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微微歎息,心裏還是對郭香荷遇到的事情感慨:“最近也不知道你們好不好,藥堂比較忙,還有大春在鎮上很好,那孩子雖然沒有你聰明,但卻很勤奮。”
郭香荷知道吳大春是什麼樣子的人,穩重踏實,確定了目標就算是再困難也要去做,所以說是一個很難得的人,讓他跟著白大夫學習醫術也是想要他有一個好前程。
就算是將來回來做赤腳大夫也是好的。
安心的一笑:“他沒有讓我失望,要真是不好好的學,我才要去鎮上好好說他了,不過他也好久沒有回來了,等到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再去鎮上換他回來幾日,另外哥哥有沒有給你寫信。”
白及的消息還是上一次楚晉寒來的時候告訴她的,也不知道白及在鎮上究竟好不好。
白大夫很欣慰道:“白及在安陽城還不錯,有你的關係藥堂的人對他都很照顧,而且那些大夫也願意教他有用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這孩子經曆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變得穩重了許多,你幹娘經常說這都是你的功勞呢。”
白及有變化這讓郭香荷也覺得欣慰,當初遇到的那些事情誰也不想,白及懂得上進就是她最想看到的。
兩人回到了被燒的架子旁邊。
白大夫看見那橫七豎八的木頭就忍不住皺眉:“這郭長海一家真的過分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們一家隻怕後麵麻煩事也不少。”
遇到這麼不省心的人,往後肯定還有很多麻煩事找上門。
郭香荷冷厲一笑:“以前我想著隻要他們不主動上門找麻煩就好,也沒想過要怎麼去報複他們,既然現在這麼過分,我也沒有什麼情麵可講了,往後,休怪我不客氣了。”
忍讓是有限度的,這一次她一定要鬧大。
白大夫也很讚同,他就覺得郭香荷應該反擊,讓郭長海一家害怕。
很快官差回來了,而兩人還擒住了郭長海。
郭香荷頓時眼前一亮。
郭長海掙紮著,卻被兩位官差死死的押住,無論如何也掙紮不開。
而在兩位官差身後,柳氏拿著笤帚在後麵追打官差,那笤帚如何也沒敢落在官差身上,眼神中多有忌憚。
但嘴裏卻鬧著:“你們為何要抓走我夫君,來人啊,快來人啊,官差隨便亂抓人了啊。”
郭老太太急得很,她在柳氏身後跑來,一口氣跑到了官差麵前隨後抱住了其中一位官差的腿。
這麼一鬧,村子裏麵還留下的老人和孩子們都來看熱鬧。
郭香荷也走到了官差麵前,冷眼看著郭老太太鬧,隨後回頭對著村子裏麵兩位漢子道:“麻煩兩位伯伯拿繩子來,借給兩位官差用。”
在場的人都一怔,誰都知道郭香荷平日裏很和善的,以前郭老太太一家就算鬧太厲害,也沒像今日這樣冷漠過。
而且,還主動讓人拿繩子來綁人。
村子裏麵兩位漢子沒有猶豫,轉身就去找繩子。
而郭老太太更是憤怒的抬起頭看著郭香荷怒吼道:“你這死蹄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郭香荷看了一眼還在掙紮,並且雙眼憤怒的郭長海笑道:“做什麼?我當然是做該做的事情,兩位官爺可否調查出什麼了。”
被抱住腿的那位官差點點頭道:“調查出來了,那柴火是從郭長海家出來的,而且我們兩人還在他們的灶房中搜出了幾個帶毒的饅頭,我們把饅頭擰下一些喂給了院子裏麵的雞吃,幾隻雞都死了。”
在場圍觀的人雖然都知道是郭長海在搗鬼,但真正聽到官差說出這話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冷吸了一口氣。
那些被郭長海藥死狗的人家都叫罵起來。
郭香荷看向郭老太太和郭長海道:“這一次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安心,燒了我的架子還有放火這個事,我會慢慢的給你們算損失,不過現在你們應該想想怎麼去接受懲罰吧,放火可是大罪,不單單是打幾個板子就能解決的,對哦,憑借著郭長海一個人肯定不能抱那麼多柴火來,一定還有幫凶的。”
說到幫凶的時候,郭香荷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掃向郭老太太,這讓郭老太太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郭老太太縮了縮脖子,心中悔恨得很。
柳氏這個時候衝了上來,扔掉了手中的笤帚,跪在了兩位官差麵前道:“兩位官爺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那饅頭是我們用來藥老鼠的,還有憑借著幾根柴火怎麼就能證明是我們家放火的。”
官差冷笑一聲,到現在還強詞奪理,這種人當真不能輕饒。
“是不是你們去了衙門之後,大人自然有論斷,如今你們家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村裏也有人願意出來作證,究竟是不是你們跟著走一趟就知道了,若是你們的話,到時候不僅僅要賠償郭香荷的損失,還得在大牢裏麵吃幾個月的牢飯,我可提前說清楚了,這大牢裏麵的牢飯可不是好吃的。”
牢飯自然是不是好吃的,這一點在場的人都知道。
朱氏當初去過衙門,在衙門中還受過懲罰,郭長海自然知道牢飯不好吃。
但就算知道不好吃又能怎樣。
現在這個時候能怎麼辦,他突然看向了郭老太太:“娘救我啊。”
郭老太太現在隻能指望郭長海了,求著道:“我們承認火是我們放的,能不能賠償銀子就算了,這件事情是我們鬼迷心竅了。”
官差悶哼一聲:“此事可不是你用銀子就能解決的,必須要跟我們去衙門。”
郭老太太和柳氏見求官差不行,趕緊求著郭香荷,郭老太太站了起來,趕緊走到郭香荷麵前低聲求道:“香荷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嫉妒你賺錢了,而我們自己則虧損了那麼多,燒了你的架子我們賠償,你看這件事情可不可以算了,我們可以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柳氏也趕緊道:“香荷求求你了,你看我肚子這麼大了,長海要是進去關押幾個月,孩子出生他都看不到,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