭長海叫喊,叫罵著,後來官差聽煩了,直接拿了一張破布給嘴堵上,瞬間郭長海安靜了。
繩子拴在馬車後麵的車架上,而郭長海自然是得走著進城。
審問得明日,所以郭香荷一家並沒有進城,就連押送也是白大夫陪著。
郭老太太和柳氏沒有被帶走,兩人眼巴巴的看著馬車越走越遠,郭長海踉蹌的跟在後麵,兩人那個心疼啊。
村子裏麵的人都叫好。
而柳氏氣得捂住肚子,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巧著,郭長江這個時候和人從山上抬木頭回來。
郭老太太一看見郭長江立刻衝了上去,毫無征兆的跪在了郭長江麵前道:“長江求求你饒了長海吧,他一時糊塗啊,燒了的架子該賠償多少我們都賠償給你好不好。”
郭長江心裏微微歎息,同時也有些發苦,郭長海和他都是郭老太太生下來的,而郭老太太從未對他慈愛過。
現在郭長海被抓去了官府,郭老太太居然舍得給他下跪。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差別麼?因為不喜歡他,所以不管他做出多少都是無用的。
因為喜歡郭長海,不管郭長海做了再多的壞事,都有娘為其撐腰麼。
他平靜的說道:“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我沒辦法幫你,再者我要的不是銀子,而是一個公道,以前很多次都放過了你們,饒了你們,因為多少都還看在了以前的情分上,但沒想到你們卻一點沒變,還是那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