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瞬間有了想法,既然不確定,那麼有的是辦法。
對著白大夫含笑道:“幹爹接下來看我的。”
白大夫拉著郭香荷的手臂阻止道:“你還是不要牽扯到這裏麵,韓碧秀那人太記仇,我怕她到處敗壞你的名聲。”
聽到這些話心裏暖暖的,上輩子畏首畏尾,膽小如鼠,結果什麼人都保護不了,就連她自己也落得淒慘的下場,重活一世,她看得很透徹,人啊,就是不能軟弱,若是你軟弱人家來欺負你,也隻能怪你自己太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再也不是上輩子那個軟弱的人,別人欺負她,一定要還回去。
若是怕韓碧秀敗壞她名聲,就對這事情不問不管,她良心會過不去的。
從喊第一聲幹爹,幹娘起,她心裏就把白大夫和張氏當成自己的爹娘。
自己爹被人欺負,若是她袖手旁觀一點忙都幫不上,理由還是害怕敗壞名聲的話,她都會鄙視自己。
她很認真的看著白大夫道:“幹爹,此事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白大夫很欣慰,微微一笑沒再說話,郭香荷一片赤子之心怎麼也不能辜負。
總之,不會讓韓春花傷害到郭香荷。
兩人一起出去,韓春花還在幹嚎著,藍衣婦人已經和林氏吵鬧起來了。
圍觀的人大多都是街坊領居,兩年前的事情大家多少都知道,現在見韓春花這般不要臉麵的找上門來,一個個都有點氣。
白大夫出名的人好,如今被人陷害怎麼能袖手旁觀。
林氏不敢示弱的瞪著藍衣婦人道:“你這一招早就有人用過了,想要訛詐銀子先去問問縣太爺同意不同意。”
韓春花嚎啕大哭起來,嚷嚷道:“我命苦啊,夫君死得早,還不明不白死了,有人勾結官府故意包庇啊。”
郭香荷有些惡心韓春花,能夠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是厲害,笑看著韓春花道:“既然你說官府包庇,縣太爺那裏包庇了你可以去知府那裏告,對了你是韓家村的吧,我聽說韓碧秀也是韓家村的,誰都知道我幹爹跟韓碧秀之間的矛盾,你突然找上門來……稍微調查一下,總是能夠嗅到蛛絲馬跡的。”
她心裏其實沒底,但說話的時候卻很有氣勢,她想詐一下韓碧秀,兩人若是一個村子的,或者有親戚關係,那就有點意思了。
四周圍著的街坊沒想到還真有了解這事的。
酒樓的小廝道:“我家就在韓家村附近,韓碧秀和韓春花還真是一個村子的,好像還是堂姐妹。”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了,方才沒人提醒還沒想到這上麵去,這分明有內情啊。
畢竟誰都知道韓碧秀現在正在想方設法的訛詐白大夫銀子,之前堵門那種不要臉的事都能做出來,這做法和手段跟韓春花不是一樣麼。
林氏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我就說你這是居心叵測呢,沒想到是韓碧秀的堂姐妹,你們兩姐妹的手段還真一樣,我就說你夫君的事已經解決了,官府也做了審判,當初你也是認可的,就連你們村子的人都有很多來作證,說白大夫是清白的,兩年多了現在突然找上門,說你沒目的騙鬼呢。”
藍衣婦人心虛,特別的心虛,方才和林氏爭得麵紅耳赤,這一刻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是知道一點內幕的,韓碧秀的確找過韓春花。
但這種話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
韓春花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怒斥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我和我堂姐很多年都沒聯係過了,和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這才說出口,韓春花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郭香荷沒好氣道:“你沒聯係過,怎麼知道和離的事?有些事情做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特別是你這種惡心的女人,丈夫死了兩年多還不讓他走得安生,若是他知道你居然還用他來訛詐銀子,丟他的臉,你說,他變成鬼了會不會來報複你。”
一提起鬼怪,韓春花嚇得連連後退,旋即惱羞成怒的指著郭香荷:“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夫君是被害死的。”
“那我問你,你夫君一直臥病在床,別人害他的目的是什麼?一個人想要害另外一個人總得有目的吧,這個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愛,也沒有平白無故的恨。”
她現在還很有耐心,能講道理就講道理。
對方知難而退最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韓春花和韓碧秀之間一定有什麼交易,特別是先前很囂張的藍衣婦人,此刻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明顯是心虛了。
韓春花卻巧舌如簧道:“自然是因為白大夫醫術不精,亂開藥害死了我夫君。”
郭香荷笑笑道:“當時這事鬧到官府去了吧,我且問你,你能對你說的話負責麼?縣太爺是不是貪汙了我幹爹的銀子,所以昧著良心判了案。”
她說完很認真的看著韓春花,接著環視一圈道:“還請各位街坊做一個見證。”
四周的人都點頭,表示願意做見證。
韓春花咽了一口唾沫,有點心虛:“我自然能對我說的話負責,縣太爺就是收了白大夫的銀子。”
郭香荷也不生氣:“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去知府衙門吧,讓知府為你做主,不過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你手中最好有證據證明縣太爺收受賄賂,若不然就是汙蔑朝廷命官,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吧。”
這種牛鬼蛇神總是會藏不住自己尾巴,自認為很高明,但其實手段很拙劣。
藍衣婦人這個時候靠近了韓春花,她是急啊,本來就是為了汙蔑白大夫來的,結果人家要當真了,真要鬧到了知府衙門,受苦受難的是她們。
當年的事究竟怎樣,她心裏清楚得很,就是為了汙蔑白大夫,想要訛詐一些銀子。
現在來這裏目的不是一樣麼!別銀子沒拿到,還去了官府,到時候挨板子都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