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郭香荷點點頭。
昨晚上已經給了郭老太太她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就算郭老太太臉皮再厚也不敢再上門來找麻煩吧,畢竟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究竟能不能全身而退。
“爹娘隻要不那麼軟弱女兒句放心了。”
她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帶了一身換洗的衣裳便依依不舍的跟白大夫離開。
春花嬸恰好過來看見了這一幕有點不解:“香荷這是……。”
吳氏想到還要抓藥便是對不遠處的吳大春招了招手:“大春你跟著白大夫他們一起走,幫你叔抓幾副藥回來。”
吳大春有點發愣:“香荷不是去抓藥的啊。”
他還以為郭香荷是去抓藥的,正好想過來給吳氏說他不放心郭香荷一個人進城。
吳氏搖搖頭笑道:“不是呢,她跟著去學醫的,說來話長銀子你拿著幫你叔把藥抓回來辛苦你了。”
吳大春也不多問,反正等會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他可以問問郭香荷。
春花嬸極其不理解的看向吳氏擔心道:“我有點不懂你說的意思。”
吳氏把昨晚上的事情都給春花嬸說了一遍,春花嬸很讚賞的點頭:“這倒是很好的結果,白大夫人好,十裏八鄉誰不知道白大夫是好人,香荷跟著白大夫也不會吃虧,這倒是很好的事情。”
吳大春追上郭香荷和白大夫,也不敢去問白大夫發生什麼,拉著郭香荷的手臂往後退了兩步才小聲問道:“香荷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郭香荷喜滋滋的把她要跟著白大夫學習藥理的事情說了,末了還道:“我走了之後你可要幫我好好照顧我爹娘啊,要是我爹娘被人欺負了我可要找你麻煩了。”
吳大春拍著自己的胸保證道:“這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給你大春哥,我會幫你照顧好你爹娘的,你一個人在鎮上也要照顧好自己,等我打獵要換錢的時候來鎮上就來看你。”
三人的腳程倒是很快,午後便到了鎮上。
白大夫給郭長江配了藥,這才安排郭香荷。
此刻的郭香荷雙眼有點濕潤,看著熟悉的藥堂她心裏總是感慨萬千。
吳大春走了有點戀戀不舍的離開,郭香荷看著四周的環境便是道:“我是住後堂麼?我把衣裳放下就來幫忙。”
她倒是沒看見白大夫的兒子白及,其實她有點忐忑,白及並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有點驕傲,有點囂張。
白大夫親自帶著郭香荷去了後堂,後院有一個小天井,房屋一共也就三間,白大夫指著左邊的一間屋子道:“這屋子是堆放藥草的,正對著那間屋子是燒火做飯的,你就住右邊這間屋子。”
白大夫推開門屋中擺著一個書架,一張書桌,牆角的角落還有一張不大的床,床的前麵掛著簾子倒也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白大夫指著床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平日裏我們很少用這裏的書桌,所以你安心的住下。”
對郭香荷來說這裏的條件簡直不要太好,比起她家那四壁漏風的屋子好多了。
“謝謝白大夫。”
她把包袱放在了床上便走過來:“白大夫那我去前堂幫忙了。”
白大夫很滿意郭香荷,這麼勤奮的女子倒是難見。
郭香荷一到前堂就開始整理起前堂的凳子椅子來,平日裏這裏就隻有白大夫和白及她是知道的,白大夫不在便是白及看店,兩個大男人在這裏那裏知道整理環境,所以東西也是亂七八糟的放著。
一位身穿青衣,長得俊秀的少年進了大堂,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收拾屋子的郭香荷有點警惕:“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麼。”
白大夫出來正好看見白及白了一眼他道;“方才去什麼地方了?我回來藥堂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
白及立刻焉了,有些討好的看著白大夫上前道:“我這不是餓了去買了兩個餅子回來,我沒想到爹你這麼快回來啊。”
白大夫根本不吃白及這一套,從白及手中把兩個餅子都拿過來,直接走向郭香荷:“香荷你先別收拾,先把餅子吃了再做事情。”
然後他自己把剩下的一個餅子拿著啃起來,也不管白及那可憐巴巴的眼神。
“爹,她是誰啊。”
白大夫坐在椅子上介紹起來:“香荷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白及,平日裏都是他在店上幫我忙,你叫他一聲師兄也是可以的。”
郭香荷很激動,雖然在路上的時候白大夫說不收她做徒兒,但現在卻讓她叫白及師兄,這不是變向的承認了。
“師兄。”郭香荷很認真的喊了一句。
結果白及卻是很傲嬌的把臉別一旁“哼”了一聲。
白大夫瞪了白及一眼,轉過頭柔和的看著郭香荷:“你別太在意他的態度,這娃就是欠收拾。”
白及心中更不舒服了,自己爹什麼時候對他這麼溫柔過啊,對這不知道哪裏來的丫頭怎麼這麼溫柔!
實在是太氣人了哦,為什麼啊為什麼,明明他才是他兒子好不好。
他氣呼呼的跑出了店鋪,聲音遠遠的飄來:“我去買吃的去了。”
郭香荷看著這樣孩子氣的白及無奈的笑了,白及今年應該十四歲了吧,她眼神中充滿了回憶。
吃完東西,白大夫指著那滿牆的藥櫃道:“你認識那些藥的名字嗎?”
郭香荷目不識丁,有些無奈的搖頭:“我認識的字特別少,我不認識這些藥的名字,但我認識藥。”
白大夫很滿意的笑了:“這很好,你不認識字沒問題,隻要你願意學我可以慢慢教你。”
識字啊,這可是郭香荷做夢都想的事情,她趕緊點頭很是興奮:“我願意學,我願意。”
白大夫就喜歡這麼勤奮好學的,那像他家那個臭小子一天隻知道玩。
“既然你想學我就教你,隻是學識字也是很難的,所以啊你要做好準備,會做飯嗎?”
郭香荷點點頭:“會做飯。”
白大夫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寶回來:“會做飯就好,以後店裏的飯你煮。”
郭香荷自然沒有怨言,做飯什麼的是小事情,隻要白大夫教她一切都好說。