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想著要是郭香荷和吳氏給郭長江說了那件事情,那麼現在的她也比較好開口。
但沒想到郭長江和郭香荷根本就沒有說過。
這讓她再次開口有點不好說了啊。
郭長江看向郭香荷道:“香荷她說了什麼事?”
郭香荷挑眉,並不說究竟什麼事,而是道:“我忘記了,爹也知道一般不重要的事情我都不會去記的。”說完還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郭彩鳳。
說這話肯定是故意氣郭彩鳳的啊,明顯是在說,這件事情不重要,所以根本不想去記。
郭彩鳳果真氣著了,指著郭香荷埋怨起來:“你……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什麼叫做不重要的事情,明明那麼重要。”
郭香荷白了一眼郭彩鳳,壓根就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郭長江不想耽擱太多時間,還有那麼多藥草需要翻動呢,家裏堆了打量的藥草也需要整理出來,哪裏有那麼多時間耽擱。
微微皺眉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很忙沒多少時間可以耽擱。”
他現在很不喜郭彩鳳,自然沒什麼耐心,若是換成以前肯定還會對郭彩鳳軟言細語,現在想想還真沒有那個必要,有時候血脈親情或許才傷人。
郭彩鳳理直氣壯道:“二哥怎麼說我也是妹妹,這有錢的生意我們兄妹一起做也沒關係吧,你個大哥是鬧僵了,我可沒有跟你吵鬧過,小時候我們的關係多好啊,我看你這生意投入也不大,我入夥給六兩銀子怎樣,然後你分我一半的紅利。”
上一次被郭香荷和吳氏趕走之後心中很不舒坦。
想著小時候郭長江對她很好,現在一定不會黑下臉來拒絕她,說完還傲氣的看了一眼郭香荷。
哪知道觸碰到的卻是郭香荷不屑的眼神,這讓她心裏更氣,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難受。
郭長江早就有準備,所以聽到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沒有過多的情緒,淡淡的道:“這件事情你要問香荷,我是做不了主的,現在我們家掌家的是香荷,大事小事都是她做決定。”
郭彩鳳焦急了,郭香荷肯定不會同意的啊,上一次還嘲諷了她,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很糟糕的。
所以,跟郭香荷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跺著腳道:“二哥你怎麼這麼胡鬧,這麼大的家業怎麼就給香荷做主了,香荷才多大啊,而且女子終究是要嫁出去的,這要是把生意帶去了夫家怎麼辦。”
郭香荷聽到這話直翻白眼,郭彩鳳還真是事精,這當著她的麵還挑撥離間呢。
她並沒說話,而是等著郭長江來應付這事。
郭長江皺緊眉頭不悅道:“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第一,我們家能有現在是在交給香荷掌家之後改變的,以前家裏窮都怪我,也沒腦子,隻知道按照老方法打獵,日子過得苦巴巴的,這個家能有現在都是香荷的功勞。”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不滿的看著郭彩鳳:“第二,就算香荷嫁出去把生意帶走了我也沒話說,甚至,香荷若是不願意帶走我還不樂意,香荷是我的女兒,不管她做什麼隻要她能夠過得開心幸福就足夠了,我沒有你那麼多的算計,再者入夥六兩銀子就想分一半的紅利,這未免太天真了一點,實話說了,你想入夥也可以,直接拿兩千兩銀子來,到時候賺了錢一定給你分一半。”
兩千兩銀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是想要郭彩鳳知難而退。
郭香荷聽到郭長江的話眼前一亮,這不是明擺著拒絕郭彩鳳麼。
郭彩鳳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啊,而且就郭彩鳳這脾氣,讓拿出二十兩銀子都不可能,明擺著是來占便宜的,自然不會同意。
“怎麼這麼多,你搶啊。”忍了好一會的郭彩鳳怒聲道,覺得郭長江是故意為難他的。
郭長江不在意的回頭繼續整理藥草,一邊整理一邊道:“我們這藥草生意一年下來怎麼也得幾百兩銀子的利潤,你說我要你兩千兩銀子入夥過分麼?不過是三四年就回本的買賣,再者,你投入銀子多了,我們可以擴大收購的數量啊,十裏八鄉到時候都采藥種藥賺的銀子不就多了,也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要兩千兩,換一個人給我五千兩銀子我都不答應。”
郭香荷在一旁用手捂著嘴,快要忍不住笑了。
實在是郭長江說的這話太漂亮了。
沒看出來啊,她爹變化這麼大,居然學會了油嘴滑舌,信口雌黃了,瞧把郭彩鳳氣得。
郭彩鳳大罵起來:“郭長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這個破生意你要我兩千兩銀子,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以前倒是沒看出來啊,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一有錢了就開始變了。”
郭長江怒了,手中的藥直接扔在了簸箕裏麵,轉身就質問道:“我怎麼忘恩負義了?你對我什麼地方有恩情了?若是彩蘭在這裏說這話我承認,彩蘭對我們一家有恩,就你……以前跟著郭長海一起算計我,欺負我娘子和孩子的事情,你以為我真的忘記了,還真給你臉了,在村子裏麵到處玷汙香荷的清白,又到處說我們家的壞話,你以為我真不知道?趕緊滾,以後莫要出現在我麵前,要不然對你不客氣。”
對郭彩鳳當真沒有耐心了,無利不起早,他欠她的啊。
但凡以前郭彩鳳做了一點點對得起他們家的事情,他都不會這樣生氣。
郭彩鳳有點畏懼正在生氣的郭長江,畢竟看起來是有點害怕,那陰沉的臉就像是要臨界爆發,縮了縮脖子,欺軟怕硬的性子現在表現得淋漓盡致。
“好好好!郭長江你記得你現在說的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就是收購藥草麼,我就不信了,我還搶不過你。”
說完轉身就直接離開。
郭長江看到郭彩鳳一轉身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待郭彩鳳走遠,郭香荷才感慨道:“剛才她撂狠話的樣子還真像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