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和白大夫在路上為了這事一直擔憂,可以說就連吃飯都在擔心。
但怎麼到了隋遠和楚晉寒這裏,事情就變得格外簡單。
接觸不到的捕頭,結果隋遠一句話就直接搞定,楚晉寒也保證當事人會立刻找到辦妥,他們擔憂了兩天的事,到了兩人這裏似乎不是什麼大事。
郭香荷心中暗暗感慨,有關係有勢力真好。
隋遠安排完之後,看向白大夫和郭香荷道:“你們二位不用擔心,隻要白及是清白的這事就好辦,再說楚晉寒已經派人去跟當事人溝通了,相信很快拿到證據,到時候就好處理了。”
白大夫心中一喜連聲感激。
心裏暗暗的感激起郭香荷來,若不是郭香荷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他在安陽城認識的人不多。
郭香荷想到隋遠馬上要秋闈道:“隋公子馬上要去京城了吧。”
隋遠苦笑一聲道:“可不是,還有半月就要出發去京城,在那邊待上兩個月就要大考,還不知道過不過呢。”
他爹一心想要他在朝為官,而他的誌向也是如此,所以抱有很大的期待。
“一定能過的,隋公子這樣努力,上天從來不會虧待努力的人。”郭香荷很誠懇的說著,覺得隋遠一定能過。
隋遠苦笑一聲,過不過還是個問題,畢竟那麼多人參加秋闈,他也不算最出眾的一個。
楚晉寒也安慰道:“一定能過的,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沒聽伯父說麼,這事要用平常心看待。”
白大夫覺得楚晉寒說的很有道理,道:“大考的時候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另外隋公子平日裏也要注意身體鍛煉,身體好了才能有精神考試。”
都說弱質書生這是有道理的,因為書生往往隻知道埋頭念書,根本不會在意自己身體素質好不好,這就導致很多書生在大考的時候扛不住壓力,身體也吃不消病倒的。
那樣,往往會抱憾終生,畢竟為了秋闈準備了幾年,結果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泡沫。
隋遠歎息一聲道:“你們不說我還沒在意過這件事,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是要鍛煉了。”
郭香荷咧嘴一笑:“我瞧著你院子挺寬敞的,你可以圍著院子跑啊,跑上幾圈出出汗水就對了,鄉下的漢子身體都很好呢,整天幹農活,一點病痛都沒。”
鍛煉是必不可少的,她看隋遠的身體就沒楚晉寒的好,這大概也源於楚晉寒經常在外奔波,而隋遠一直在家念書。
隋遠把郭香荷說的話記在心中,這話之前楚晉寒也對他說過,但他根本就沒記在心中,因為時間很緊張,每一刻都很重要,那裏有時間去鍛煉身體什麼的。
他都已經有三日沒有出門了,但郭香荷說的話不知為何,就覺得很有道理,莫名其妙的想要聽話。
楚晉寒和隋遠是一起長大的,看到隋遠堅定的眼神就不爽,這個問題之前給隋遠說了很多次,每一次隋遠還反駁他,結果呢,郭香荷才一說這小子就記在心上了。
感情,他的關心不是關心啊,隻有郭香荷的關心才算數?是不是太不是兄弟了,見色忘友的家夥。
不過轉念一想,隋遠這一去就是半年時間,半年時間不能在安陽城,而秋日後郭香荷會經常來安陽城,想想就覺得歡喜呢,這段時間隻有他能跟郭香荷接觸呢。
四人在一起聊得很投緣。
就在此時,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威嚴的走進了屋。
隋遠和楚晉寒立刻站了起來,郭香荷和白大夫那裏不清楚,進來這位隻怕是隋知府了。
“參見隋大人。”郭香荷和白大夫行禮,異口同聲道。
隋遠的爹也就是麵前的隋大人,是一位很難得的清官,手底下處理了很多冤案和錯案,兩袖清風很為百姓想,安陽城能這樣繁榮多數跟隋大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對隋大人郭香荷和白大夫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楚晉寒也喊了一聲伯父,而隋遠就隨意多了,灑脫道:“爹快坐下,我給你送一樁案子。”
隋大人直接瞪了一眼隋遠,道:“你就這樣見不得你爹清閑啊。”
隋遠嘿嘿笑著,並不否認:“你老一閑下來不是渾身不舒坦麼,這位是白大夫,這位是我給你經常提起的郭姑娘,上一次娘需要的石斛就是郭姑娘送來的。”
隋大人一聽,看向郭香荷上下審視著。
不得不說隋大人的眼神很犀利,郭香荷忍不住的低下頭,心裏一陣發虛。
郭香荷給隋大人的第一印象很好,這女孩子不卑不亢的很不錯,也難得,他這個兒子可是個傲氣的人,城中很多大家閨秀想要接近都不成功,這還是他兒子身邊第一個異性朋友。
而石斛送來和及時,也算是隋家欠了郭香荷一個恩情,笑道:“上一次謝謝郭姑娘了,隋遠一直跟我提起你,本來很想上門親自感激,奈何手頭上的事情太多。”
郭香荷本以為隋大人是那種很不好說話的小老頭,沒想到的是隋大人這樣溫和,那犀利的眼神沒了之後,全身一鬆不由抬起頭跟隋大人對視,有點惶恐道;“隋大人莫要客氣,要說謝謝的是我,若不是隋公子和楚公子當初留下銀子,我們家隻怕已經家破人亡了,隋公子和楚公子對我們家的恩情,香荷永遠銘記於心。”
隋遠不讚同了道:“可別這樣客氣,要不是郭大叔幫忙,我們當時……這件事不提也罷,總之別說欠不欠恩情這樣的話,我們是朋友,再說就生分了。”
隋大人一愣,隋遠當著他的麵說這些話,證明眼前這位姑娘真的很特別。
不由注意觀察起郭香荷和白大夫來。
他聽到小廝說了個大概,也算是了解一點點事情經過道:“此事處理起來也好辦,但判案講究的是證據,狀紙你們不用擔憂我叫師爺幫忙寫,隻要你們能把當時的藥方和藥渣找來,事情就一清二楚,就算那楊大夫和藥堂想要冤枉白及也不可能。”
他大概也清楚白及定然是被冤枉的,畢竟藥堂不能有負麵消息傳出去,這樣會影響藥堂生意,而白及就成了背鍋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